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流觴現在的腦子裏幾乎已經不怎麽能想的起來他還是那個野心滿滿,心懷天下的北容國大皇子了。


    他滿心滿眼的都是江白竹,隻希望江白竹能夠一直陪在他(shēn)邊。


    洛羽和元初染給掌櫃的塞了些銀子,讓掌櫃的把他們的房間改成了江白竹房間的隔壁。


    好在江白竹房間的另一側剛好是空著的,於是洛羽他們剛好能住在江白竹隔壁。


    兩個房間僅有一牆之隔,洛羽便可以時時刻刻的關乎著隔壁傳來的動靜。


    不過迴到房間之後,隔壁一直都很安靜,就像是沒有住人一般的安靜。


    洛羽一直坐在跟江白竹房間相鄰的那麵牆的牆根下,方便監聽隔壁的動靜。


    “剛剛我抓住白竹手腕的時候給她把了脈,她好像之前傷到過頭,能感覺到她頭上可能有傷。脈象上看,有些地方是被堵塞了的。”洛羽輕聲的跟坐在他(shēn)邊的元初染說道。


    “你是說,江白竹失憶可能是因為傷到了頭嗎?”元初染問道。


    “應該不是因為這個,如果因為傷到頭部,腦裏有血塊的話是可能會影響到記憶。但是她的(qing)況應該不是這樣的,讓她失憶的應該是別的原因。”洛羽麵色沉重的迴想著剛剛給江白竹把脈時候的發現。


    “那會是什麽原因呢?”元初染不懂得醫理,所以與洛羽說的這些有些不太明白。


    “不像是藥物。”洛羽說出心中最擔心的地方。


    喜歡周遊天下的洛羽自然是知道,在一些十分偏遠的地方是存在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的。


    比如他曾經見過的一些蠱毒。


    之前洛羽就曾經見過一種蠱毒,可以控製人的思想,改變人心意的。


    但是那蠱毒副作用非常大,蠱蟲在人體內會慢慢的蠶食宿主的內髒和一些器官內的養分,讓宿主的器官慢慢衰竭。


    對於醫者來說,蠱蟲這種東西是非常可怕的。


    因為人體的一些器官,一旦損傷了,想要恢複真的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qing)。


    幾乎可以說,真的是難以治療的。


    洛羽在之前就曾經懷疑,江白竹會不會是中了什麽蠱毒。


    在給江白竹把了脈之後,洛羽心中對此的懷疑就更深了幾分。


    “不行,我還得找機會給白竹看看。”洛羽口中喃喃地說道。


    不過洛羽想要再接近江白竹,就可謂是難上加難了。


    畢竟現在流觴幾乎是與江白竹形影不離的,根據洛羽的觀察,竟然就連江白竹上茅廁,流觴都會悄悄的跟在附近。


    這一發現,讓洛羽和元初染又震驚了一把,心中直接就把流觴與變態劃上了等號。


    “那個流觴真是太可怕了,竟然有這種人啊?”元初染滿臉嫌棄的朝著流觴的方向看了一眼,朝著洛羽


    說道。


    洛羽麵色也很難看,心裏同樣對流觴滿是鄙夷。


    當天晚上,越荀星就迴來了。


    越荀星(shēn)上一直都沒有帶什麽行李,她的一個箱子一直都是放在流觴其他暗衛那裏的。那裏麵算不上是特比重要的東西,但是又怕時不時會用上。


    原本越荀星是想要自己帶在(shēn)邊的,不過流觴嫌帶著那麽大個箱子太礙事,於是便讓越荀星將箱子交給其他暗衛,讓他們帶著悄悄跟著。


    上一次越荀星就是去暗衛那邊,從那箱子裏找到了之前從海外商旅那邊得到的一個小冊子。


    果然有些發現。


    這次越荀星則是想辦法聯絡之前曾經在那海外商旅(shēn)邊側後的同伴,希望能讓他再去之前那海外商旅帶來的東西裏找找,看看還有沒有相關的聯係。


    還有就是暗中聯絡了北容國內對於蠱蟲稍有了解的一個藥師,希望能從他那裏再多了解一些關於蠱蟲的信息。


    隻是迴信恐怕還要多等個幾(ri)才行。


    流觴在越荀星迴來之後跟她說起了白天遇到洛羽他們的事(qing)。


    “那兩個人竟然如此沉得住氣,沒有直接找來要人。”越荀星感到有些驚訝。


    “是啊,我也在奇怪,莫不是他害怕打不過我,會傷到阿竹?”流觴猜測著,還順道側頭看了一眼在裏間(chuáng)上安睡的江白竹。


    隔著(chuáng)幔,流觴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到江白竹的影子,但隻要能看到她的(shēn)影,就能感覺到無比的安心。


    一直密切關注著隔壁動靜的洛羽,此時正用一個茶盞倒扣在牆壁上,耳朵緊貼在茶盞上,努力的傾聽著隔壁的對話呢。


    好在洛羽曾經給自己用過許多相當珍貴的藥材,並且洛羽本(shēn)就武功高強內力深厚,所以這讓他的五感是相當的敏銳。


    不然還真的難以聽到隔壁流觴和越荀星的對話。


    “呸,我怎麽會打不過你,往自己臉上貼金。”洛羽聽到流觴說他是因為害怕打不過流觴才沒去找他們要人的,滿臉不屑的吐槽道。


    在洛羽旁邊,是同樣動作的元初染。


    元初染雖然也會些武功,也有些內裏。但是元初染的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根本達不到洛羽那種能加強五感的敏感度的程度。


    所以及便是元初染跟洛羽同樣用茶盞緊貼著牆壁偷聽,也隻能感覺到茶盞涼涼的,什麽都聽不到。


    越荀星又跟流觴說了會兒話,基本上說的都是怎麽防著洛羽他們二人的。


    後來流觴問越荀星,這兩(ri)江白竹的(qing)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她的(shēn)體能不能繼續啟程繼續趕路了。


    越荀星說她也不太確定,畢竟之前那兩次實在是有些嚇人,他們真的害怕江白竹會再來這麽一次。


    雖然現在已經基本確定江白竹應該是


    因為距離流觴太遠,而造成的這種(qing)況,可是也不排除會有其他(qing)況發生的可能(xing)。


    所以越荀星提議還是再等幾(ri),等她聯絡的信息有了迴信之後再做決定。


    流觴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在留幾天。


    越荀星一開始跟流觴說那些,也不過是按照一個比較客觀的角度去說的,其實她心裏並沒覺得流觴會聽她的建議。


    畢竟在越荀星的了解之中,流觴並不是一個會因為女人而慢下腳步的人。


    聽到流觴做的最後決定,越荀星心中沉思著,江白竹這女人果然在流觴心中越來越重了。


    “若無其他事,你便下去休息吧。”也許是因為今(ri)見到了洛羽他們,流觴的心(qing)不是很好,在說完那些話之後便揮揮手讓越荀星離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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