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三,永明縣四級幹部會議隆重召開。

    這次會議在永明曆史上,也是算大型的。參會人員達到了近三千人。除了縣、社、隊、小隊四級幹部外,今年還多了六十多名“冒尖戶”,並且這“冒尖戶”的待遇和其他參會的大隊小隊幹部不一樣。縣裏要求各個公社對“冒尖戶”車接車送,和各公社領導一樣,被按排在縣招待所,兩個人住一間房子,吃的是小灶。其他人都是自帶鋪蓋,七、八個人擠在一間教室或附近的單位辦公室。這也是縣裏沒辦法,招待所就能住一、二百人,參加會議的有全縣二十個公社、三百八十五個大隊、一千四百多個小隊的幹部兩千多人,小小的招待所那能住下。

    玉平公社來參加四級幹部會議的“冒尖戶”代表有五個人。其中我家就占了四個,另外一個是餘糧大戶。當縣裏的會議通知由公社送到我家時,老爹怎麽也不肯再參加縣裏的會議,“全公社才有五個人參加縣裏的會,光咱家就有四個,這讓全公社的人還要眼紅死,這會咱可不能參加。”,公社來通知會的和大隊支書胡雲珍做了半天工作,老爹才答應。不過提出要我去代他去開會。這怎麽行,雖然,我也想去看一看這個年代的“四幹會”是怎麽一迴事。可也不能剝奪了老爹出台露麵的機會。上一次公社的比富大會就把他激動得幾天迴不過神來。這次規模這麽大,誤了可要讓他後悔一輩子。我嚇唬他:“爹你可要鬧清楚,這是人家縣裏開會點名要你去,不是誰家請的吃飯,去個人就行。你要再推三推四就成了政治問題,事情就鬧的麻煩了。”老爹一聽就嚇壞了,那個年月飽經運動折磨的人,最怕這個政治問題,它可是能大能小,不敢隨便碰的,比高壓線還要厲害。老爹乖乖的不敢再吭氣了。

    我和老爹他們坐公社派來的專車(專門接冒尖戶的車)——公社農機站的東風——55拖拉機來到了縣城。我去找四姐,他們住到了招待所。三姐夫馬柳平作為冒尖戶兼大隊幹部的雙重身份參加大會。這讓他的七、八個人擠一個房間的同仁們眼讒的要命,嘴裏直罵:“咱眼瞎的怎麽找不到哪麽個小舅子?要不咱也早發了。也不用和你們幾個臭小子擠在一間裏。咱也是拖拉機接、拖拉機送,住的是單間、吃的是小灶。”眼饞歸眼饞、罵歸罵,每天晚上還的打開自己帶來的鋪蓋,聞著七、八個人共同散發出的腳臭和屁味。一天三頓拿個大碗,吃大鍋裏的白菜粉條熬肉和白麵饃饃。

    我在縣委大樓找到四姐時,她正忙著給一個領導明天的講話做最後的潤色。見我來了,高興得扔下手裏的活問我:“五兒,你剛來?你吃了嗎?爹他們呢?”我隨手拿起她扔下的講話稿,迴答她:“中午還沒吃,爹和幾個姐夫住了招待所,你先忙你的,要不明天的會就趕不上趟了。”

    “走,我先帶你到我的宿舍坐一會。到了開飯時,我去叫你。”四姐一邊收拾桌上的的東西,一邊對我說。看來這縣裏就比公社鍛煉人,幾個月的時間,四姐的舉手投足、麵部神態已經遠不是在公社時的樣子了。那股沉穩、老練勁,讓我這個前世的老文秘人員心裏也暗自佩服。

    四姐把我領到她的宿舍(宿舍就在大樓的後麵,有幾排平房),開門讓我進去後說:“想看書你就到書架上自己拿。想到街上逛一逛,十二點多一定要迴來,要不誤了飯,我今天可沒空帶你去外麵吃。”“收到,大人你忙去吧。”我朝她做了個不耐煩的鬼臉把她推出去了。四姐走後我看了看她房間的布置。到底是女孩子家,牆上四周貼著幾張劉小琴和陳衝的大劇照——都梳兩小辯朝我曖昧地微笑,門口兩邊擱放一張單人床,但隻有一張床上有被褥,看來是四姐一個人住。我翻了翻她書架上的書,除了幾本電大的教材,就是我給她寄迴來的英語資料,旁邊放一個帶皮套的半導體收音機,看來是聽英語和新聞用的。我打開她的英語作業本,不錯,進步挺大的。初中的語法也快學完了,進展不慢。躺在四姐的枕頭上,聞著姑娘們特有的那股馨香,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直到中午四姐來叫我吃飯,我才醒來。

