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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就是她。”雲瀾生神色已恢複平靜,眸中甚至泛起一絲傲然,“現在,你總該明白了吧。”


    靈崖似想起什麽,心中驀地升起一股大震撼,那枯瘦的臉皮都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一下,張了張嘴,最終頹然無語。


    “一夜之間,連破九重天劫,舉霞飛升……”陳汐驚異地瞥了身邊的卿秀衣一眼,暗道,“難道正如那雲瀾生所說,她的前世乃是上古淨土天衍道宗的弟子?”


    “我前世記憶隻恢複了六成,隻是一些修道感悟,記不得有關天衍道宗的事情。”卿秀衣似看穿了陳汐心中疑惑,傳音說道,“不過,提及天衍道宗的名字,我的確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罷了,還是靜觀其變,這雲瀾生對咱們應該並無惡意。”


    這時候,遠處觀戰的眾人心中也一陣驚疑不定,聽了雲瀾生的話之後,他們怎可能猜不出“那個她”就是卿秀衣?


    一想到此女前世竟然是玄寰域上古淨土天衍道宗的弟子,更是創下一夜連破九重天劫,舉霞飛升的奇跡,眾人心中就禁不住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這等人物,當年的修為該有多恐怖?


    雲瀾生淡淡看了靈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轉身目光在陳汐三人身上一掃,便即溫和笑道:“走吧,帶我去見見你大楚王朝的子弟。”


    這個提議顯得有些唐突,不過一想到他和卿秀衣有之間有可能是同門關係,再加上他之前又救助了自己三人,也容不得陳汐拒絕,當即點了點頭。


    陳汐都答應了,卿秀衣和甄流晴自然沒有意見。


    當即,他們一行人就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朝那太古之城東北區域行去,那裏,如今已成為大楚王朝的地盤了。


    ……


    “靈崖師祖,難道就這麽輕易放他們離開?”商雀嘶聲尖叫,透著濃濃的不甘。


    啪!


    一聲脆響,靈崖臉色陰沉,再忍不住心中怒火,一巴掌狠狠抽在了商雀臉上,抽得他直接倒飛了出去,重重栽倒地麵,砸出一個坑,口中噴血,牙齒都掉了好幾顆。


    “廢物!一代不如一代!連普通王朝的子弟都奈何不得,要你們何用?死了也活該!”靈崖老祖一想到之前的一幕幕,氣得肺都快炸了,臉色鐵青,目中兇光畢露,幾欲擇人而噬。


    商雀嚇得渾身直哆嗦,捂著紅腫溢血的右臉頰,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怨恨,再不敢多說一句,生怕觸了靈崖老祖的黴頭,直接滅殺了自己。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見商雀露出這副窩囊模樣,靈崖老祖直氣得恨不得一掌拍死了這廢物,但最終他還是強自忍住了。


    如今洛水商氏幾乎全軍覆沒,隻剩下了商雀一人,若再將他也殺了,那這次太古戰場最後的考驗,完全沒他洛水商氏什麽事兒了。


    想到這,靈崖老祖心中的怒火這才平息許多,冷冷瞥了一眼商雀,問道:“人死了,地盤丟了沒有?”


    商雀連忙搖頭:“沒,沒有。”說到這,他又想起一事,咬牙說道,“老祖,若非您及時趕到,那雲空風氏隻怕都趁亂將咱們的地盤搶下了,著實可恨!”


    “哼,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怪隻怪你們太不爭氣!”靈崖老祖沉聲一哼,語氣已緩和許多,地盤沒丟就好,其他的事情再去計較,根本沒多大意義。


    “走,和我一起去誓戰碑前滴血認主,隻要得到誓戰碑的認可,不僅能徹底掌控這太古之城的西北區域,最重要的是,在最後的考驗結束之後,就可以獲得一件真正的諸神法器!”


    說及諸神法器,即便以靈崖老祖的心境,眼眸中也不禁湧出一抹熾熱,然而當瞥見鼻青臉腫畏畏縮縮的商雀時,氣又不打一處來,糾結得無以複加,禁不住暗暗歎息:“這次倒是便宜了這個窩囊廢。”


