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斿站了起來,走到牢門邊,安靜的注視著謝君澤,看起來不慌不忙,倒有幾分落魄君子的模樣。


    “敢問閣下便是那朝中派來的欽差大臣嗎?”


    “正是。”謝君澤微微頷首,隨即看向江白竹示意道,“這位是我的隨從,江公子。”


    其實謝君澤心裏是多想介紹說這是他的女人啊,可是他不敢。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江白竹還沒有完全喜歡上他,那他萬一把人嚇跑了,可到哪找去。


    “下官穆斿見過欽差大人,見過江公子。”穆斿機靈的發現這位欽差大人對他的這個隨從的態度有所不同,於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不知兩位今日找我來是因為什麽事?”


    “我們來查案子。就是害你被抓進來的那件案子。”江白竹被穆斿那個眼神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主動鬆開了兩人緊握的手,掩飾般的捋了捋頭發,道。


    謝君澤沒有出聲,他相信江白竹的能力,所以他此時隻是聽著並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失落。


    “那件案子啊。”穆斿一愣,看起來頗為不解,他還以為是查到縣令大人貪汙受賄之類的線索,來找他之前的屬下求證,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樣一起已經定了罪的案子,“不是已經定了罪嗎?”


    “我們今日來時,見到一名老婦人來喊冤。我們準備重新翻查這件案子,所以需要你的官文。你們縣令那裏沒有找到關於此案的官文,你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嗎?”江白竹看了謝君澤一眼,見對方示意自己來說,就說道。


    “官文?”穆斿搖搖頭,自嘲般地笑了笑,道:“這種案子,哪裏還需要我這一個小小的書辦的官文,自然是縣令大人說什麽就是什麽。那件案子剛被審定下來後,我就被打入了大牢,那官文沒有人要,我就隨手塞在了身上,現在自然還在我這裏。”說著,他從胸前掏出了一張被疊了又疊的紙,從欄縫裏遞了出去。


    江白竹伸手接過,打開仔細看了起來,隻是越看眉頭皺的越狠。


    “怎麽了?”謝君澤見江白竹臉上表情不太好,也湊過去看,說話的時候還故意從江白竹耳邊蹭過去,不出所料的,江白竹耳尖微微一顫,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了一層粉紅色。


    “沒,你,你別離我這麽近。”江白竹微微往後仰去,一個重心不穩,踉蹌了一下。謝君澤見好就收,也不再逗弄她,把心思重新轉到了那張官文上。


    江白竹又看了穆斿一眼,伸手指指這張官文,示意謝君澤去看,“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官文上的說辭,都很牽強?”


    這邊江白竹核和謝君澤湊在一起研究一張官文的內容,氛圍倒還算是和諧。而胡宇飛那邊就不一樣了,不但不和諧,還可以說是異常緊張。因為胡


    宇飛此時自己一個人悄悄地潛入了涵圩州的徐大人的府上。


    徐府的規模,從外麵看起來倒還不是很明顯,進去之後就不難看出,這徐府的建造完全超出了徐大人本人的能力。很明顯的表現出此人絕對有貪汙受賄之舉。


    胡宇飛先是沿著牆角將這徐府大致逛了一圈,再打算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麽有用的東西或者證據。他悄悄走到一個屋子旁,還沒推門,就聽一旁有一隊護衛巡視過來了。胡宇飛無法,隻得縱身一躍跳上屋頂,看著這對護衛沒精打采的走過去,走在隊尾的幾個人還不停的打著哈欠,還有幾人在悄悄聊著天。


    作為習武之人,胡宇飛的聽力自然也是好的沒話講,他屏住唿吸,側耳傾聽,聽到那幾個護衛說:


    “這往日裏這個點兒可是不用巡邏的,今兒是怎麽了?還搞特殊?”


    “那誰知道呢?反正咱們也就是些小嘍囉,趕緊轉完趕緊了事吧。無聊死了。”


    “這徐大人還真當自己是迴事兒了,每天還讓咱巡邏。誰會沒事幹來這兒找打啊。我看他就是那什麽人天。”


    “老兄,你說的是‘杞人憂天’吧。”


    “哎,這你們就不知道了。”一段毫無意義的對話之後,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人扭頭來,說道:“今天有個看起來像個大人物的家夥,來和咱們大人談事,所以今天才會多加了幾次巡邏。”


    像個大人物的人?


    這一句話立刻引起了胡宇飛的注意,他將視線投到那個領頭人身上,希望他還能說出點什麽別的信息。


    這個領頭人還真沒讓胡宇飛失望,在一群護衛的起哄下,他又道:“具體我也不好問,就是知道他們是在徐大人的房間裏談事的。”


    在徐大人的房間,主屋。


    對胡宇飛來說,這句話裏的信息就足夠了,他見下麵的護衛們聊的內容又天南海北的扯了開來,也發現這群人武功低微,就不再停留,悄無聲息的向主屋的方向跑去。


    主屋前倒是沒幾個護衛,恐怕是徐大人也怕別人見自己的房間門口護衛太多會起疑。這給胡宇飛提供了不少便利。他熟練的繞過了幾個護衛,走到一扇無人看守的窗前,將耳朵輕輕放了上去,仔細聽著。


    裏麵是兩個男人在對話,其中一個正是那涵圩州的徐大人。


    胡宇飛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不簡單,可房間裏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是他從未聽過的,隻能原地不動。


    徐大人的聲音一句接一句傳到胡宇飛的耳中,另一個男子反而很少說話,看來此人地位定是比這徐大人高上不少。


    聽了良久,胡宇飛才將這些內容拚湊成了一件完整的事。這兩人竟然在討論關於上一任的欽差大臣的死,


    那個男人告訴徐大人說在前任欽差死時,又一名舞女親眼看到了,要徐大人盡快解決掉那個舞女!


    難道那位大人是死於官僚間的殘殺?他是觸犯了徐大人的利益被殺的嗎?


    不等胡宇飛再細想,徐大人的房門突然就開了,徐大人率先出來,一臉掐媚的將房間裏的另一個男人迎了出來,藏在暗處的胡宇飛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


    可惜胡宇飛先前在天牢裏待的較久,後來又是逃離,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如果是謝君澤在的話,肯定會驚訝的發現,此人竟是宰相!


    (本章完)


    首席禦廚,朕餓了!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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