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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我們剛剛走的太遠,還沒迴到搭帳篷的地方時天已經全黑了。在沒有手電筒的情況下,隻能借著被枝葉擋住的微弱月光,幾乎摸黑的找著我做過標記的樹原路返迴。


    靠近搭帳篷的地方時,我感覺帳篷那邊好像有什麽不對勁。


    “壞了!出事了。”我突然叫了一聲,胖子跟九叔好奇的異口同聲“怎麽了?”


    我手指著帳篷方向說“帳篷那邊沒生火,在野外夜營是肯定要生火的,這是常識蘭芯跟小靜不可能不懂。”說著我便從腰上掏出工兵鏟跑過去。


    胖子跟九叔反應過來後二話不說,緊跟我身後,迴到帳篷時隻見蘭芯暈倒在其中一個帳篷邊上,但不見小靜的身影,九叔見狀跑去弄醒蘭芯,我和胖子則把每個帳篷都找了個遍,包括帳篷點的周邊,都不見小靜的蹤影。


    蘭芯醒後,告知我們她被人偷襲打暈了,小靜去那她並不知道。什麽!蘭芯被人偷襲,我和蘭芯交過手,她的身手算很了得了,加上在重案組摸爬滾打有些年了,警惕性比一般人高很多,想偷襲她不是那麽容易的。


    頓時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氛從黑壓壓的森林裏襲來,瞬間陣陣不安猛湧我心頭,這才來一天就奇事連連,我看著前麵的樹林,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還有多少未知的危險還在等待我們,我感覺這隻是才剛開始,就像有人刻意設計,讓我們一步步走進陷阱般。


    我一邊收拾家夥一邊對胖子說“胖子!趕緊收拾裝備進林子裏找一下,小靜應該還沒被綁多遠。”


    蘭芯自告奮勇,要求跟我和胖子一起去找,因為小靜是在她手上失蹤的,她想做點什麽好作為補償,九叔自然不用說,他肯定是跟我們一起,雖然我很不喜歡九叔,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在這危機四伏又詭異的原始森林裏,如果沒有九叔就憑我們三個還真不知道得死多少迴。


    九叔讓我們清理現場,把能用的都帶走,理由是這裏已經暴露了,沒必要再迴來,而且找到小靜後必須離開這山穀,這地方不宜久留,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整理了一下裝備,我先用小靜的背包,清點了一下能用的東西後就大包小包的整裝出發,去林子找小靜。


    一路上我不停的反問自己,我決定來玉龍雪山到底是對是錯?如果小靜從此失蹤再也找不到,或者是已經遭遇不測的話,那我會內疚一輩子的,我在心裏默默的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小靜。


    這片原始森林特別大,我一路上都在經過的樹上做標記,我們兜了一大圈還是沒什麽可疑的發現,而且樹林異常的安靜,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那個意思,我走到一顆樹上準備做標記時,發現樹上已經有我之前做過的標記了,看來我們又迴到原地了。


    見狀我便對眾人說“不要走了,我們又迴到原點了,我們隻是在原地兜圈。”


    頓時眾人臉上都浮現出一絲絲疲憊,我們已經在這樹林裏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確實也都累了。


    胖子那二貨扯著嗓子大叫“小靜!小靜!……”看來是真的急壞了。


    我一腳踢在胖子屁股上罵道“胖子!你個二貨喊什麽喊,等一下把不該來的東西喊來了怎麽辦?”胖子立馬閉上嘴,但臉上的焦急一覽無餘。


    九叔讓我們原地休息片刻再出發。


    其實我何嚐不是心急如焚,此時此刻我的心情跟當初我和胖子去古榕村救煙雨那次差不多,我知道我已經很在意小靜了,這讓我感覺有點對不起煙雨,但是當務之急是找到小靜,其它的我不想多想。


    我們休息了差不多一根煙的功夫,便繼續出發,這次我們換了個方向走,走了很久,也不知道走到了那裏,突然蘭芯叫住我們“你們快看那邊。”好像是發現了什麽,眾人湊過去一看,隻見正前方一個小山穀的中央有一片黑壓壓的房子,像是一個小村莊,村莊裏隻剩幾盞燈還亮著。


    “這深山老林的怎麽會有村莊,會不會又是幻覺?”我是想問九叔的,但是礙於麵子問題我並沒有指名道姓的問。


    蘭芯那小丫頭明知故問,故意讓我難看的說“你問誰啊?”


    這小丫頭片子是不是不跟我抬杠就不舒服?我反擊她“問誰都沒問你,黑寡婦!”


    蘭芯一聽我叫她黑寡婦,氣急敗壞“你罵誰黑寡婦?”


