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陀羅目眥欲裂,他的雙眼如火燒般疼痛,猩紅色的輪迴眼中,六顆勾玉瘋狂地轉動著,幾乎出現殘影。


    35


    慘叫聲響起。


    那是一個人發自靈魂痛楚的聲音。


    因陀羅倏然迴頭,看到的是披著白色骨質物的少年,撲麵而來的氣息熟悉又陌生,那是暫時維繫了平衡的陰陽之力。


    那個人是,宇智波帶土。


    他一個人屠殺了在場所有霧隱上忍與暗部,用含著陽之力的木遁忍術和陰之力的萬花筒寫輪眼。


    因陀羅神情緊繃,六勾玉輪迴眼冷冷地看向宇智波帶土。


    卡卡西剛剛殺死了琳,即使那並非他本意,但宇智波帶土非常重視野原琳那個女孩。


    萬一他對卡卡西下手……


    36


    宇智波帶土沒有傷害卡卡西,他隻是,無視了他。


    他抱著野原琳的屍體哭泣,哀悼著死去的心上人,更多陰冷暴戾的情緒在他心底蒸騰,伴隨著無用的淚水劃過臉頰。


    等木葉忍者趕到的時候,現場唯一的倖存者就是卡卡西。


    卡卡西在醫院裏躺了三天,醒來的時候心如死灰,仿佛倒在雷切的人是他自己一樣。


    因陀羅沉默地坐在他的病床前。他虛虛抬起手,撫過卡卡西流淚的眼睛。卡卡西的淚水當然沒有辦法沾到他的手指上,但他卻感覺指尖燙得厲害。


    37


    「洗不幹淨,洗不幹淨……」


    又一個從噩夢中驚醒的夜晚,因陀羅看著卡卡西站在水池旁一遍一遍洗著自己的手,淚水近乎麻木地流淌著。


    因陀羅定定地看著卡卡西。


    這是第幾次了?


    用著這邊的時間,三個多月前的那十天是如此,三個多月後的現在,每天依舊。


    可能是因為他落入這個時代時第一個見到的就是卡卡西,每一次時空間轉換的時候也總以對方為坐標,他們之間似乎締結了一個單項的模糊聯繫來。


    他感覺得到卡卡西的痛苦。如果願意,他可以觸碰到卡卡西的痛苦。


    是因陀羅放任了這種特殊性。


    今晚,他看著又一次陷入痛苦中的卡卡西,左眼燙得厲害,溫熱的液體自那隻眼睛淌下。


    因陀羅怔了一下,他抬手輕觸眼瞼。


    鮮紅的液體沾在指尖上。


    旋即,時間版黃泉比良阪發動,提前將因陀羅拉迴了自己原本的時代。


    因陀羅站在寢殿中,看向掛在一側牆壁上的銅鏡。


    銅鏡中,因陀羅猩紅色的左眼中,九顆勾玉完美嵌在水波漣漪狀的花紋間,一種陌生的術正蘊含其中。


    「這是……」因陀羅似悲似喜,他偏頭看向窗欞外,輕聲嘆息,「這個術就叫火照之路吧!」


    【作者有話要說】


    野原琳一個,彌彥一個,自己借同伴的手死得痛快,留下被迫手刃同伴的卡卡西和長門直接崩潰……在他們心裏,估計覺得如果一定要死,隻有同伴才有資格殺了他們,但問題是,這樣的死法真的很自私。不能為被他們當做找死工具人的同伴想想嗎,沾上了手的血怎麽可能洗淨……太坑了。


    第10章 生活不易,因陀羅嘆氣


    38


    水門班的剩下的兩個人,一個陷入絕望,一個陷入瘋狂。


    因陀羅對那個戴著麵具捨棄過往的宇智波帶土有話要說。


    既然他選擇丟掉卡卡西放在野原琳慰靈碑前的百合花,那麽請一視同仁,扔掉卡卡西放在他慰靈碑前的紅豆糕,謝謝。


    自己吃掉是幾個意思,有本事都扔掉啊!


    因陀羅冷哼,他摸了摸還未開啟九勾玉的右眼。


    左眼的術,挺有用的,反正很合因陀羅心意。不過他現在最想要的還是能夠打破世界壁壘,真正能夠碰觸到這個世界的瞳術。


    39


    宇智波帶土還真是瘋得徹底。


    趁著九尾人柱力漩渦玖辛奈,也就是他師母分娩的時候,他出手殺人,釋放出九尾。這一係列行動最終導致了木葉大批忍者村民的死亡,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犧牲,留下遺腹子漩渦鳴人,作為九尾人柱力,轉移木葉村民的憎恨怨懟。


    因陀羅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他在卡卡西身邊看得越多,他對這個時代的人越發沒有耐心起來。


    沒有足夠的器量還想要操控過於強大的力量,一邊貪婪著,一邊畏懼著,這副嘴臉可以說是非常難看了。


    卡卡西失去了太多,痛苦幾乎摧毀了他原本的驕傲。


    他一日比一日冰冷,一日比一日冷漠,他將自己隔離在所有人之外,數次高危的任務中出生入死,毫不顧惜自己的生命。


    他放棄了承自父親的刀術,將宇智波帶土送給他的那隻寫輪眼發揮得淋漓盡致,也因此,他拉來了宇智波一族更多的仇視。


    一個外族人,不僅移植了寫輪眼,還在五大國中闖出赫赫威名,這簡直是對宇智波一族最大的嘲諷。


    要因陀羅說,被木葉用鎖鏈牢牢捆住的殘疾鷹,宇智波一族又哪裏有尊嚴可言。


    真難看。


    一想到這也是流淌著大筒木血脈的後裔,因陀羅就有一種清理門戶的衝動。


    40


    好吧,不用因陀羅清理門戶了,宇智波一族滅族了。


    在卡卡西二十歲的時候,宇智波一族族長大公子宇智波鼬屠殺一族,為木葉s級叛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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