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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聲出於害怕的尖叫,讓我第一反應就想到不是小靜就是燕子,於是我尋聲而去,在下樓時我直接避開所有機關陷阱。


    聲音應該是從進木屋左邊那個房間門裏傳來的,我悄悄的把傳出聲音的那個房門打開一條縫,一道微微的暗黃光從門縫裏投射而出,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用手機伸進去探了探裏麵的情況,從手機屏幕上看見一條向下的樓梯,是個地下室,確定樓梯裏沒人,我才把門縫開到剛好我能鑽進去。


    下樓梯時我格外的小心,每一步都伴隨著我緊張又擔心的心跳聲,越接近樓梯盡頭,就越能清晰的聽見女人出發“嗚嗚”的低鳴聲,應該是嘴巴被什麽東西堵住了,聲音還交加著男人的陰笑聲,這讓我腦子幻想著各種男人對女人進行各種不堪入目的行為。


    我心急如焚,生怕是小靜或者是燕子被猥瑣男人怎麽樣了,但是我並沒有失去理智,還是小心翼翼的稍微加快速度靠近樓梯盡頭。


    就在快到樓梯盡頭的倒算第五格木板上,我發現木板兩邊各少了兩顆釘子,一看就知道跟前麵的“報警器”是一樣的,我直接跨過去,到樓梯最後一格時,我停下來,用手機探了一下情況。


    從手機屏幕上我看見剛剛那個魁梧高大的男人背對著我,手一直在動來動去不知道在幹什麽,他頭頂前麵有一雙被邦著的手,那手皮膚光滑細膩,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手。


    剛剛女人“嗚嗚”的慘叫聲,跟男人的陰笑聲就是他們傳出來的,想必是那個魁梧高大的男人正對女人在做什麽,但是因為男人的背太魁梧擋住了,看不見是在幹嘛。


    我隻知道要趕緊想辦法引開那男的,救那個女的,如果被邦起來的女人是小靜或者是燕子,那我片刻都不能耽誤,話說迴來,就算不是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我雖然有蘭芯的54*手槍,但是這種手槍容彈量隻要七顆,前麵在樹林裏已經送給人熊五發了,現在隻剩下兩發子彈,不到最後關頭,不能輕易浪費。


    盡管慌亂,但我還是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情急之中我心生一計,我數了一下地下室的樓梯,一共十格,我快步但是動作很輕的走上一樓,在快到一樓的第四格樓梯上做了手腳,就是用水果刀把木板翹鬆 。


    然後上二樓,去剛剛被我滅燈房間裏的長方桌上找那種摔起來聲音比較響的東西,最後找到一個老舊的瓷碗。


    再到一樓把要上二樓的第一格觸發陷阱的那條魚線拉到第二格樓梯上。


    然後看一下我的位置,從我的位置到去地下室木門的距離差不多也就八步距離,比從地下室上一樓的距離短,一切準備就緒時,我深吸一口氣,因為我知道當我計劃開始啟動時,那個魁梧的喪心病狂,就會知道有不速之客闖入,但是救人要緊,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我站在要上二樓的樓梯口,高高抬起手中的瓷碗,然後重重的將瓷碗砸向上二樓,乒乓一聲響,瓷碗粉碎一地,瓷碗破碎聲剛響起時,我便迅速的移到要下地下室木門的左側,因為這個門是向外打開的,站在門左側,門開起時剛好能擋住我。


    我躲在門左側時,耳朵傳來從地下室發出木板的“吱吱”聲,接著門打開了,剛好擋住我,讓我不被發現。


    然後隻見急促的腳步聲直向二樓移去,接著在樓梯口傳來“啊!”的一聲慘叫聲,又有重物砸在木地板上的聲音,看來那個喪心病狂踩到魚線觸發陷阱了。


    我趕緊推開擋住我的木門,迅速的下地下室,到地下室一看,原來這是個地窖。地窖裏到處血跡斑斑,還有一股極濃的腐臭味,剛進木屋時聞到的屍臭就是從這地窖裏散發出來的,味道異常刺鼻讓人胃裏翻山倒海,有種想吐的感覺。


