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手往岸邊一指,氣得不行。


    季初麵色一熱,拍他一下,低聲嗔道:「你亂說什麽,是那個mini小人幹的,我之前把他放胸前的口袋,他就總咬我,也不知道哪裏學來的壞毛病。」


    怪物眼神心虛地飄忽了一瞬,隨即倒打一耙,「反正你們在這邊過了一夜是真的,我都沒有和哥哥在野外這樣睡過,但是這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醒得太遲,也不會被別人趁虛而入。」


    語言修煉滿級的小怪物最懂得怎麽向季初抱怨,提醒的同時再帶上一些示弱,可以很好地激起哥哥的愧疚心,然後再順勢提出一些過分一丟丟的要求。


    果不其然,季初立馬中招了,他緊張道:「你,你生氣了?」


    換位思考,如果楚箋言認錯自己,他肯定也不好受的。


    小怪物搖搖頭,垂著長而卷的睫毛,語低落,「我就是有點不開心,對不起哥哥是我無理取鬧了,他又不是人,而且還救了你,我太小心眼了。」


    「沒有的事!」季初哪裏受得了他這副表情這種態度,立馬心就軟成了一團,他趕緊安慰,「你別不開心了,等下次有機會,我們一起去野外徒步,然後在外麵過夜好不好。」


    「嗯,好。」怪物抱住自己的小伴侶,感受這懷裏滑嫩的肌膚,心滿意足地翹起唇角。


    季初見人哄好了,也放下了心。


    結果直到濕熱柔軟的舌頭頂開自己的的唇齒侵入口腔時他都還是懵的。


    嗯?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還沒等他想明白,有力粗熱的舌肉就在自己口腔中翻攪了起來,一邊將他的嘴吃到酸軟,讓他覺得心悸不已,一邊手也沒閑下來。


    怪物似乎是在為他剛才的衝動之舉做彌補,帶著濕氣的手試著仔細安撫被嚇到的粉尖,粉尖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蕊,在延綿不斷的細雨中猛然戰慄。


    而餘下一隻手則是摟過他的後腰,手指在腰後細細摩挲著。


    這都是季初身上敏感的點,而小怪物就是盯準了這些地方。


    被觸碰的瞬間,季初就驟然睜大了眼睛,那種宛如細微電流遍布全身的感覺讓他眼中水霧迅速瀰漫,眼睛隨著愈發急促的唿吸顫抖著。


    無法抑製的叫聲從未能嚴絲合縫貼合的唇瓣中泄出。


    口腔的酥麻和全身的顫抖都讓他的腦子被侵蝕到模糊不清,生理性鹽水無意從眼角滾落,流下一道晶瑩的痕跡。


    每每察覺到小伴侶唿吸不過來意識模糊時,怪物就會退開一些,給小伴侶一些喘息的機會,順便可以欣賞欣賞哥哥漂亮的臉。


    而不遠處的鳶尾自然也在看著季初。


    他的視力好極了,能將季初如今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雪白的小臉早就布滿紅暈,濕潤的眼睛半闔著,被淚水打濕的睫毛輕輕顫抖著。


    臉側因為淚水滾過變得濕乎乎,長時間被人用力嘬咬的唇瓣微微腫脹,呈現出極其艷麗的色彩,宛如嬌艷欲滴的飽滿花瓣,因為喘息一時沒法兒閉合的小嘴中,有一小截被吮吸到麻木的舌尖顫巍巍忘記收迴。


    他想,如果再湊近一點,一定能聞到哥哥嘴邊的香氣。


    這樣想著,他將手裏的衣服拿到鼻子邊深嗅一口。


    而這邊怪物看著自己小伴侶的表情,眼中的欲望越發強烈起來,變得晦暗無比,沒等季初緩多久又低頭將人可憐的舌尖吃進嘴裏,勾連糾纏起來。


    季初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站立的小腿在不停顫抖著,渾身無力到發軟,險些膝蓋一彎往小怪物的懷裏倒去。


    可就在他脫力的瞬間,腰腹被人撈了一把,同時背後貼上來一具溫暖的身體...


    第32章 決賽


    季初本來就屬於骨架比較小的類型, 現如今夾在兩個比他要大上一圈的男人中間,就像個被兩個高大的獵人圍困住的兔子。


    前後都像是有一堵厚重的牆一樣無法逃脫,他們手臂如同鐵箍, 將他牢牢束縛住。


    季初在感覺到身後有人的時候就下意識側抬著頭去看了。


    可他雙眼迷濛, 腦袋又昏昏沉沉, 根本沒法兒給出什麽反應, 隻能呆愣地看著來人。


    鳶尾微微垂著頭, 將眼前的風景盡數收攬進眼中。


    眼前人麵色潮.紅一片, 水潤的黑瞳像是被洗淨的黑葡萄, 但卻絲毫不聚焦, 紅腫的唇瓣被吃得水淋淋,像是覆上了一層光膜, 微啟的口唇隱約可見裏麵濕儒的口腔和艷紅的舌尖,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那一定很柔軟香甜。


    很可憐的模樣, 他想,或許哥哥需要一些安慰。


    於是他湊近了一些。


    可就在他快要品嚐到那股甜膩的氣息時,近在咫尺的小臉突然被一隻手鉗住下巴,然後被強硬地轉了迴去。


    他抬起眼睛, 露出一瞬間幽深暗沉的眼神, 而後又快速恢復了往常的模樣。


    而和他對視的楚箋言卻是勾起了唇角看著他, 將他想了許久都沒能吃到的唇舌含進口中。


    像是故意的一樣,舌肉在口中快速攪動,將嘴巴吃得水聲不斷。


    怪物挑釁地看著眼前這個會裝的傢夥, 像是用眼神在說:你再會裝又怎麽樣, 哥哥還是我的。


    事實上, 楚箋言是將眼前這個鳶尾當做自己的,否則他根本不可能讓這人接近哥哥,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連自己的醋都吃。


    鳶尾垂眼,掩下眼底壓快要抑不住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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