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是怎麽迴事。」林夜橋起身,站在距離他十厘米遠的地方,目光中透著不解。


    「這為什麽是變異的不是說變異病毒是王熙發明的嗎這是怎麽迴事,諾林,喪屍病毒是你投放出去的嗎」


    她步步緊逼。


    諾林還沒緩過神來,吶吶問道: 「王熙,你怎麽知道王熙。」


    「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我還知道病毒一定不是你投放的,對不對」她揪住諾林的衣領, 「實話告訴我,夏暮時,我求你,你說,我就信。」


    諾林如遭雷擊,傻站在地,良久才恢復了聲音: 「夏暮時你怎麽知道。」


    「我還知道傅成傑,知道陶錦詩,我記得曾經發生的一切,所以,能告訴我了嗎。」林夜橋急了,便什麽都說了出來,獨留諾林腦中一片空白。


    林夜橋再等不及,抬頭,吻住了諾林的唇。


    不知多久,她才感覺到男人的手撫上自己的背後。


    從虛虛撫摸,變為用力擁緊。


    諾林早就淚流滿麵。


    千年前的愛人突然出現,帶著他們的記憶站在他的麵前,昭示著他一切的等待都值得。


    他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感覺,直到分開。


    諾林深深注視著林夜橋的眸光,總有種對方即將離開的預感。


    「我製作病毒,是為了提前弄出解藥,好在病毒爆發後,讓它處於可控範圍內。在病毒被盜之前,我一直以為它是遠古病毒。」他說,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so盜取了它。那段時間,組織出現了內鬼,可能偷偷為so施行了便利,等我覺察時,病毒已經到了王朝慶的手上。」


    「我一直持續關注so的新聞,每日各地都會有人離奇失蹤,不出十分鍾,新聞還會消失,我猜測,王朝慶已經將病毒投入實驗了。」


    「既然他們能做出變異病毒,我也能,我可以把它研製出來,創造出解藥後再銷毀,但是……我嚐試了,沒有你的程序,解決變異病毒根本不可能,所以解藥原封不動。林夜橋,我沒有否認病毒是我投入社會的原因,就是因為so沒有說謊。病毒是我做的,不是我傳播的,說出去誰信呢。他們會問我,那你做病毒是為了什麽啊是不是心懷不軌。我知道真相,我敢說,有人信嗎林夜橋,我沒有別的辦法。」


    林夜橋喃喃道: 「臨死前,把我交到so去,就是為了讓我覺察到病毒的存在,是嗎」


    對方不答,可她懂了。


    是的。


    是有預謀。


    「抱歉。」林夜橋垂下目光, 「我過了很久才發現,抱歉。」


    「該說抱歉的是我。」夏暮時溫聲道, 「若不是我的失誤,你不必受那麽多的苦。」


    「那你。」林夜橋驟然迴想,距離喪屍圍城不過幾日,諾林怎麽辦。


    諾林迴來後,林夜橋一直努力避諱著當年的話題,導致她對於諾林接下來的計劃一無所知。


    「喪屍圍城的事,你打算怎麽辦。」


    諾林沉吟片刻,嚴肅道: 「林夜橋,你知道的,歷史不可改變,你不會在這裏一直等到循環結束。曾經的你會迴來,曾經的故事也要繼續。」


    機器人是死不的,他們的肢體可以無限銜接,可是真的死亡時,又怎麽不會疼呢。


    林夜橋知道,她沒有任何辦法了。


    她隻能盡力的給如今的諾林更多安慰,反反覆覆告訴對方自己的愛。


    終於,城門外黑壓壓一片。


    諾林的末日,還是來了。


    那在林夜橋腦海中復盤了無數次的戰爭出現,暗紅的顏色暈染半邊天。


    即便她拚盡全力,終不敵幾萬喪屍。


    即便她再小心翼翼,也沒能逃過自身後飛來的刀。


    諾林替她擋了。


    諾林快要死了。


    「你知道的,我們以後也會在一起。」林夜橋抱著他,沒有哭。


    「但是還要辛苦你,接著等很多個世紀。」


    她不知道夏暮時這幾千年是怎麽過來的。


    她也不敢想。


    一個個思念的日夜,最後他隻敢飲鴆止渴。


    保險櫃的密碼是他克製不住的愛意。


    「謝謝你愛我。」


    林夜橋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消失。


    她也明白,歷史的輪迴將要再次開啟。


    在夏暮時閉眼前,在她徹底離開前。


    林夜橋低頭,在他額間印下一吻。


    「我愛你。」


    這樣,你的未來會不會好過一點。


    那麽,我們,未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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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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