    商雀可不知道靈崖老祖的心情,聽說自己有可能獲得一件諸神法器,他整個都呆住了,興奮得渾身都顫抖起來。


    ……


    太古之城,東北區域。


    這裏是東北區域的一座恢弘大殿,巍峨無比,矗立周圍建築環拱之內,宛如鶴立雞群般,異常醒目。


    此時,皇甫清影、周四少爺、梵雲嵐、趙清河、淩魚五人正恭敬立在宮殿中,神色複雜地望著對麵。


    對麵,分布九重石階,層層而上,在上邊就是中央主座,坐在上邊,能夠俯瞰整個大殿每個角落。


    顯然,放在那太古諸神征戰時期,絕對是身份尊貴之極的神靈才有資格坐在這張寶座上。


    然而如今,卻有一個糟老頭,懶洋洋躺在寶座中,髒兮兮的右手拎著個黃皮酒葫蘆,左手抓著一隻燒雞,正在大快朵頤。


    這老頭枯瘦得像麻杆似的,山羊胡,酒糟鼻子,醉眼渾濁,身上穿著一件破爛不堪且髒得看不清顏色的長袍,簡直就像世俗中一個叫花子。


    他就這麽大喇喇躺臥在寶座中,一邊吃肉一邊飲酒,顯得愜意舒服無比。


    “這該死的糟老頭,簡直是褻瀆神靈,哪像個高人的樣子!”周四少爺皺了皺眉毛,咬牙傳音道。


    “的確太邋遢了,比我師傅還邋遢。”趙清河在腦海中把自己師尊邋遢道人,和眼前的糟老頭對比了一下,竟發現自己師尊甚至能用衣冠整潔來形容了。


    “別多嘴,這位前輩可是幫咱們化解了好幾次危機呢。”皇甫清影暗暗警告了兩人一句。


    這糟老頭出現的很突然,在玄寰域使者抵達之前,就像憑空顯現般,出現在了這宮殿之中,驚得周四少爺還以為敵襲,直接就動手了。


    結果周四少爺反而被這糟老頭一巴掌打在地上,死活都站不起來了,這一幕頓時就震住了其他人。


    要知道,周四少爺如今好歹也是一位涅槃強者,在武皇戰魂碑上也是躋身前二十名的主,竟然就這麽一巴掌打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了,這如何讓他們不震驚?


    還是皇甫清影見機不妙,向那糟老頭求情,這才放了周四少爺一馬。


    這也是為何周四少爺滿肚子怨憤的原因所在。


    不過這糟老頭並無惡意,隻是口口聲聲說認識陳汐,欲要見陳汐一麵,陳汐不來,他就不走。


    這就讓人很詫異了,並且皇甫清影發現,這糟老頭很奇怪,根本不像涅槃境的人,也絕不像參加太古戰場的王朝子弟,說他是玄寰域使者,偏偏他又比那些玄寰域提前來了一步,簡直渾身上下都透著古怪。


    並且他還指名道姓要見陳汐,就令皇甫清影愈發疑惑了,據她所知,陳汐可絕沒有這樣一位朋友或者長輩。


    再後來,皇甫清影等人徹底放心了,並且對這糟老頭很尊重。


    原因很簡單,就在那玄寰域使者到來後,有好幾個玄寰域使者,都紛紛打起這東北區域的注意來,氣勢洶洶,但當見到這糟老頭之後,都是神色一呆,二話沒說就匆匆離開,那神情,簡直如避瘟神般,唯恐躲之不及。


    也就是說,因為這個糟老頭的存在,無形中幫他們化解了重重危難,他們哪還敢再對這糟老頭有任何不敬?


    “也不知陳汐在哪裏,怎麽到了現在還不迴來?難道發生了什麽意外?”皇甫清影思緒如飛,柳眉輕蹙。


    “這小子終於來了,害老夫等了這麽長時間,真是該打。”就在這時,那糟老頭突然扔掉手中光禿禿的雞骨頭,翻身坐了起來。


    下一刻,他人已突兀地消失在寶座上,宛如憑空蒸發了一下,甚至都沒有引起任何的空間波動!


    見到這一幕,皇甫清影等人再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哪怕他們在心中早已把這糟老頭當做世外高人看待,然而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仍舊感到一陣心驚。


    太可怕了!


    心意一動,就瞬移消失,這等修為,明顯已對空間大道的掌控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嗯?不對啊,這老混蛋口中所說之人,莫不是陳汐?”周四少爺一愣,說道。


    “走,一起去看看。”


    ……


    東北區域的街道上,


    陳汐、卿秀衣、甄流晴,伴著那雪發披舞,俊美似少年的雲瀾生,向前而行,速度不疾不徐,猶如閑庭信步。


    如今,陳汐三人已經了解到,這雲瀾生的確是玄寰域上古淨土天衍道宗之人,乃是地仙八重境強者,可怕之極。


    不過當陳汐問及有關卿秀衣前世的事情時,那雲瀾生卻是閉口不談,隻說等卿秀衣迴到天衍道宗時,自然會明白一切。


    這個迴答非但沒打消陳汐念頭,反而讓他愈發好奇了,卿秀衣的前世究竟是何等人物,怎會令這地仙八重境的雲瀾生都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小子,老夫終於等到你了!”就在這時,突兀的,遠處憑空出現一道枯瘦身影,山羊胡,酒糟鼻子,醉眼混準,衣衫破爛,髒兮兮的,正是皇甫清影等人口中的糟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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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姐妹們有空多冒泡,一個人寫書,得不到批評或者讚美,終究會顯得很空虛寂寞冷的,尤其是在這凍人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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