    下午沒事,四姐繼續忙,我去招待所看看老爹他們住的怎麽樣。因為今天是會議報到,明天才是會議的正日子,下午他們肯定沒安排。走進縣招待所,立刻被招待所花花綠綠的標語吸引住了,雖然這個年月沒有什麽大氫氣球,也沒有噴繪的大橫幅標語,可就現在的條件,也算得上極盡壯觀了:招待所大門上方掛著一條寫在紅紙上的近半米的黑體毛筆大字:“熱烈慶祝我縣四級幹部會議勝利召開”,大門裏依山而修的四排房間牆壁上貼滿了標語:“熱烈歡迎基層幹部”、“發展經濟、擺脫窮困”、“向先富起來的社員們學習!!”等等......

    挺容易就找到了爹住的房間,來開會的“冒尖戶”全縣六十多人,安排在一片集中住宿,一打聽魚灣村的吳有貴,大家的第一反應就是:“奧,認識!那可是這次會上的名人。全縣才有六十多個冒尖戶,他們丈人女婿就來了四個。”有一個工作人員熱情地把我領到老爹住的房間。一進門,老爹看見我,興奮得拉住我的手:“五兒,你快來看這凳子。坐上去軟軟的,還能把人彈起來。不知道裏麵塞了多少棉花。呀,這縣裏頭就是有錢,好好的棉花不用來縫棉襖,卻坐在屁股底下,有錢也不是這麽糟蹋。”說到後來老爹就有些感慨了。這時和老爹住的人可能出去逛街了,房間隻有他一個人。

    “爹,你可不敢瞎說,讓人聽見笑話。”我急忙給爹補課:“這叫沙發。裏麵是彈簧,不是棉花。”

    “彈簧?”爹有些疑惑,“好好的凳子,裏麵放什麽彈簧?那彈簧露出來,不就把人的屁股也紮爛了,那東西不保險,還是坐到床上來吧。”

    和爹又坐了一會,見天有點晚了,和他住的那個人一迴來了。我就又去縣委大院我四姐的宿舍了。

    吃過晚飯,我問四姐晚上我睡哪。四姐指了指她旁邊的另一張床:“晚上你就睡那兒。”

    我這才發現那張空床不知四姐什麽時候就已經鋪好了。“我睡那兒?”我的頭立刻就大了。都是大齡青年了,孤男寡女獨居一室,這可不太好。“四姐,再沒個地方了?”我抓著頭皮對四姐呢喃地低聲說。

    “沒了。縣裏開四幹會,能用的的房子都占了。我的這一間還是領導說我晚上要趕材料,不讓人打擾留下的。怎麽,你長大了不想和四姐一塊睡了?嫌棄四姐了?”

    “不是、不是,我那敢嫌棄四姐。我是怕打擾你晚上寫東西。”我急忙辯解,“和四姐一塊睡”這話聽起來太曖昧了。

    “沒事了,今已經把該做的都做完了。這幾天把我累壞了。今晚早點休息,明天又得忙一天。”四姐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

    我以最快的速度脫衣、鑽被,四姐又喊開了:“五兒,你不洗腳就睡覺了?”“洗了、洗了,我前天剛洗的。”我瞎胡應承著。“懶鬼,不行,快起來洗腳,我可不想聞你的臭腳丫子味。”

    “好四姐,我都脫下了。天怪冷的。明天、明天,我一定洗。”我探出頭苦苦哀求著。

    “賴皮,今天就饒了你。”四姐一邊說著一邊脫下棉襖、小褂,準備洗漱。天,兩個大大的、白花花、直挺挺的乳房一下就露出來,撲進我的眼裏。那兩顆粉紅的小乳頭驕傲地挺立著。我的下身一下就勃起,沉睡了近一年的性意識馬上蘇醒。流氓!!我心裏狠罵自己一句,把頭鑽到被子裏,那可是吳永成的親姐,你可不能瞎胡鬧,連念頭也不能起。

    一夜無眠,睡夢中老是我和一個大乳房女人上下作戰,累得我精疲力盡,直到天亮。身下濕漉漉的——我成功地遺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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