    “誰應說誰唄”我若無其事的應道,此話一出蘭芯徹底怒了“臭小子!今天本小姐就幫你爹娘管管你這沒教養的臭嘴。”說著就一巴掌甩過來,結果被我一閃躲過。


    見蘭芯小臉蛋都氣紅了,我有點得意的使壞道“別動手動腳的,上次看你是女的,怕真動起手來碰到不該碰的部位才讓你,不要以為我真打不過你哦。”


    “你!……”蘭芯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在一旁的九叔看不下去了“好啦!你們這對小冤家,消停會行不行?”


    一旁的胖子一聽九叔的話便嬉皮笑臉的發出輕笑聲,我問胖子“你笑什麽笑”胖子說“我覺得九叔說的沒錯啊!你們還真是冤家”然後搭著我的肩膀,壞笑著繼續說“阿旺!其實蘭芯這小妞長的不錯,我看你幹脆把她收了得了,台詞我都幫你想好了,妖孽!快到小爺的懷裏來。”


    我白胖子一眼,意思是讓他閉上臭嘴。


    蘭芯則直接開口怒道“胖子,你是不是找打?”然後看我一眼,一臉不屑繼續說“我出家當尼姑,也不會糟蹋自己。”


    我去!這叫什麽話,我正準備反駁時,九叔阻止了“行啦!到此為止,一人少說一句。”


    然後迴答我剛剛的問題“那村莊不是幻覺,是真的,走!去問問看。”九叔說著就朝村莊走去,我們也跟在九叔身後向村莊進軍。


    村莊是在這片樹林坡下,目測差不多幾百米,村莊特別老舊,一眼望去都是瓦房,甚至還有些房子的窗戶還都是紙糊口,家家戶戶的瓦房邊上都有用土圍起來的豬圈,剛進村子就一股屎臭味撲鼻而來,特別刺鼻。


    村子的條件特別落後,一看就知道已經跟時代嚴重脫軌,村莊的環境就和小時候我爸爸還沒下海經商時,我們老家的環境一樣。中國改革開放以來,有不少農村已經改變舊麵貌走上了小康道路,不過還是有一些地處偏遠的山區還依然像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條件一樣,就好比現在這個村莊。


    我們隨便找了家沒熄燈的房子敲門,片刻後,老舊的門伴著“吱吱”響的聲音被打開了,隻見開門的是一個小夥子,小夥子看上去跟我和胖子還有蘭芯的年齡差不多,二十出頭的模樣。


    小夥一股濃濃的鄉土氣息,略顯雅氣的臉上透露著淳樸,身上的衣服樣式老舊,做工粗糙,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家做的衣服。


    小夥子明顯有所防備,門隻開一半,一臉警惕的表情問“你們是誰,有什麽事嗎?”我連忙禮貌答道“不好意思!這麽晚打擾了,我們一個朋友在後山的林子走丟了,想跟你打聽打聽。”


    小夥子一聽後山林子後,立馬臉色大變連忙擺手說“不知道,不知道”說著準備把門關上時,被蘭芯上前一把抓住門“我們是警察,來調查一起人口失蹤案,請你配合調查”說著把自己那牛逼哄哄的警察*亮出來。


    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蘭芯這小妞是貨真價實的警察,小夥子一看警察*才連忙把門全部打開,請我們進去。


    這房子條件特別差,設備簡陋,最顯眼的就是大廳那張木質八仙桌,桌旁四條木質長椅,桌上僅有一盞油燈,照明效果特別差。


    我們一進門,便從大廳邊上一間房間走出一位中年男子,男子瘦柴如骨,但卻腳步沉穩,臉上盡是年月留下的滄桑,但是他的眼神告訴我他年齡應該跟上官叔差不多,盡管中年男子看似高齡但是眼神以及神態都不像是簡單的農夫。


    中年男子一看見我們就質問給我們開門的小夥子,小夥子跟他說明我們是警察的身份後,中年男子才熱情的請我們在八仙桌坐下,中年男子介紹自己姓張,剛剛給我們開門的是他兒子叫阿牛。


    胖子好奇問“張叔!您這沒有電燈嗎”張叔顯得有點尷尬的應道“有!有!隻是電費太貴了,平時沒舍得開,隻有過年才開燈”然後連忙讓阿牛去開燈,我見這裏條件這麽艱苦,心起憐憫便讓張叔不用開燈了,又不是來做客的,問幾個問題就走了。


    我開口問張叔“我們有個朋友在後山那片樹林走丟了,我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張叔一聽到後山樹林便大驚失色,眼神裏閃過一絲恐懼,盡管隻是在暗黃的燭光下一瞬間閃過,但是還是讓我注意到了。


    我看張叔神情不太對勁便問“張叔!您是不是知道我們朋友在哪?”


