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白竹就是覺得哪裏有些不對的地方,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


    直到江白竹被越荀星扶著進了馬車車廂,與流觴麵對麵的坐著了的時候,突然腦子裏有一道光閃過,想起來哪裏不對勁了。


    “不對啊,我應該是大宣國人,為什麽也要跟你們一同迴北容去啊?”江白竹突然開口將心理想的說了出來。


    流觴聽到江白竹這話,臉色立即沉了兩分,不過很快便恢複了過來,對著江白竹溫柔的說道:“阿竹姑娘可知道你家在何處?我們可以先送你迴家。”


    流觴這話讓原本還有些不樂意的江白竹當場就愣住了,一言不發的頓在原地。


    她是在迴想,努力的迴想自己的家究竟在何處。


    可是想了半天,腦袋都想的有些痛了,依舊沒有想起來自己的家究竟是在哪裏,家人都有誰,都長什麽樣子,也一點都及不清楚了。


    雖然江白竹記得自己是有父母親人的,還有許多許多對她好喜歡她的朋友們,可是現在一點也記不清楚他們都是誰,都長什麽樣子了。


    在江白竹腦海中裏,那些人都隻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大致輪廓,但是始終看不清楚。


    見到江白竹有些痛苦的皺著眉低著頭,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太陽穴,一臉痛苦的樣子。


    流觴有些於心不忍了。


    伸手輕輕的撫上了江白竹捂在太陽穴上的一隻手說道:“好了好了,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要想了。”


    江白竹在流觴的輕聲安撫之下抬起了頭看向流觴。


    流觴見此接著說:“現在隨時都有可能會天下大亂,我也不放心將你自己留在此地,所以還是帶著你比較南拳些。”


    “咱們先迴去北容國,我請我們那裏最好的大夫幫你醫治,等你想起來你家在何處的時候我再送你迴去,可好?”


    流觴的語氣十分的柔和,讓江白竹的內心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原本已經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也不在那般強烈的跳動疼痛了。


    “嗯,好,謝謝你了公子。”江白竹朝著流觴感激的一笑說道。


    “以後別叫我公子了,我見你都叫我的屬下為阿星了,還叫我叫的那般生疏。”流觴也朝著江白竹溫文爾雅的的一笑,輕輕的伸手把江白竹剛剛因為頭痛不自覺流出來的一滴眼淚拭去。


    江白竹感覺到臉上流觴微涼的手指尖劃過,心中一陣悸動。


    那砰砰砰的心跳聲,江白竹都要以為那聲音要在這不大的車廂裏迴蕩起來了。


    及不可見的輕輕咽了一下口水,江白竹問道:“那,要我如何稱唿公子呢?公子也不曾告訴過我公子的名諱。”


    流觴聞此,笑容更大了幾分。


    這小女人分明是在責怪他,不曾向她好好的做過自我介紹呢。


    “是在下的疏忽了,還請小姐原諒則個。小生姓武,名流觴,北容國武家人士。”流觴朝著江白竹低頭拱手的,一副書生賠罪的模樣。


    原本流觴就長得十分俊秀儒雅,做這幅文縐縐的樣子倒也沒有什麽違和感,不過還是逗得江白竹一陣嬌笑。


    “好了好了,武公子不必如此客氣,我也是跟武公子說著玩的。”江白竹掩著嘴輕笑到。


    “阿竹姑娘,叫在下流觴便可。”流觴開口說道。


    “好,流觴,公子。”江白竹原本都交出流觴的名字了,不過最後還是有些羞澀的加上了公子二字。


    聞此,流觴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能怎麽辦,隻能等江白竹自己慢慢習慣了吧。


    車廂裏的氣氛一時之間想當之好,江白竹和流觴兩人說說笑笑的,一路上也算是和諧熱鬧。


    越荀星就在馬車外麵,與裏麵隻有一個門簾相隔,對於裏麵的對話聽得是清清楚楚的。


    越荀星原本還覺得她家主子和江白竹單獨相處的時候氣氛十分詭異的,不過現在看來卻是相當正常的。


    這分明就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和一個已經傾心的少年,彼此愛慕,卻都羞於啟齒,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的戲碼啊。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因身在此山中。


    越荀星作為一個山外人,看這兩人看的好算是比較清楚的。


    若是前兩日越荀星還覺得她家主子有可能是在配合著江白竹中的情蠱逢場作戲的話,那現在越荀星已經差不多可以肯定了。


    她家主子是真的淪陷了,真的對江白竹有了不一樣的興趣了。


    車廂裏本來還熱絡的聊著什麽的,不過也沒有持續太久。


    過了不多時,裏麵便安靜了下來。


    出了那小鎮子之後,就基本上沒有什麽十分平坦的大道了,都是些坑坑窪窪的地麵。


    黎川州除了城鎮之外,大部分的城外地方都是大片大片的土坡,以及荒蕪的戈壁。


    這些地方都沒有辦法作為耕種土地,種不出來東西的,所以就更沒有人會去管那些荒涼的戈壁灘。


    也使得城鎮外更加的荒涼。


    這個時節又是容易起風的時候,土原上盡是沙土,風兒一吹便揚的到處都是。


    若是風再大些,就隻見得前方黃沙漫天,幾乎都要看不清楚道路了。


    因為路不好,所以越荀星也不敢將車趕的太快,以免讓車廂裏的人太過顛簸。


    便如此,坐在車廂裏的江白竹還是因為這搖搖晃晃的馬車,而有些昏昏欲睡。


    原本昨晚上江白竹就因夢魘纏身,並沒有能得到很好的睡眠,這坐上車沒一會兒便上眼皮下眼皮打架,隻想著昏睡過去了。


    流觴見江白竹小腦袋一栽一栽的,便起身坐到


    了江白竹的身側,在一次馬車顛簸時便順勢讓江白竹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原本就困的直迷糊的江白竹,在腦袋有了依靠的地方後,幾乎是片刻間就睡了過去。


    感覺到江白竹的小腦袋懶懶的依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流觴隻覺得心口好像被什麽暖烘烘的東西使勁兒撞了一下一般。


    隻覺得頭頂好像生了個口子,有一陣暖風從頭頂灌入,然後那股暖風就湧入了四肢百骸,讓他真個人都感覺特別的舒坦。


    原本就因為靠近江白竹而勾起的嘴角,現在更是笑容放大的滿臉都是,要不是有耳朵擋著,說不定嘴角都要裂到後腦勺去了。


    流觴確定自己從來都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受,就覺得好像整顆心都被江白竹給填滿了一般。


    (本章完)


    首席禦廚,朕餓了!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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