    地窖裏還有一間關著門的房間,房間邊上一張長方桌,桌上到處放著刀斧之類的利器,桌子邊上是一個木架,木架上正綁著一個女人,被邦起來的女人不是小靜。


    隻見女人一臉素顏,芳容清秀,頭上紮著兩條麻花辮子,她眼神迷離,一臉憔悴不堪,精神虛弱,薄而發白的小嘴被膠帶封住,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脫去,隻剩下一條作工粗糙的胸罩包裹著她豐滿的胸脯,盡管這個時候我沒無恥的想法,但是還是明顯看見這個女的身材確實很好,纖細的腰上有一條兩三厘米長,像蜈蚣一樣的刀疤,疤是新縫上的還流著鮮紅色的血液,我頓時明白剛剛那喪心病狂的男人是在對女人幹嘛了,原來是在給這女的開膛破肚。


    女人下半身是一條厚厚的,樣飾老舊的碎花褲,我斷定她就是張叔口中的燕子,隻不過不像我前麵猜測的那樣,原來燕子這麽漂亮,看來這一千塊娶個這麽漂亮的老婆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燕子一感覺有人靠近她,一開始眼神充滿恐懼!無助!但是看清楚我不是那個喪心病狂後,眼神瞬間轉變成,希望!欣慰!而且眼淚已經從眼睛裏奪眶而出。


    我立馬用水果刀把綁住燕子雙手的麻繩割斷,雖然水果刀已經鏽跡斑斑,割麻繩費了不少時間,但是總算是割斷了。


    我撕去燕子嘴巴上的膠帶後,趕緊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給燕子穿上,因為玉龍雪山溫度的影響,所以盡管現在是夏天但是還是要穿外套的。


    跟燕子表明我是跟張叔一起來的後燕子直接抱著我喜極而泣,我用手捂住燕子的嘴,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讓她盡量把聲音壓低點,因為我還不確定那個喪心病狂是死是活。


    就在這時我聽見木板發出的“吱吱……”聲,從下地窖的樓梯裏傳來,想必是那個喪心病狂下來了,燕子大驚失色,臉色一下刷白,眼神流露出深度的恐懼,手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


    見燕子這樣的反應,我心裏的弦不禁緊繃起來,那個喪心病狂到底對燕子做了什麽?又是何方神聖?能讓燕子如此恐懼他。


    我趕緊拉著燕子躲進地窖的房間裏,開門之前我留意了一下門把手,沒有機關我才放心的開進去,一開門馬上一股極其惡心又濃厚的腐臭味道迎麵撲鼻而來,情急之下也不管那麽多了,我直接拉著燕子躲進去。


    房間裏麵沒有窗戶,伸手不見五指,我打開狼眼手電一照,不看還好,一看真是全身毛骨悚然,頭皮發麻,脊梁骨發涼,隻見一屋子密密麻麻的屍體,有男有女,屍體上半身全部赤裸著,腰部全部被開過刀而且屍體全部被吊起來,地上一灘血水,奇臭無比。


    更讓我感到詭異跟好奇的是這些屍體跟古榕村藏屍間的屍體一樣,全身都鼓起一個個小包包。


    燕子看見這一幕差點大聲尖叫出來,還好我即時用手捂住她的嘴巴,我關掉狼眼手電,這樣的畫麵別說燕子了,就我一個大老爺們看了都受不了。


    關掉手電後我把耳朵緊貼在門上認真聽門外的動靜,沒有腳步聲,但是我知道那個喪心病狂一定在外麵,從他對房子機關陷阱的布置說明他心思縝密,肯定是故意不發出腳步聲。這時我看見門把轉動了,我趕緊拉著燕子輕手輕腳的移到門的另一邊,這樣門開進來剛好可以為我們擋住。


    門開進來了,但是那個喪心病狂沒有進來,我和燕子躲在門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燕子緊緊的抓住我的手,抓的非常用力,可見燕極度緊張,我又何嚐不是。


