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九寧想了想「那迴家吧,雪下的這麽大,老許肯定帶小木頭迴家了,他那個身體比我的還差,老許不可能還帶著他在外麵亂逛。」


    夏林點了點頭,單手穩穩抱起她,一手還了精神病院裏的輪椅,打傘帶她迴車上,為她係好安全帶之後就迴了家。


    晚上8.40幾,許木兩人迴家之後,許思辰去洗衣服,木子書就坐在床邊蓋著被子玩手機,許九寧來信息說車已經看好了,落地上牌加運輸大概要三天,事情呢已經ok敲定了,木子書愣了一下,感嘆她的辦事效率真快,愉快的交易之後,就開始想辦法怎麽套路夏林說出心裏的事情。


    約出來說吧,也有不妥,第一個是夏林忙而且沒事肯定不可能放下許九寧一個人不管,第二呢,許思辰又不可能放他一個人出門,根本沒有機會兩個人談話,微信吧又說不清楚,一時間就有些難辦,叫許思辰一起嗎?這個念頭在心頭盤旋了許久,遲遲敲不定。


    猶豫再三,木子書還是起身走到陽台,從後麵攬上許思辰的腰,許狗掛好手裏的衣服,又開始扒拉旁邊沒有掛上的,柔聲道「怎麽了?」


    木子書猶豫了一下找了個開頭「你說,夏林是不是喜歡小寧?」


    許思辰挑眉「肯定是啊都不用想,嘶,怎麽突然問這個?」


    許思辰掛好衣服轉身抱著木子書,滿臉疑惑,小木頭抿了抿嘴「嗯…小寧說夏林最近好像有事情瞞著她,應該不是案子上的,想讓我旁敲側擊打聽一下,但是我沒想好怎麽說。」


    許思辰愣了「她怎麽找你不找我?我認識夏林的時間比她還長呢。」


    「你說的話,不合適吧?」木子書都沒忍心戳他,那肯定是不放心啊,壞心眼那麽多,許九寧怎麽可能放心他去問,誰知道會問出個什麽誤會來。


    許思辰沒想那麽多,撇撇嘴「問的話,我建議你直接說,夏林這個人案子上腦子轉得快,但是其他事情上,你要是跟他隱晦一點,他可能都聽不出來,暗示什麽的肯定不怎麽管用。」


    木子書點了點頭「那我直接問。」


    許思辰想了想道「明天問吧,他今天去查u盤的事情,肯定會安排好小寧後再去一趟市局,今天就不問那麽多了。」


    木子書點頭,隨後被抱起,看著許思辰眉眼帶笑的表情,瞬間覺得老腰不保「等等!你今天剛換了藥,不能——」


    「沒關係,我溫柔一點不好嗎?」許思辰大步朝著臥室走去,木子書有點方「不是,我身體不好,你不是說我要忌煙忌酒禁慾嗎?」


    許思辰掛著微笑奇怪道「那是你說的,而且不影響我們同床共枕啊。」


    木子書還想說什麽,許思辰直接關燈,把他放好,兩個人窩進被子裏,攬上他就沒了動靜。木子書眨巴眨巴眼{嗯…同床共枕…字麵意思?}


    意識到自己想多了的木子書,默默地把漲紅的臉埋進被子裏,許思辰的嘴角壓都壓不住,撫了撫他的頭髮以示安慰然後哄他睡覺。


    夏林把許九寧安頓迴家吃過飯之後就迴了市局參加會議,晚上11點多局裏還是燈火通明的,他一進刑偵隊辦公區就瞧見那幾臨危正坐,許俊林和魏勝鵬都在「林局,魏副局,我今天去查了u盤的事情,已經確認了實習醫生的身份,就是那位。」


    邵權在一旁和楚君鳴遞交報告「他的行蹤和接觸的人都已經查清楚了,押運車被劫之後的3-4個小時裏,他聯繫了道上的醫生做的手術。我們已經查過了,這個醫生混得不錯,經常接單,為人謹慎懂規矩,隻管治療其他的什麽都不會問,人脈也廣有很多人護著,打聽了一下,醫生說他是一個散客,並沒有熟人介紹,腹側有槍傷。」


    孫璐接著道「定位器顯示徐碩今天去了一趟醫院,隨後就迴去了,小書…也去了,而且…見麵了。」


    許俊林皺眉「今天思辰帶他體檢了一下午,這個我知道。…你說見麵?」


    孫璐頓了頓,眼裏堅毅了些「是,我查了醫院的科室,根據定位,他們在換藥室裏見過麵了,大概有5分鍾左右,小書的定位在他們見麵之前一直時快時慢像是在找他。」


    魏勝鵬眯了眯眼插了話,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他還有信任價值麽?」


    許俊林微微皺眉冷漠的看了一眼魏勝鵬,雖說他這句並沒有什麽不對,但很顯然周圍的氣氛變了變,大家都變得冷漠了些,仿佛某人在一瞬間被排擠在外一樣,魏勝鵬平靜的麵色有了些好奇「你們懷疑他,為什麽還要他走?我跟他的接觸不多,但木子書的確很不聽話,還自大狂妄的妄圖獨自處理事情,這點我很不喜歡,就像是叛逆期的兔崽子一樣需要教育。」


    邵權擺擺手跟風埋怨「是,說信任他吧,還是懷疑他的心思占比大些。說實話,我覺得在座各位都想信任他,但他總能把我們完美的架在火上,而且那烤的還真是兩麵焦黃。」


    夏林默了默「他…想要站在衝鋒位,在最前麵處理收攬所有新的消息和情況。」


    許俊林糾結的樣子慢慢變得冷漠「就這樣吧,他既然費盡心思站在那個位置上,我們就要好好利用,加快速度解決他們。」


    楚君鳴自木子書那句「你可以有自己的看法,無論是什麽,都可以。」


    搞得心裏難受極了,也不免有些多愁善感,總覺得這意思就是說木子書根本不會在意楚君鳴怎麽想,即使是態度轉變再大,他也會視若無睹毫無波瀾的意思麽?每每想到這裏,楚君鳴就很不是滋味兒,瑾瑜的事情本身就對他影響很大,即使接觸不長,但楚君鳴到現在還是難以接受瑾瑜就是鉤吻,而現在木子書又把他們全部推開,這個做法也是狠狠在他們心上戳了根鋼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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