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呢,我就要說說你的不是了少平奶奶。”


    沒想到大長老卻第一個將矛頭對準了奶奶。


    “你看看,這孩子其實挺好的,也很認真負責,但他剛經曆了那麽多磨難迴來,精力難免跟不上,有這種事也是正常的。”


    “再說他這幾天這麽神思恍惚,肯定是有什麽更重要的事沒思考好,這些大家都看在眼裏。”


    “就這樣的心態,難免會有些事做得不周全,我們大人也不能對孩子太過苛求,你沒發現你最近對少平太過嚴厲了嗎?”


    奶奶有些慚愧。


    “確實,因為一些事,我最近對他是有些苛刻了。”


    大長老非常滿意。


    “對吧,大家說清楚了就好了。”


    接著,他矛頭一轉,又對像了我。


    “再說說你,少平,你最近狀態有些不好,如果遇到什麽難事,大不了跟大家說一說,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你倒好,自己一個人悶在心裏不做聲,你看這事兒鬧的,你徒弟也為難,你也沒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我不知該怎麽說,隻好沉默以對。


    大長老等了片刻,見我不迴答,隻好問我。


    “這件事是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而且對你來說很重要很隱秘?所以不能告訴我們?”


    我點點頭。


    他歎了口氣。


    “那我就沒辦法了,你得自己看開點,否則別人再怎麽勸你都沒用。好了,言盡於此,你們自己解決吧!”


    他邁著步子迴了廚房。


    奶奶走過來拉住我。


    “好孩子,去忙吧,聽奶奶的,順應天命,不要想太多。這兩天是奶奶對你太過苛求了,我們都把它放下吧。”


    我看向奶奶,她的眼中藏有不舍難過,更多的還是遺憾。


    我想也許在奶奶陽壽將近這件事上,她比我更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可是為了我,她不得不盡快接受,還要勸我,安慰我。


    她的坦然或許不是因為願意接受命運,而是害怕我不接受,導致造成嚴重的後果,從而影響到我。


    想明白這一點,我用力抱住了奶奶,在她耳邊輕聲說。


    “奶奶,我知道了,謝謝你。”


    奶奶也欣慰地笑了。


    “知道就好,乖孩子,你要一直好好的。”


    我和鍾智行他們迴了事務所,一春已經在等我了。


    看到我,他十分高興。


    “好久不見了少平,最近過得怎麽樣?”


    我笑著迴答他。


    “一切都好,你呢?還有虛鶴道長和你的師弟們。”


    “他們都挺好的,最近師父迷上了旅遊,現在都玩兒到桂林去了,其餘幾個師弟也外出曆練了。”


    他一一跟我說來。


    我倆寒暄了一會兒,他才進入主題。


    “少平,最近那件事真不是我故意安排給你的,隻是,唉……”


    “是有什麽為難的嗎?”


    一春有些難堪地說。


    “咱們協會來了個關係戶,本來是一正兩副主席,現在又多加了一個副主席,他那人比較喜歡挑刺。”


    我一挑眉。


    “那個關係戶哪兒來的?”


    “還能是哪兒,帝都來的唄,估計來走一下資曆,迴去方便升遷,所以他一上任就四處折騰人。”


    一春苦惱不已。


    “這幾天打電話催你去做的那件事,本來也沒多大,但他就是要較真兒,尤其你又許久不在崗位,所以他才會一直打電話催你。”


    我一時也有些無語。


    “這是打算拿我立威咯?”


    “差不多吧。”


    一春惆悵不已。


    “我知道你當初做這個副主席都不情不願的,現在那個人找你麻煩,你肯定巴不得退出我們協會。”


    “但是少平,我們沒有你肯定不行的,求你了,不要走,留下來好不好?”


    我難得見溫吞的一春如此情緒外露,顯然他最近在協會很不好過。


    如今虛鶴道長出遊了,也沒有人幫他撐腰,他本身脾氣就軟,被那個什麽關係戶欺負到頭上是很正常的事。


    難怪當初虛鶴道長怎麽都要要求我來做這個副主席,想來也是為自己的大弟子留一個助力。


    “放心吧,我這人就逆反心重,要是沒人逼我,我說不定還真就走了,但現在偏偏有人要挑釁我,我反而就沒那麽想退出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一春鬆了口氣。


    “好了,跟我說說那個人一直催著我去做的這件事吧。”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最近魔都突然興起了一個民間組織,主要是交流紙紮的,其中最多的就是紙紮人。”


    “就這?這也沒什麽奇怪的呀?”


    一春搖搖頭。


    “不止這個,那個組織裏的成員很多都是因為家人去世後得不到排解的人,奇怪的是進入了這個組織後,他們竟然都快速地走出來了。”


    我一時有些不解。


    “也許人家是在紙紮裏找到了樂趣呢?再說了沒有人員傷亡,也沒有受害者,你們怎麽會注意到這個組織的?”


    一春解釋了一下。


    “是那些人的親屬報的警,說那組織裏的人跟鬼上身了一樣,在家裏對著一個紙人自言自語,所以懷疑那個協組織是邪教。”


    我也有點懵了,如果那些人真是鬼上身,協會裏的人不可能看不見,而且重點在紙人身上,他們肯定也調查過紙人。


    “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需要我做什麽?”


    “那個關係戶,也就是馬陸說,要找個協會裏的人去調查,看看那個組織是不是真的是個邪教組織,最好能探清他們的目的。”


    一春說。


    “就這樣?”


    我都有些不敢相信。


    “對,就這樣。”


    我鬆了口氣。


    “還好,我還以為是什麽莫名其妙的任務,放心吧,我會去調查的。”


    “不好意思了,少平,這任務其實誰去都一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馬陸就一直指定要你去。”


    一春連連道歉,我則示意沒有什麽關係。


    等一春離開後,我坐在沙發上思考這個新來的副主席,他好像是奔著我來的,可我的記憶裏並沒有這麽一號人。


    實在想不通,我撥通了表叔的電話。


    “喂,少平,怎麽了?”


    “表叔,我想請你幫我查一個人,是玄學交流協會的,叫馬陸,從帝都放到魔都做協會的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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