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柏伸出手攬住小妻子的腰身。


    她問會懷孕嗎?


    怪物是不會有孩子的。


    他怎麽可能讓一個人從她的身體裏出生?


    她隻能是他的,不能和任何人分享。


    景柏勾唇輕笑,仰著頭眯了眯眼,強烈的光讓他有些厭惡,但這光又將她的樣貌照的清清楚楚。


    像是冰冷的蛇盯上了獵物,精心地籌謀後是小心出擊,迅速來到獵物身邊,而獵物什麽都沒發現,接著蛇便迅速裹上獵物,一寸寸收緊,用盡手段去捆綁束縛它。


    景柏的手張開,幻化出的人類手掌從指端裂開,細長的觸手從裂口出爬出,小心又謹慎地纏上她的腰身。


    仔細去看,那些觸手顫抖的不成樣子。


    景柏滿腦子都是它們的尖叫。


    ——好香好香,好香啊!


    ——想親親,想嘬嘬,不夠不夠不夠!


    ——掀開她的衣服,親親她的小肚臍,沿著打圈圈,嘬嘬小尖尖……


    景柏的喉結拚命滾動,身體因為極度興奮而抖動,臉上的肌肉隨之發抖。


    蘇棠音眨了眨眼,艱難吞咽了下。


    她感受到了後腰的冷。


    很冷很冷,跟深冬的寒冰一樣,即使隔了層睡衣也冷的她難以忍受。


    她僵硬著為景柏吹頭髮,實際注意力完全放在後腰。


    睡衣被掀開了一角,冰冷的東西竄了進去,沿著腰窩緩緩打著圈,很冷很冷,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它們好像分開了,一邊沿著後腰向上攀爬,來到她的兩根蝴蝶骨處。


    一邊沿著側腰爬行,在肚臍處停留了會兒,一下一下打著圈。


    她的牙關在打顫。


    瞳仁抖了瞬,睫毛眨動著,緩緩垂眸對上一雙——


    微微眯著的眼。


    她站在床上比景柏高上了一頭,景柏被籠罩在她的陰影下,一張清俊的臉看不太清,他仰著頭在看她,雙眼微眯、喉結滾動、如玉的臉微紅,像極了——


    那時候。


    這代表著他極為愉悅且爽快。


    冰冷的觸感蔓延到小荷之下,即將包裹住它的時候,蘇棠音忽然扔下了吹風機,狠狠按住了身前。


    她大口喘著氣,下意識往後退了一下,可在柔軟的床墊上行走是極為困難的事情,一時之間身形穩,竟然直接向後跌了下去。


    景柏被她拽的向前,或許他自己也沒想過要穩住身形,隨著她一起砸在床上。


    蘇棠音的肩胛骨撞上微涼的手掌,那隻手很大,可以輕易攬住她的蝴蝶骨。


    而身前,也就是她方才按上的地方,隔著衣衫觸碰到的不是什麽奇怪的東西,而是……


    察覺到身前的異樣,蘇棠音的大腦宕機。


    景柏還悠揚地靠在她身上,一隻手在她的脊背處墊著,另一隻手在身前剛好覆蓋住。


    在蘇棠音上手去按的那一刻,景柏已經將觸手幻化成了人類的手。


    他挑了挑眉,戲謔地看著身下逐漸紅了臉的小妻子。


    蘇棠音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


    怎麽會是他的手呢?


    那麽涼的東西,像條蛇異樣沿著她的軀體遊走,爬行到某處的時候還會停留,她還能感受到它的顫抖。


    那一刻她真的懷疑景柏了。


    「寶寶,你抓的這麽緊幹什麽?」


    景柏的尾音還帶了明顯的笑意,湊上前去親了親小妻子的耳根,貼著她的耳朵吹起:「還想要嗎?」


    他悶哼了句,故意喘了口氣:「寶寶好軟。」


    蘇棠音的腦子終於清醒了,急急忙抓住他的手將人甩了出來,雙手環在身前捂住自己。


    「你!」


    溫香軟玉突然離開,景柏「嘖」了聲,索性用那隻被蘇棠音抓出來的手撐在床上,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來了些,這樣便不會再壓到他的小妻子。


    他的另一隻手還墊在她的背上,蘇棠音想坐起來,但景柏堵在身前,她推也推不動,瞪他他還笑。


    他的頭髮還沒幹透,有些水珠滴落在蘇棠音的臉上,她看著身上的青年,清俊的眉眼盛著柔意,眼底是濃濃的愛意。


    蘇棠音忽然閉上了眼。


    她將手搭在眼皮之上,喉口好似卡了個東西異樣,堵的她不上不下,唿吸也唿吸不上來,心跳越來越快。


    景柏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斂。


    「寶寶,怎麽了?」


    蘇棠音吞咽了許多下,才終於找迴自己的聲音:「阿景,我是不是真的瘋了。」


    景柏的眼神逐漸晦暗。


    小妻子的肩膀在抖,景柏將墊在她肩胛骨上的手從她的衣服內抽出,轉而滑上她的肩膀。


    「為什麽這麽說?」


    那隻手隔著圓肩摩挲,他的眼睛在一瞬間變藍,頭頂的燈光呈到眼球當中,竟然反射出琉璃般摧殘的光亮。


    景柏的唿吸很重。


    蘇棠音沒工夫去管他紊亂的唿吸。


    她想了很久很久,她捉摸著這段時間的事情。


    她忽然將手拿開,直視景柏的眼睛。


    一抹藍一閃而過。


    蘇棠音眨了眨眼。


    景柏的眼睛還是淺淡的琉璃色,笑容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微笑。


    「寶寶,怎麽了,跟我說說?」


    該說什麽?


    說她剛剛又幻覺了?


    她覺得自己被蛇纏上了,覺得有東西在自己身上攀爬,要跟景柏這樣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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