    過會,門又被關上,燕子想開口說話,我立馬阻止燕子,我了解那個喪心病狂,剛剛在二樓已經見識過他的伎量了,他肯定還會進來。


    我趕緊拉著燕子鑽進這密密麻麻的屍體裏,燕子不願意,誰願意阿?我也不願意,但是又必須這樣。


    我硬拉著燕子鑽進去,然後馬上用手拉住被我們動到的屍體,讓屍體不晃動。


    片刻後,那門如我所料的又開了,我通過屍體縫隙看見那個喪心病狂的男人,由於他是背著光,所以沒辦法看清他的臉,但是他那雙沒有瞳孔黑到發亮,如黑洞般深不可測的眼睛,讓我不寒而栗,心想人怎麽會有這樣的眼睛呢?太邪門了,我看見他開門進來,檢查了一下門後,在門後停頓片刻,然後便直接出去。


    燕子已經沒辦法忍耐這惡心的屍臭了,迫不及待的要出去,我硬拉住她,等了片刻直到我聽見從樓梯間傳來木板發出的“吱吱”聲,我才確定那個喪心病狂上一樓了。


    這才放心的跟燕子出了這恐怖的藏屍間,出來後我和燕子大口的換氣著,雖然這地窖的空氣也好不到那裏去,但是跟那變態的藏屍間比起來,就像是在沙漠看見水一樣的。


    燕子開口問我“現在怎麽辦?”盡管她已經把聲音壓到很小了,但我還對燕子“噓”了一聲,讓燕子別出聲。


    我在地窖裏找了一遍,看有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因為帶著燕子去對付那個喪心病狂確實不方便,最後在下地窖的樓梯邊一個拐角處看見一個小空間,看燕子的身形剛好可以藏進去,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猜那個喪心病狂暫時還不會找迴來。


    燕子藏進去後,我把蘭芯的54*手槍給燕子以防不測用,讓燕子可以在緊急時刻防身,張叔說燕子是村裏年輕獵人裏的佼佼者,所以槍支對於燕子來說並不陌生。


    等燕子藏好之後,我想著怎麽對付那個喪心病狂,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失去理智跟他硬拚,畢竟我還不了解他的實力,而且連他是不是人我都還不敢確定,唯今之計就隻能跟他鬥智鬥勇。


    因為我以前夢想當特種兵,盡管連兵都沒去當,但是關於特種兵的作戰戰術,我也經常通過各種渠道關注,特種兵的之所以厲害其關鍵除了兵種本身訓練有素之外,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就是特種兵從來不會硬碰硬,而是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偷偷摸摸,無聲無息的深入敵後,殺人以無形。


    我現在唯一有勝算的辦法就是隻能跟那個喪心病狂來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了,至於誰是貓誰是老鼠那就看誰能不提前被發現了。


    當務之急就是先給自己找一把稱心如意的利器,手上這把水果刀我是不指望了,此時此刻我好懷念我那把工兵鏟。


    我用的那把工兵鏟經過三代改進後有鏟、鎬、撬棍,刺,鋸、刀的功能,強度高不但抗磨損還抗腐蝕又能耐高溫,可以做到鍬麵折彎45度三千次後依然可以不蹦、不裂甚至不變形,柔韌性極強。


    而在具有柔韌性的同時其硬度也不是一般鍬能達到的,它可以輕易砍斷二至三毫米的鋼絲,真是進可攻退可守,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工兵鏟在林子裏已經被人熊拍掉了。


    我在地窖的長桌上找到一把沒有生鏽的水果刀,還找到一把手術刀,這手術刀應該是那個喪心病狂用來給那些屍體開刀用的,甚至連燕子身上的那道應該也是這手術刀的傑作,至於為什麽每具屍體跟燕子都被開過刀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我把水果刀跟手術刀全部拿走,一切就緒後我偷偷摸摸,輕手輕腳的上一樓,到門口時我依然是老辦法,用手機探一下情況,確定安全才踏上一樓,每一步每一個動作都不敢疏忽大意。


    走到上二樓的樓梯口時,看見地上一灘黑色的血水,陣陣惡臭交加血腥味從黑色血水不斷散發,直撲鼻子。


    而陷阱已經又被從新布置好,看來剛剛那個喪心病狂應該是中了被我改過手腳的陷阱,想必這血應該就是他的,但是他居然沒因此喪命,而且血居然是黑色的,這足以說明那個喪心病狂非鬼即魔,反正肯定不是正常人類,這讓我頭痛,這可就不好對付了,看來此地不宜久留,想想還是不要管他了,先想辦法帶燕子離開才是萬全之策。