    張叔重重的歎了口氣“那是一片會吃人的樹林”,接著深吸一口手上的旱煙,緩緩吐出煙霧,語重心長的說“這說起來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我們這個村是從古榕樹搬遷過來的,剛搬來時後山那樹林還不算恐怖,村裏的人都在山上打獵。


    可就在幾個月前的一天中午,我和老鄉照常上山打獵,在我們尋找獵物時,忽然間不遠處一黑影躥過,被和我隨同的老鄉看見了,老鄉反應快立馬扣動板機,一槍就打過去,正好打中那黑影,我們以為打到了什麽野獸,便跑過去一看,但什麽也沒有,就隻見地上的枯枝敗葉上有一灘黑血。


    於是我們跟著血跡追去,一直跟到一幢小木屋跟前血跡就斷了,老鄉覺得野獸應該是跑進木屋裏了提議進去找,可就在這時老鄉突然跟中邪似的,用槍指著我喃喃自語“好大一頭野豬”還對我開槍,還好我提前躲開,緊接著老鄉又在自己身上到處亂拍,嘴裏一直叫著“好多蟲子,走開!走開!……”


    隻見老鄉拍打一陣後,然後用自己手上的獵槍對著自己的下巴開了一槍,那個慘得,整個胸殼兒炸開了花,頓時腦漿混著血噴灑了一地,我直接看傻眼了,愣是怔在原地一時間不知所措,而就在這時我看見木屋牆上一條縫隙裏有一雙黑亮亮沒有瞳孔的眼睛一直盯著我,還發出陣陣陰笑聲,可真是把我嚇的不輕,我拚命的跑迴村裏叫上一群男丁,返迴木屋探個究竟。


    當我們一群人到了木屋門前時,老鄉的屍體不見了,隻見地上一灘血直拖到木屋門前,人群中有人說老鄉的屍體應該是被拖進木屋裏了,接著有幾個膽大的男丁直接衝進木屋裏,但過了好久都沒人出來,隻是聽見屋裏傳出男丁的慘叫聲,結果進去的男丁沒有一個出來的。


    後來村長說木屋鬧鬼,便讓全村人湊錢請了個道士過來,可是誰知那個道士是個神棍,進木屋後慘叫一聲就再也沒出來過”張叔講到這裏停了下來,把煙鬥在自己腳底板敲了敲,將煙鬥裏的煙蒂稍做清理後,又增塞了一些煙草,點燃,緊皺眉頭深吸一口,繼續道“哎!你說現在這些道士一個個都是神棍隻會招搖撞騙,哪有什麽真本事。”


    張叔講到這裏時我偷偷看了一眼九叔,情不自禁想笑,以前我也認為九叔是個神棍,可是自從來玉龍雪山後,我開始對九叔刮目相看。


    張叔接著講“後來隻要有人上那後山就失蹤,村裏人都說是被木屋裏的妖怪抓去生吃了,從此以後村裏再也沒人敢上那後山了。”


    蘭芯聽完激動的站起來對張叔問道“出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報警?”


    張叔幹扁的老唇微動,嘴裏的煙趁機溜出來,長歎一口氣說“有什麽用,那木屋會吃人,去幾個死幾個,隻要不去後山就可以了。”


    其實對於張叔這樣的解釋我能理解,他們已經與社會嚴重脫軌了,哪會有什麽法律意識,一出怪事第一反應肯定不是報警,而是請一些道士來開壇作法,驅魔除鬼。


    胖子突然從我旁邊彈起身來,大叫“完了!小靜一定是被抓到木屋裏去了,我得去救他。”說著就朝屋外直奔而去。


    我立馬也起身兩三個大步追上去,一把抓胖子大罵“胖子你他娘的冷靜點行不行,你這樣去,先不要說有沒有命迴來,就連能不能找到木屋都是問題。”


    聽我這麽一說,胖子這才沒發瘋般跑出屋外,而是一臉焦急,六神無主的問我“那你說怎麽辦。”看來胖子真的很在乎小靜,都急成這熊樣了。


    我湊到胖子耳邊竊竊私語“你傻呀,讓張叔帶我們去啊!”


    胖子聽後立馬跑到張叔身邊帶有哀求的口氣求張叔帶我們去,張叔自然是不同意,試問有誰嫌自己命大的?誰不想多活幾年,盡管我們好說歹說,張叔依然不同意。


    蘭芯眼看沒轍了,又掏出自己那本很牛逼哄哄的警察*對張叔說“張叔!我現在以警察的身份,要求你協助我們辦案。”


    張叔被我們逼得上下不得,差點老淚縱橫的跪在地上求我們放了他。


    我立馬把自己身上的現金全部掏出來,就五百,又找胖子拿了五百,一共一千全部交給張叔,說“張叔!不是我們想逼你,但是我們朋友現在有危險,等我們去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求求你了。”


    我心想一千塊在現在的城市雖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了,更別說在這窮鄉僻壤的山溝溝裏,雖然不能娶個老婆迴家,但是應該也夠張叔他們吃上小半年了吧。


    張叔最後還是在我們的威逼利誘下妥協了,他看了看雙手裏的錢,又看了看他兒子阿牛,猶豫片刻後,終於開口道“好吧!為了我兒,我就帶你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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