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馬子跑了。」


    「你情人罵你馬子是醜*」


    「大哥,還是你情人漂亮。」


    周榮鐵青著臉,顧不得跟這倆人計較,拿出手機撥通趙小柔的電話,卻隻聽到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嘖,」周榮煩躁地掛斷電話,從趙小柔問他那個問題開始他就覺得煩躁,她窮追猛打步步緊逼的樣子真的很煩人。


    還有剛才突然出現的女人,他跟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別讓我再看到你」,他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那蠢女人難道看不出來嗎?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也真別在一起了!


    他沒有時間,更沒有閑心時刻照顧一個女人易碎的心靈,


    她需要冷靜,他也需要。


    他把引擎蓋子上的空塑料杯拿起來扔進垃圾桶裏,簡單處理一下殘局就轉身迴了辦公室,在陳琛和呂萬平意味深長的注視下拿著資料迴家。


    天色漸暗,周榮覺得迴去的路比以往要漫長一些,他搖下車窗,涼爽的晚風吹拂在他的臉上,繞過華燈初上的前灘太古裏,他想起今天本來是要帶她來嚐一下那家新開的火鍋店,或者她想吃別的什麽店也行,他平時不會來這種地方吃飯,太吵鬧,價格也貴得離譜,但誰讓女人天生喜歡五彩斑斕的霓虹和一切華而不實的噱頭呢?剛好吃完飯再帶她兜一圈,幫她買幾件新衣服,


    也許是人生經歷太過複雜吧,她的氣質很奇妙,穿淘寶貨就真的像窮人家逆來順受的小媳婦,可穿品牌高定也能搖身一變成為養尊處優的富家太太,兩者在她身上都沒有絲毫違和感。


    還是華麗高雅的衣服更配她,他是這樣想的。


    「先生是要挑選一款婚戒嗎?」櫃檯裏的女孩很漂亮,麵帶訓練有素的優雅笑容,纖細的脖頸上圍著精緻的絲巾,聲音也如清泉般甘甜。


    「不,不是婚戒,」周榮禮貌地迴之以微笑,心裏卻是無盡的茫然,女孩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但轉瞬即逝,「情侶對戒我們也是有的,這幾款很受歡迎,您可以看一下。」


    巧妙地換了個說法,男人的視線落在女孩拿出的幾款對戒上,


    其中有一款對戒樣式很簡單,男戒隻點綴著一些細小的碎鑽,而女戒上有一隻藍色的寶石蝴蝶,讓他想起她消失的蝴蝶耳墜,


    「就這一對吧。」


    周榮和往常一樣迴到家,電梯和往常一樣停在了十五樓,唯一不同的是他手裏多了一隻白色帶 logo 的小紙袋,上麵還多此一舉地係了一條粉色絲帶,


    和女人有關的一切都是多此一舉,偏偏女人就是喜歡這多此一舉的儀式感,結婚也是儀式感,他無奈地笑笑,看著打開的電梯門,遲遲不肯邁出那一步,


    他會不會再次看到她像個孤魂野鬼似的坐在他家門口?這一次他一定不會罵她了,他要好好跟她說話,他以後都要好好跟她說話,


    可他隻看到空蕩蕩的走廊……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


    客廳的桌椅板凳還是東倒西歪,周榮躺在這個家裏唯一倖存的床上,時不時有來往車燈投映在臥室漆黑的天花板上,攪得他毫無睡意。


    煩人精肯定早就睡著了吧?下午他想安靜開車的時候她一張嘴叭叭個沒完,現在他可以定定心心和她促膝長談了,她又把她那破手機給關得死死的。


    她是不是以為在隧道裏擦眼淚他不知道?嗓子裏嗚嗚咽咽的動靜那麽大,他又不聾……


    可他必須說實話,即便她難以接受,他也絕不能騙她,


    萬一她再也不迴來找他呢?


    不可能,她喜歡他,十五年前就喜歡,何況他為她做了那麽多,那些天天把愛啊愛掛在嘴邊的男人誰能做得到這些?不稱職的丈夫多了去了,誰對她好她總有一天會明白,然後老老實實迴到他身邊……


    而此刻的趙小柔也度過了一個無眠夜,她坐在狹小的單人床上看著窗外漆黑的天空一點點變亮,她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害怕晨曦,就是黑夜和白天交替時那一抹冰冷的灰色讓她恐懼,如果再有空靈的鳥叫那就更可怕了,


    她想起第一次和周榮度過的夜晚,他睡在她隔壁的客房,那是她第一次戰勝對晨曦的恐懼,著急忙慌地爬起來給他做早飯,爭分奪秒地想多留他一會兒,可他還是走了,


    後來他兜兜轉轉迴到她身邊,陪她走了一段,還殺死了她心中揮之不去的噩夢,她想老天爺對她還是不錯的。


    床邊的行李箱好小哦,但她實在沒什麽想帶走的東西,那個人買給她的所有東西她都扔了,在上海這十幾年沒有一件東西是屬於她自己的,也好,輕裝上陣嘛。


    行李箱旁邊還有一隻更小的航空箱,等一會兒就把崽崽裝進去。


    崽崽通體雪白,隻有頭頂一撮黃毛,可就是這一撮黃毛奠定了她「橘座」的地位,說實話她都有些擔心這航空箱裝不裝得下十二點五斤的崽崽,


    以後就讓崽崽代替她陪著他吧,希望他未來的妻子可以對崽崽好一點。


    天空徹底放晴,趙小柔起身去洗了一個澡,身上的疤她早就習慣了,有時候下雨天這些疤會癢,但大部分時間就隻是與她共存的生命體而已,


    他介意什麽她知道,她總不能逼迫著他不介意,人是選擇的產物,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去了駱平年家,喝了他給她的飲料,在那些事發生後第一時間報了警卻又在母親的逼迫下撤迴,一個個錯誤的選擇造就了今天的局麵,她沒什麽好埋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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