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光舉起簡化的高能炮,那是她當初製作的唯一一個輕便的高能炮,專門留給他的機器。


    他將炮筒對準少女精緻的臉龐。


    少女平靜地看著他,露出哂笑。


    白光轟然而去。


    在戰場之上,他自己對敵一向不用這些技術。


    有時太過依賴技術,肌體會退化。


    所以他更喜歡肉搏。


    少女身邊立刻展開一圈藍色光罩。


    盈盈藍光如星光寧靜祥和。


    奪目熱烈的白光卻從她身邊飛過,帶起的氣流拂起她的劉海。


    她愣了一瞬,齊光已踩著飛行器落在她身邊。


    他冰冷的眼神中全是殺機。


    她卻粲然一笑,之後越來越開心,笑得不能自已,眼角都笑出了淚。


    四周波瀾壯闊的景色在她的笑顏下黯然失色。


    齊光掐住她的雙腮,令她止住笑顏,抬起她的臉龐,不容拒絕地深深吻上了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血與火在身側舞動。


    經此一役,盟軍死傷無數,氣數已盡。


    即便是她想托個鼎立之勢,令各國互為威懾,也得看他願不願意。


    唇舌勾連,少女的香氣縈繞在鼻尖,令他有些焦渴。


    她摟住他的脖頸,手指穿過抑製環,捏了捏他頸後的腺體。


    酥麻的感覺在脊椎間流竄,他輕吟出聲,將她抱得更緊。


    雖然他依舊憤恨地想將她大卸八段,但在她麵前卻總會收住手。


    即使明知高能炮無法傷她分毫,但還是本能地移開了炮筒不是麽?


    比起不敢傷她,他竟是不捨得傷她。


    第7章


    軍帳中,燈火搖曳。


    麵前沙盤上橫七豎八倒了許多旗幟,一片混亂。


    齊光將她從沙盤上抱坐到腿上,裹上絨毯,手中把玩著小小一柄白旗。


    他在她耳邊輕聲問:【被高能炮瞄準的滋味怎麽樣?】


    她伸手描摹他的眉眼:【你喜歡我?】


    他扶住她的肩膀,深深地凝視她的臉龐:【有時候,不要猜測人心。】


    她眉目輕斂:【我真沒想到你能破局。】


    他低下頭輕輕吻著她的唇角:【別給自己製造太多阻力,我耐心有限。】


    她推著他的肩,眉頭輕皺:【你易感期不是過去了麽?】


    對方卻鉗住她的腰讓她不能亂動,她略顯煩躁地說:【別鬧了,我不太舒服。】


    齊光看她臉色愈發蒼白的模樣,不像作偽,才放開她,整理微皺的上衣:【輸給我很正常,你要盡早適應。】


    她捧著胸口起身,卻直直地嘔了一口血,弄汙了他潔白的上衣。


    鮮艷得刺眼。


    齊光嚇了一跳,立馬起身扶住她:【怎麽這麽氣傲。】


    她撐著他站穩,擺擺手:【我向來小氣,你別惹我生氣,我去休息了。】


    【胡鬧!】


    他將她攔腰抱起,找了軍醫。


    結論是操勞太多,怒急攻心。


    齊光在一旁瞪了她半天:【你還真因為這種事生氣?】


    她理了理衣袖,抬頭,麵容平靜:【對啊,所以不要拿我的武器對準我,不然下次我讓它在你手裏爆炸。】


    之後,他打掃戰場,處理戰俘,讓她在營內休息,又擔心她悶久了難受,便不再限製她的行動。


    她笑眯眯地四下閑逛,見他在練兵特意走到一旁踮腳親了親他。


    他將她髮絲順到耳後:【不氣了?】


    她摟住他的脖子:【不氣,想親親你。】


    【那等晚上,我迴去。】


    過了幾日,隱隱有流言傳出,將軍夜夜醉倒溫柔鄉,不思上進。


    待胸口瘀血退下,她便悄悄來到戰俘營,門口值班的守衛持槍攔她。


    她抱著手臂淡然地看著他們:【最好別攔我哦。】


    【齊光將軍說過無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也說過營區遍地我都去得。】


    【此處不可。】


    【放我進去如何?】


    【不可。】


    【你們放我進去會受罰,惹我生氣還是會受罰,為何又要攔我?】


    【秉公辦事,夫人不要為難我們。】


    【我向來不講理,偏要為難呢?】


    【這我們隻怕是要不得已得罪夫人了。】


    她抬手輕點著下巴:【有時候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將軍向來會為我戲一戲那諸侯的,最好算清楚,是該閉眼無視呢,還是得罪我呢。】


    年輕氣盛的守衛聞言氣急想要攔她,她後退了一步:【你敢碰我一下,齊光就敢切了你的手,不要挑戰他的占有欲。】


    年長的守衛特意拉住了那個年輕人沖他搖了搖頭,又問她:【那夫人,您若是進去了,我們怎麽辦呢?】


    【我第一次來軍營,想進去瞧瞧,惹不了事,也怪不到你們頭上,之後說不定還會是一段風流佳話。】


    年長的搖搖頭,便放行了,心下隻嘆:紅顏禍水,將軍怕是要折在她手裏。


    她走進監牢後,四下轉了轉。


    烏黑潮濕的環境,有些難聞的氣味,走了幾步才找到關熒的鐵籠。


    他尚算清醒,隻身上有些被亂石砸傷的痕跡,顯然是在戰場上留下的。


    齊光似乎沒有虐待戰俘的習慣,待他還算可以。


    她歪著頭和熒對視,輕嘆了一聲:【你輸在輕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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