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我接手了就不一樣,你知道的,我從來不用那些陰毒的法子煉丹,而且我的技術和人品也不錯,把沈家交給我是最優解。”


    “我希望你和你身後的勢力能考慮一下,扶持我做沈家的家主。”


    沈夢琳一口氣說完,靜靜等待我的答複。


    我思考了一番,她說的話確實有道理。畢竟沈家在魔都盤踞了那麽久,直接打掉確實會發生她預計的情況。


    我斟酌著開口。


    “這事如果隻有我一個人,我倒是可以答應與你合作,但畢竟涉及到了別人,我還是得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見。”


    “那是自然,你可以去問一下他們,過兩天再給我答複。”


    沈夢琳爽快的答應了。


    “如果要爭家主之位,你肯定會和你弟弟對上的,我看你們感情還可以,你真的舍得嗎?”


    我試探著問她。


    “不舍得又有什麽辦法?我爺爺已經把他教壞了,再說他的性格也不適合做沈家的家主,我敢保證關鍵時刻我一定不會掉鏈子。”


    沈夢琳信誓旦旦的說。


    “好,那就先這樣吧,我要去事務所了,過兩天再聯係你。”


    和沈夢琳告別後,我去了事務所。


    走到門口,碰到一對老夫妻在徘徊,手裏還拎著香燭紙錢。


    六子這兩天都在徐家,鍾智行正在客廳給何芊芊燒紙,何芊芊則在點評他買的香不夠勁,抽起來都不咳嗽,所以沒有人注意到這對夫婦。


    我走上前詢問他們。


    “老先生老夫人,你們有什麽事嗎?”


    兩人麵對我的詢問有些無措。


    “不好意思,我們在這裏打擾你們做生意了嗎?”


    “沒有,隻是看你們都來迴走了幾趟了,想問問有什麽能幫到你們的?”


    我盡量讓自己顯得人畜無害。


    他倆猶豫了半天,可能看我態度還算不錯,扭扭捏捏把目的跟我說了一下。


    “小夥子,你們這個事務所是道士開的對吧?那我接下來說的話,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想進去祭拜一下我的女兒,五年前她因為被人迫害,吊死在了這個工作室的大廳,現在害她的惡人被抓了,我們想來祭奠一下她,順便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祭拜,自殺,女兒……


    這幾個詞的指向非常明確,看來這兩個老人是奔著何芊芊來的,難不成他們是何芊芊的父母?


    說話聲驚動了正在拌嘴的鍾智行和何芊芊,兩人一個走一個飄,到門口看到我和這對老夫婦。


    鍾智行有點摸不著頭腦。


    “師父,是有客人上門了嗎?”


    何芊芊則緊皺眉頭,十分不滿地看著那對夫妻。


    “師父,他倆來幹嘛的?”


    我看出何芊芊不太高興,看來她並不喜歡這兩個親人。


    我向他們解釋。


    “這兩老口說要在我們這兒祭奠一下之前自殺的女兒,讓我們行個方便,你說呢?”


    我看似在跟鍾智行說話,實則在詢問何芊芊。


    “不用他們假好心,讓他們趕緊走吧,還祭奠個雞毛,一會兒他大女兒又要逼逼叨叨了。”


    何芊芊說話十分不客氣,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很討厭這對夫妻。


    於是,麵對夫婦倆期待的目光,我隻好歉意的表示。


    “抱歉,估計不太行,要不你們直接去她的墓地祭奠吧。”


    這句話不知怎麽就觸動了兩人的傷心事,老夫人直接落下了眼淚,老先生眼眶也都是淚水。


    “哪兒有什麽墓地呀,芊芊她,到死都恨著我們,不願意再見我們,我們連她的骨灰都不知道在哪裏。”


    老夫人哽咽著。


    “好了,你在外人麵前說這些做什麽?”


    老先生嗬斥住她,又對我和鍾智行說。


    “兩位老板,你們行行好,能不能再商量一下,讓我祭奠一下我女兒。”


    “就這一次,以後我們絕不來煩你們,我們全家都要出國了,這是最後一次來看她,請你們通融一下吧!”


    他說得老淚縱橫,何芊芊卻毫無感覺,隻是抱著手一臉嘲諷地看著他們。


    我為難的看著芊芊。


    “這,你看還有商量的餘地嗎?”


    何芊芊堅決的搖了搖頭。


    “沒有這個餘地,師父,你讓他們走吧,我看見他們就心煩,我臨死前明明告訴過他們不要再來煩我的,他們行事總是一意孤行,還喜歡自我感動,真是惡心!”


    雖然兩個老人的態度十分誠懇,但看著何芊芊眼裏止不住的嫌惡,我知道沒有什麽商量的可能了,隻好對夫妻倆說。


    “真的抱歉,不是我不通融,雖然我們是做這一行的,但你們這事也實在太晦氣了點,我們以後還要開門做生意呢。”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老兩口也知道沒有可能了,隻能互相攙扶著失落地離去。


    終於把他們打發走了,我和鍾智行觀察何芊芊的臉色,想問的話剛到嘴邊卻又重如千金,隻好吞迴肚中。


    被我倆這樣盯著,何芊芊十分不自在。


    “哎呀,你倆想問就問吧,再這麽看著我,我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那個,芊芊,他們是你父母嗎?”


    鍾智行比我敢問多了。


    “如果說是按生物學上的關係,那確實是的。”


    何芊芊幹脆地迴答。


    “芊芊,你和你父母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我看他們今天過來的態度還是非常誠懇的,你為什麽會這麽討厭他們?”


    我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還能有什麽稀奇事兒?不就是他們偏心我姐姐,把我送給外婆帶唄,我從小就知道自己沒有父母了,甚至連我的姓都跟著外婆了,但這些其實都算不得什麽。”


    “他們真正畜生的是,在我拚命為自己討個公道的時候,不僅為了他大女兒的前途,逼著我就範,還收了劉祿的錢,把我關在家裏嚴加看管。”


    我和鍾智行聽到這背後的實情都震驚了。


    “不是,這,他們剛剛表現成那樣,我還以為他們對你這個女兒有多好呢,怎麽會這麽畜生?”


    鍾智行都氣的語無倫次了。


    “是啊,要是我,高低得把這個家給掀了,芊芊你剛剛居然能忍得住不去傷害他們,你還是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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