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的鼻樑。


    偷偷欣賞了一分鍾,青年也緩緩閉上眼。


    翌日,兩人如同往日一般吃早餐然後上班。


    沈時青已經完全適應了甜品店的工作節奏,和季則還有酥三也變得更加熟悉。


    今天,季則的教學內容是可露麗的製作。


    其實兩天前他們就開始製作了。


    可露麗的原液調配好後需要冷藏48小時,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製作。


    烘焙的時間,模具,火候也非常講究,失敗率極高,成本昂貴。


    也是甜品店的招牌之一。


    隻是做起來太麻煩,所以一直都是限量限時出售,售完即止。


    沈時青今天跟著季則熟悉了一遍烘烤流程,幫忙一起在烤好的成品裏篩選合格的可露麗出售,幾乎有三分之一都被季則淘汰了。


    「其實這些也還好,就是顏色沒那麽漂亮。」沈時青隻覺可惜。


    「不達標準,差一點也不行。」男人迴答,手裏依舊在毫不留情的分揀。


    沈時青抿唇,點點頭。


    的確,做甜品就是要有這種態度才行,才能做出更好的。


    近段時間,因為季則已經包飯了好幾天,沈時青覺得這樣比較方便,就沒有去頂樓和秦先生吃飯。


    有時候他也會帶一點秋園的水果和季則分享。


    午後和傍晚這段時間甜品屋的生意最忙,沈時青一邊幫忙營業,一邊抽空練習擠奶油的技術。


    現在他做黃油曲奇完全可以拿出去賣了,目前需要精進的技術已經變成對奶油的掌控。


    擠奶油擠得太入迷,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


    沈時青發現,每次快要到下班的時候,就會下雨。


    真是掐點。


    拱形門外又響起淅淅瀝瀝的雨聲。


    季則給他分了一盒被淘汰的可露麗迴家:「還不知道你住哪?下雨方便麽?」


    青年被問的卡殼。


    支支吾吾地迴答:「方便的...就在這附近。」


    季則微微挑了挑那隻有一處小疤的斷眉:「租的還是...家在這?」


    「租的。」這可是嵐京市中心黃金地段,能在這有房子的不是富二代就是尊貴的原住民。


    沈時青覺得自己怎麽看都和這兩類人搭不上邊。


    季則:「一個人?」


    沈時青:「對。」


    男人點點頭,那雙有些灰濛的眼從青年的臉上掃過:「門後麵有傘,自己拿。」


    說完這句話後,又不動聲色的收迴視線。


    沈時青微微彎唇:「好,謝謝老闆!」


    男人掀開後廚的簾子,動作頓了頓:「都說了,叫名字就行。」


    「噢,季老闆。」青年的嗓音清清潤潤的,語氣輕快的笑了兩聲,「開個玩笑,季則。」


    男人背對著青年,規律搏動的心髒在這一刻被打亂了節拍。


    「我先走了,明天見。」青年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


    季則沒有迴答。


    嗯。


    明天見。


    沈時青撐著傘匆匆上了停在街口的邁巴赫。


    難得今天秦柏言也準時下班和他一起迴秋園。


    沈時青抱著一盒可露麗,剛準備給秦柏言嚐嚐。


    低頭盯著手機屏幕的男人率先開了口:「我找了一個國外的皮膚科專家,大概明天就會到嵐京,給你看看手臂的傷。」


    沈時青又快忘記這茬了。


    「不用的,又不疼了,而且一點點,不用這麽麻煩。」


    特意找的國外專家。


    聽著他就覺得好麻煩啊。


    秦柏言:「還是看看吧。」


    男人執意如此,青年也沒轍,抱著手中的可露麗乖乖點了點頭,隨即轉過眸去,望向窗外的雨景。


    雨越下越大,雨滴落在車窗上,再次滑落,拉出一條條很長很長的傷疤。


    沈時青其實並不太在意這條疤,畢竟過去好多年都是無人問津,疼痛的滋味也已經被遺忘。


    現在忽然有人這麽關心,他反而有些不習慣。


    不由的猜測分析起來,秦先生為什麽這麽在意。


    他分析不出來。


    於是問起向來比他要聰明的孟域。


    孟域最近在忙著考試,已經好久沒聯繫上,他也不知道孟域能不能看見他發的信息。


    沒想到隻過了兩分鍾,就收到了迴信。


    阿域:[你是說秦柏言特別在意你那條疤,非要給你去掉?]


    沈時青:[是的,可能幾周前他就提了,我拒絕了以後他就沒再說,但今天告訴我請了國外的醫生來。]


    阿域:[要我分析啊。]


    阿域:[秦柏言這種人估計是那種完美主義,什麽東西都追求完美,當然不允許自己的東西有瑕疵吧。]


    「自己的東西」。


    這個措辭其實好像也沒什麽錯,可是沈時青看著,心口莫名空了空。


    「東西」。


    所以,其實他到哪裏都一樣吧。


    都隻是「一件東西」。


    青年的神色暗了暗,盯著屏幕窩在臥室的小沙發上。


    這個事實他也不是到今天才認清的,隻是秦先生對他太好,叫他快要忘記了。


    不行,清醒一點,沈時青。


    從那天以後,青年對待秦柏言好像沒什麽區別,但又處處都不一樣了。


    他以害怕打擾秦柏言休息的理由搬迴了二樓,和秦柏言對話的時候,重新開始用起大量的敬語。每天早起給秦先生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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