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爾卓垂下頭，「橘晴部長確實沒有失敗過，不過她有點過於自信，拚命地樹敵卻沒有任何盟友，現在傭兵團、金氏、薑氏都要看著她墜落。」
白蒐收斂了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也轉移了話題，「平權軍的事怎麽樣了？」
「隻等收網。」
「那再等等吧，不是說所有人都等著看她墜落嗎？」
斐爾卓稍稍發愣，「他們等著看，不是因為不忍痛下殺手，是忌憚瘋犬最後會瘋狂反撲。在等待時機而已。」
「他們包括你嗎？」
斐爾卓再次垂下頭不語。
「他們恐怕是等著看我的態度吧。」
斐爾卓依舊沉默著。
這次又有人進來了，而且是一群五六個人，當中押解著諾裏。邊上就是白蒐的秘書白芽，她滿臉冷漠，踩著尺子量過一樣的步伐，叮叮叮地走到跟前。
諾裏灰頭土臉，甚至不好意思去看斐爾卓。
「這個人偷偷溜進來，我發現她時，她正在竊取機密文件。」
諾裏慢慢抬頭，心虛地看著上麵的白蒐，這個活在傳聞裏的白司令比想像中年輕許多，穿著分外華麗，寬大的軍服披肩兜住他整個人，立領幾乎遮到眼底。他的五根細長的手指攥著根手杖，金屬的尖利杖端在地麵輕輕點了一下。
「薑尚的女兒長得……挺樸實的嘛。」
斐爾卓略微迴頭，看了看她，他的目光教諾裏實在無法迎接，朝外撇開了腦袋。
「是我帶她來的。」
白蒐的眼光在兩人之間移轉了幾番，「現在我相信了，原本我以為你隻是應付薑尚，畢竟你不是一向對基因編碼容器這個身份十分厭惡？」
斐爾卓在反覆思量中，下定了一個決心，「我現在也對這個身份十分厭惡，但薑諾裏是我的合作夥伴，薑尚也並不是想要基因編碼。」
白蒐頗為驚訝，白蒂也多看了地上的諾裏幾眼。
「她怎麽和你合作？」
「她的長處就是橘氏最薄弱的地方，橘晴的野心雖然很大，但是無論誰都知道她手裏的橘吉永遠也進不了十勛團，甚至現在橘氏將要退團了。」
「難道她能嗎？」金屬手杖抬起來，對著諾裏點了點。白蒐有點好奇，斐爾卓的語氣篤定，好像他還知道什麽。
「是的，從這個比賽開始，十勛團就會被撕開缺口，第一個缺口，就是深淵初號。」
兩個人從大樓裏出來，諾裏還戰戰巍巍地發著抖。斐爾卓說：「反正現在一切都挑明了，我們可以大大方方去機甲部看追魂射手了。」
「你不想先解釋點什麽嗎？」
看來他不想，斐爾卓閉著嘴，眼光也沒看她。諾裏很想大發一頓脾氣，不過她現在更累，隻能弱聲弱氣地問：「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今天來就是為了打橘晴的小報告？」
「當然不是，你的腦袋在想什麽？」斐爾卓終於將眼光看向她，輕輕嘆了口氣，「所有人都在看，他們等的是白司令的態度，這一點白司令非常清楚。最糟糕的是，他現在態度很曖昧。即使我們抓住了橘氏的罪證，也打空了她們的底牌，但是隻要白司令對橘晴沒有完全失望，橘氏依舊有翻身的可能。這才是所有人等待的原因。」
諾裏若有所思，「可是……這場比賽那麽重要嗎？這僅僅是連線對戰而已，就隻是遊戲！即使深淵初號輸了，也不代表必須要退出十勛團吧。」
「所以你要努力，要讓它輸得更徹底，要徹底擊垮它。這次機會非常重要。」
白蒂這次迴家，也是可以把追魂射手停泊在白氏自己的庫房。但是他沒有這麽做，而是停在機甲部新建的地下倉庫。這對於諾裏來說是個極好的機會。
「……我被白司令的秘書當場擒獲，她卻不查一查有沒有資料外流，就叫金萊堂而皇之地拷貝走了？」
「她心裏明白，要麽你隻是來看個熱鬧，那麽就沒事，教訓你一下就行了。要麽你在外麵聯繫了技術員同步拷貝，那就絕對不是個人行動，而牽扯某個家族，這也不是她一個秘書應該管的事情。」
諾裏一直對他們之間的博弈不太理解，尤其是以斐爾卓的身份，他在爛泥一樣的權利中心掙紮，究竟有什麽意義。
「你為什麽對橘氏有這麽深的仇恨，恨不得這個家族完蛋？不會隻是因為橘吉想教你入贅吧?」
「你不懂。」斐爾卓搖搖頭，好像根本不願意與她多講，「雖然第二姓氏大多遭人嫉恨，但是橘氏做得尤甚。它就像水蛭，寄生在權力中樞拚命地貪婪地吸吮，永遠不知滿足。」
諾裏皺起眉，「那我更不懂了，白司令為什麽還偏袒橘晴呢？」
「橘晴這個女人當然厲害，她很擅長探究人心裏想的，非常了解白司令；她的行事方法很得白司令欣賞。她不是手裏隻拿一張底牌的人，通常手裏抓滿了牌。」
諾裏嘟噥著，「那相比之下橘吉差多了，她就是個莽夫。」
「在橘晴成為家主之前，橘氏整體就跟橘吉一個樣，莽撞粗野，但並不出眾。直到橘晴這個有謀略智計又陰損的人上位以後，橘氏完全變了，幾年之內占有了環境部，獨享軍工業一部分和民用醫療行業的蛋糕。」
