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說:「可相對應,我們可沒什麽能給他的。」


    「胡說!」德爾生氣地打斷他:「什麽叫沒有!她可是能擁有德爾府的永久居住權!」


    「德爾……」


    「哼,噩夢餐廳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怎麽能把我們排除在外!」


    「我把這裏當作家園,」伊芙跟著點頭:「為此,我願意為他獻上我的力量。」


    「還有我的力量。」「我的!」……


    查爾斯微怔,他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是我太傲慢了,」他微笑起來,「那說好了,要是那個人出現了,就由大家來決定是否要推舉他成為繼承人。到時候,請把你們的力量借給他——」


    「還有我的。」斯坦因說。


    迎著艾爾莎的目光,斯坦因單膝下跪,左手按在核心的位置。


    他用右手拉住艾爾莎,手指輕輕撫過指間的雪花戒指。 「我的忠誠從未改變。」他鄭重地說:「以我的生命鐫刻承諾。」


    對仿生人而言,那將意味著永恆,直到時間的終結。


    「我會永遠守護你,我的力量就是你的力量。」


    斯坦因垂下長長的睫毛,身體虔誠地前躬,落在指間的是個羽毛般的親吻,溫熱的氣息留下了一片氤氳:「絕不會放棄我的誓言。」


    「所以艾爾莎,你不需要猶豫和退縮,」斯坦因仰起頭,淩冽的臉部線條因那脈脈的神情而變得柔和,「做你想做的。」


    包裹著她的手傳達著令人安心的力量。艾爾莎點點頭,緊緊地反握住了他。


    艾爾莎拉起斯坦因,他們十指相扣,今後,他們也將並肩而立。


    「我會考慮的。」艾爾莎對凱薩琳說:「我也想守護噩夢餐廳,不是出於身份和立場,而是因為我喜歡這裏。」


    「這就足夠了。」凱薩琳露出滿意的微笑:「這才是最珍貴的。」


    「好啦,我們還有時間呢,未來會怎樣,就交給明天去煩惱。」情緒女巫優雅地揮了揮手帕:「現在,讓我們迴到大廳中,享用今晚的美食吧~」


    僕從在一張張餐桌前忙碌穿梭,推車上的菜品琳琅滿目。今晚駐場的是塞壬,他帶來了配備齊全的整班人馬,用的都是貝殼製成的深海樂器。宴席剛剛開始,熟悉的賓客們親熱無比地會見,從香檳塔上取走喜歡的飲料。


    在凱薩琳和艾爾莎出現時,賓客們都心照不宣地安靜下來,投以期待的目光。


    凱薩琳拿了杯酒,把另一杯酒遞給艾爾莎,斯坦因陪伴在旁。


    她們身後的落地窗,月亮正高懸在天空,它下落再升起,迎來無數個新的明天。


    「歡迎各位的到來。」


    艾爾莎舉杯。


    「讓我們敬月亮,敬異族,敬噩夢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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