    於是我臨時改變作戰計劃,不再去找那個喪心病狂而是去檢查進這木屋的門,卻發現門已經被作了手腳,門上已經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細細的鋼絲線,每一條鋼絲線都有牽連,鋼絲線連著門邊上幾把鋒利的砍骨刀,看來隻要這鋼絲線一斷,這幾把砍骨刀都會一觸即發全部砍下來,我不禁打了個冷顫,看來這次真的是插翅難飛了。


    既然如此,那就跟那個喪心病狂來個魚死網破得了,這時二樓我動過手腳的木板發出“吱吱”聲,我趕緊快速的躲到樓梯側麵的位置,準備等他下來,直接從背後偷襲他。


    我躲好後,卻沒見那個喪心病狂下,隻是聽見一直不斷有“吱吱吱”木板發出的響聲,連續好幾迴,我好奇的把頭探出去看一下究竟,原來那個喪心病狂正用腳一直不停的踩著我做過手腳的那格樓梯,看來他已經發現那格樓梯木板有問題了。


    接著他又繼續走了下來,“來的正好,小爺我等著你呢!”,他一步步的接近我,我早已作好準備等著他,當他背對著我時,我偷偷摸摸的靠過去,看位置差不多了,便手起刀落,一刀對準他的頭部猛然刺過去。


    誰知喪心病狂的後腦跟長了眼睛似的,知道我偷襲他,直接用手上的斧頭擋開我的水果刀,然後馬上轉身麵對我,就在這一瞬間我跳起,一個騰空側鞭腿橫掃到他頭上,因為他太高了我隻能跳起才能鞭到他的頭,他被我一個鞭腿踢到,側移幾步但是並沒有倒下,緩了緩後依然穩如泰山的站立著。


    我當機立斷,又馬上一個箭步上去,一個蹬腿重重的蹬到他腹部,這一腳很重再加上衝上來的慣性力讓他直接後退兩步並倒地,但是很快的又站起來,發出如豹似虎般的嗷叫聲,不是疼痛讓他嗷叫,而是他憤怒了。


    “我草!你大爺的,什麽鬼東西?連叫聲都這麽變態”我心裏暗罵道。


    這時他已經向我衝過來,揮舞著手上的斧頭對我一頓亂砍,我左右的躲閃著,一有機會就一腳蹬腿,要麽一腳鞭腿的伺候著他。


    盡管我很用力,幾乎是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了,但他也沒有任何疼痛的反應,隻是越來越憤怒的亂舞著手中的斧頭,這時我才發現,原來這貨手身不怎麽樣,隻是一身蠻力。


    我一邊後退一邊躲閃,在快靠近布滿鋼絲線的門時,我明白他的目的了,是想逼我去觸發門上的機關。


    就在他的斧頭對我的頭橫掃過來時,我立馬身體下蹲一個側滾翻,躲開他的斧頭,然後拿水果刀的左手一個反手後刺,水果刀直接刺進他的小腿,接著我轉身而起一個右重鞭腿,一腳鞭在他後背上,直把喪心病狂鞭得身體向前傾,讓他拿斧的手一下碰到了門上的鋼絲線,機關一觸而發,“嗖嗖”幾聲,隻見門邊上幾把砍骨刀,一下齊刷刷的閃著月亮照上的反光,全部砍在他拿斧頭的手上,直把喪心病狂的手砍斷,瞬間一灘黑血直接從他手腕噴湧而出,伴著一股惡臭染黑木板牆。


    但是盡管如此他還是一點痛苦的呻吟聲都沒有,隻是異常憤怒的“吼吼”狂叫著,我直接傻眼了,這變態真是打不死的小強。


    就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喪心病狂已經一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整個人直接抬起來,用力一甩手,直把我甩到木牆上,就像甩隻小貓小狗一樣輕鬆。


    我被重重地撞在木牆上,我可是正常人,沒他那麽變態的抗擊打能力,這一下可真是把我撞的頭暈目眩,一時半會都振作不起來。


    接著喪心病狂直接衝過來,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一巴掌重重的蓋到我頭上來,他那巨大的手掌蓋到我頭時,我耳邊一陣耳鳴,然後兩眼一黑,直接失去了知覺,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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