「所以，白司令認可了她的能力，覺得她會將這種能力用在聯邦帝國的發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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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蒐收斂了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也轉移了話題，「平權軍的事怎麽樣了？」
「隻等收網。」
「那再等等吧，不是說所有人都等著看她墜落嗎？」
斐爾卓稍稍發愣，「他們等著看，不是因為不忍痛下殺手，是忌憚瘋犬最後會瘋狂反撲。在等待時機而已。」
「他們包括你嗎？」
斐爾卓再次垂下頭不語。
「他們恐怕是等著看我的態度吧。」
斐爾卓依舊沉默著。
這次又有人進來了，而且是一群五六個人，當中押解著諾裏。邊上就是白蒐的秘書白芽，她滿臉冷漠，踩著尺子量過一樣的步伐，叮叮叮地走到跟前。
諾裏灰頭土臉，甚至不好意思去看斐爾卓。
「這個人偷偷溜進來，我發現她時，她正在竊取機密文件。」
諾裏慢慢抬頭，心虛地看著上麵的白蒐，這個活在傳聞裏的白司令比想像中年輕許多，穿著分外華麗，寬大的軍服披肩兜住他整個人，立領幾乎遮到眼底。他的五根細長的手指攥著根手杖，金屬的尖利杖端在地麵輕輕點了一下。
「薑尚的女兒長得……挺樸實的嘛。」
斐爾卓略微迴頭，看了看她，他的目光教諾裏實在無法迎接，朝外撇開了腦袋。
「是我帶她來的。」
白蒐的眼光在兩人之間移轉了幾番，「現在我相信了，原本我以為你隻是應付薑尚，畢竟你不是一向對基因編碼容器這個身份十分厭惡？」
斐爾卓在反覆思量中，下定了一個決心，「我現在也對這個身份十分厭惡，但薑諾裏是我的合作夥伴，薑尚也並不是想要基因編碼。」
白蒐頗為驚訝，白蒂也多看了地上的諾裏幾眼。
「她怎麽和你合作？」
「她的長處就是橘氏最薄弱的地方，橘晴的野心雖然很大，但是無論誰都知道她手裏的橘吉永遠也進不了十勛團，甚至現在橘氏將要退團了。」
「難道她能嗎？」金屬手杖抬起來，對著諾裏點了點。白蒐有點好奇，斐爾卓的語氣篤定，好像他還知道什麽。
「是的，從這個比賽開始，十勛團就會被撕開缺口，第一個缺口，就是深淵初號。」
兩個人從大樓裏出來，諾裏還戰戰巍巍地發著抖。斐爾卓說：「反正現在一切都挑明了，我們可以大大方方去機甲部看追魂射手了。」
「你不想先解釋點什麽嗎？」
看來他不想，斐爾卓閉著嘴，眼光也沒看她。諾裏很想大發一頓脾氣，不過她現在更累，隻能弱聲弱氣地問：「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今天來就是為了打橘晴的小報告？」
「當然不是，你的腦袋在想什麽？」斐爾卓終於將眼光看向她，輕輕嘆了口氣，「所有人都在看，他們等的是白司令的態度，這一點白司令非常清楚。最糟糕的是，他現在態度很曖昧。即使我們抓住了橘氏的罪證，也打空了她們的底牌，但是隻要白司令對橘晴沒有完全失望，橘氏依舊有翻身的可能。這才是所有人等待的原因。」
諾裏若有所思，「可是……這場比賽那麽重要嗎？這僅僅是連線對戰而已，就隻是遊戲！即使深淵初號輸了，也不代表必須要退出十勛團吧。」
「所以你要努力，要讓它輸得更徹底，要徹底擊垮它。這次機會非常重要。」
白蒂這次迴家，也是可以把追魂射手停泊在白氏自己的庫房。但是他沒有這麽做，而是停在機甲部新建的地下倉庫。這對於諾裏來說是個極好的機會。
「……我被白司令的秘書當場擒獲，她卻不查一查有沒有資料外流，就叫金萊堂而皇之地拷貝走了？」
「她心裏明白，要麽你隻是來看個熱鬧，那麽就沒事，教訓你一下就行了。要麽你在外麵聯繫了技術員同步拷貝，那就絕對不是個人行動，而牽扯某個家族，這也不是她一個秘書應該管的事情。」
諾裏一直對他們之間的博弈不太理解，尤其是以斐爾卓的身份，他在爛泥一樣的權利中心掙紮，究竟有什麽意義。
「你為什麽對橘氏有這麽深的仇恨，恨不得這個家族完蛋？不會隻是因為橘吉想教你入贅吧?」
「你不懂。」斐爾卓搖搖頭，好像根本不願意與她多講，「雖然第二姓氏大多遭人嫉恨，但是橘氏做得尤甚。它就像水蛭，寄生在權力中樞拚命地貪婪地吸吮，永遠不知滿足。」
諾裏皺起眉，「那我更不懂了，白司令為什麽還偏袒橘晴呢？」
「橘晴這個女人當然厲害，她很擅長探究人心裏想的，非常了解白司令；她的行事方法很得白司令欣賞。她不是手裏隻拿一張底牌的人，通常手裏抓滿了牌。」
諾裏嘟噥著，「那相比之下橘吉差多了，她就是個莽夫。」
「在橘晴成為家主之前，橘氏整體就跟橘吉一個樣，莽撞粗野，但並不出眾。直到橘晴這個有謀略智計又陰損的人上位以後，橘氏完全變了，幾年之內占有了環境部，獨享軍工業一部分和民用醫療行業的蛋糕。」
「所以，白司令認可了她的能力，覺得她會將這種能力用在聯邦帝國的發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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