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他們還算得上「」的份上,她早就容不下對方如此放肆了。


    她實在太懶,懶得多走兩步,勉強能忍的生活,就會安土重遷。


    雖然他的掌控欲越來越強烈,但至少算得上冷淡,不會太打擾她。


    她哂笑一下,欲扭頭出門。


    那人已起身大步向她走來,無由得帶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這壓迫感令她微微皺眉。


    是alpha在盡情釋放強烈的信息素試圖壓製另一個alpha。


    他向來厭惡本能,日常壓抑著自己的信息素。


    故而很少能令人感受到他所具有的頂a的壓迫力。


    房間裏盈滿了冰霜的氣息,花瓶中的寒梅開得更艷了。


    這股氣息足以讓普通的alpha腿軟後退,她不是沒感受過這樣的壓迫,不過那時都不是衝著她來的。


    曾經,當有人誤認為她是omega或者beta,欲對她不軌時,她總能嗅到這股強烈氣息,冰冷的如有實質。


    很快她對麵的人就會求饒退下,甚至不用他動手。


    隻是這次來得更加猛烈,一股腦都沖向她。


    她不是普通的alpha,他需要全力以待。


    她後脊騰起一陣寒顫,從這氣息中她感受到了對方極端的憤怒與殺意。


    可自己今日剛出門,哪裏能惹到他。


    她才恍然想起昨夜。


    對方終於迴過味來,那時她想殺了他。


    在他獨自向被戰火侵擾的城池奔來尋她之時,她在計劃殺了他,甚至殺他未遂。


    被發現了呢。


    她倚著門,很想看看他接下來的反應。


    他腳步沉穩地走至她麵前,抬手,卻被她攔下。


    他冷然開口:【你該順服我。】


    【你不會把我當真的omega吧,齊光,我們是平等的合作關係。】


    對方眼眸晦暗不明,隱隱蘊藏著驚濤駭浪,捏緊她的手腕:【是臣屬,這世上隻能有一個王。】


    她聞言有些好笑:【我並不一定非得選擇你,若有王,那個王也隻能是我。】


    【你要清楚一點,我所求我自己也可得,你呢?】


    她想要的是顛覆這個世界的規則,很難不藉助武力高強alpha來實現。


    而且她太懶,隻想窩在溫暖的屋子裏研究,不願意拋頭露麵。


    不過有什麽關係呢?


    她才是亂世混戰之中,值得所有人爭搶的資源。


    得她者得天下。


    她抬手輕點著他的額頭,露出長輩教育後輩的表情:【太自負可不是什麽好事。】


    她剛想繼續嘲笑他:沒有她,他隻能踏著血海,浴著烈火,帶著一身傷痛,從地獄爬向王座。


    卻被他握緊手指,吻住了唇。


    他輕咬著她的唇瓣,將她手腕扣在身後。


    她試圖掙脫,剛抬腿,卻被他抵住雙腿,緊緊地壓在門上深吻。


    她張口撕咬,血腥氣順著唾液流入咽喉,更激發了他的暴虐。


    他的吻如深海漩渦,奪走了她的一切。


    唇舌不由自主地被他所控,順著他飄搖,無法忤逆。


    當他掐上她的後頸,揉捏她的腺體時,她才想起自己忽視了一件事。


    對方是處於易感期的alpha。


    而且昨天他剛進入易感期,現在是他最難熬失控的時候。


    激怒他的後果可不會太輕鬆。


    不過她向來喜歡在危險的邊緣試探。


    因為有趣。


    她被鉗製的雙手在對方揉捏她的後頸時恢復了自由。


    於是悄悄地摟住他的脖子,主動迴應起他肆虐的吻。


    空氣在收緊。


    他掐住她的腰,攥緊她的手指,眼中迸射出火焰:【不知死活。】


    她又一次試圖反殺被發現了。


    沒有關係,她還有更強的武器。


    比如當他握著她的手時,麻醉劑便會刺入他的手心。


    隻要她輕輕點一下手指就好。


    隻是,他再次開口,聲線清冷得完全不像一個被火氣沖昏頭腦的、處於深度易感期的alpha:


    【別忘了,你想要的隻有我能給你】


    【哦?真的麽?】


    【屠者不會捨得走下王座,隻有我想要全人類的理性重歸】


    【嘖,有些道理,可你現在又發什麽瘋?有理性嗎?】


    他露出了一抹笑容,如冰天雪地中一朵綻放的紅花:【我也想試試失去理性是什麽樣子,知己知彼,方能克敵製勝。】


    她有些疑惑,身體裏又騰起一股燥熱。


    在他強烈的信息素壓迫下,她的腺體自發地開始迴擊,催放出大量的信息素,以和他對壘。


    又接上一段深吻,她的易感期居然再次被勾出了。


    他手指撫摸著她泛紅滾燙的後頸,心想:果然如此。


    兩個月前的那次深吻,就讓他有所懷疑了。


    原來她不是沒有易感期,隻是周期混亂。


    他終於再一次聞到了那股舒心的氣息,如雪鬆上的露水般清淡飄渺,足以淨化心頭的煩悶。


    而她的破壞欲又起,這次不想丟瓷器了,她瘋狂地想要殺了他。


    但似乎確實隻有他更容易達成自己的目的,那也可以隻是廢掉他。


    她微喘著,壓製心底的暴虐,沉思。


    如果廢了他之後,還能送他登上頂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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