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明顯不是習慣不習慣的問題吧。」萊歐斯利扶住額頭的時候, 還是沒忍住吐槽了一句, 「那維萊特要是真生氣起來,那位公子閣下的下場可就不是躺著進監獄這麽簡單了。」


    「嗯,沒關係,考慮到和至冬的外交關係, 那維萊特不會出全力的。」海什木很信任那維萊特的品格,而且最重要的是, 「我也有錯,他會留著力氣收拾我的。」


    萊歐斯利搖搖頭:「反正我是一隻不懂你的腦迴路。既然知道會有不好的後果,為什麽要去做呢?」


    海什木覺得這個問題很好笑。


    他也不是要追隨著最壞的結果啊。


    剛開始是沒細想,所以選擇了達達利亞,達達利亞拒絕了他並且給他分析了利弊,他也就沒有再繼續糾纏下去,後來也在努力思考正常的方案。


    誰知道達達利亞忽然來了興趣要和海什木上床了?


    好吧,其實上床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日後可以當做沒發生嘛。


    畢竟愚人眾和楓丹兩大支柱的交易還在繼續,海什木是不準備讓交易提前破裂的。


    可惜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有些事情該暴露還得暴露,海什木或許還應該慶幸那維萊特在沫芒宮裏隻留下了達達利亞沒有留下他?


    沒關係,反正收拾海什木也就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海什木覺得自己的確辜負了那維萊特的一片好心好意,付出代價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已經做好了被懲罰的準備。


    「很有趣。」所以海什木是這麽迴答萊歐斯利的問題的,「因為我覺得很有趣,所以我這麽做了。」


    他平靜的聲音就好像是在闡述自己旁觀的事情一樣:「在能達到目的之前給我添點樂子也很好。」


    如果他真是這樣的樂子人就好了,可惜他從出生到現在,每一步的走向都會引導向糟糕的結局。


    哈……


    說出來誰信呢,至少在來楓丹之前他是想要幹正事來著。


    沒有打算和任何一個人發生關係哦。


    事情進行到現在這種地步,海什木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也沒有人會相信吧?


    「……」萊歐斯利看著海什木,也不知道信了還是沒有信。


    海什木無所謂他信沒信,直接轉移話題:「到目的地了嗎?還需要多久?」


    萊歐斯利收迴了目光:「快了,穿過這扇門走台階就下去了。」


    接下來的路上兩人都沒怎麽聊天,萊歐斯利一路將海什木送到了封印地前麵。


    預言爆發的時間是不確定的。


    但比起提防預言什麽時候到來,還是自己把握預言的爆發時間最好。


    冰元素將出入口很好地封鎖,現在就連萊歐斯利自己本人也沒辦法將它打開。


    不過根據他們之前說好的,打開出入口放出原始胎海之水的人也不會是萊歐斯利。


    現在也並不是打開原始胎海之水的時候。


    畢竟現在要真打開的話,楓丹真的就跟預言裏說的一樣全部被水淹沒,所有人被水溶解。


    想要變成純水精靈再幻化成人形行走於世?還真沒門,那真的隻是海什木讓薇涅爾騙騙普通民眾的說辭。


    但海什木也不是解放封印的人選,所以如今他來這裏幹什麽?


    「我很好奇勘測這裏的數據有什麽用。」在海什木著手往這入口區域栽下了冰晶體的時候,圍觀的萊歐斯利忍不住發出好奇的聲音,「還有上次公子閣下過來測試巨鯨的實力這件事,聽那維萊特說也是你安排的?但這沒必要吧。」


    海什木現在做的測試暫且不用說,就說那頭巨鯨……呃,怎麽說,達達利亞打不過,現在未完全體狀態的那維萊特也打不過,但隻要知道成為完全之龍的那維萊特能夠碾壓巨鯨,就可以了吧?


    總感覺其他的事情就是非常多餘。


    當然,萊歐斯利覺得也可能是自己讀不懂海什木的計劃,理解不了海什木的智慧。


    海什木想了想,從彎腰的姿勢直起身子,看向萊歐斯利的目光保持著一種波瀾不驚的平靜。


    「我的說辭是不一樣的。」


    給愚人眾是一套說辭。


    給那維萊特和芙卡洛斯是一套說辭。


    給自己,又是一套說辭。


    萊歐斯利皺起眉頭,他鬆開了環在自己胸前的手,總覺得海什木如今的態度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那你現在……」


    萊歐斯利的瞳孔一縮,冰元素凝結的拳頭幾乎是本能朝著海什木砸了過去。


    而在此之前,海什木的冰錐已經釘在了腳下的位置。


    五個冰晶體直接切開了海什木所踩踏的位置,咕嚕咕嚕的水聲從梅洛彼得堡的最深處響起,海什木倒飛出去撞在了原始胎海之水出入口的冰牆上,還不自在動了動肢體,他滑落下來,坐在地上的時候水位已經高過腳踝。


    那是底下的原始胎海之水在上升,而他就坐在高濃度的原始胎海之水裏麵,仰頭看著退後的公爵大人。


    萊歐斯利沒有乘勝追擊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海什木現在已經被可以把他溶解成水的原始胎海之水包圍。


    萊歐斯利簡直不敢相信海什木做了什麽:「你瘋了嗎?這時候放出原始胎海之水整個楓丹都會滅國的!這不是你之前說的嗎!」


    海什木眨了眨眼:「你再在這裏和我吵下去,那麽梅洛彼得堡將會是第一個淪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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