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被黑暗籠罩的半島區域,廢棄的樓棟如同一座絕望的牢籠,將眾多女人囚禁其中。


    樓棟的窗戶被粗硬的鐵絲網悍然封住,那交錯的鐵絲仿佛惡魔的觸手,無情地剝奪著女人們望向自由的權利。


    樓下的出入口,一隻身形龐大的虎型異獸如同一座小山般盤踞著,它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血紅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而在異獸身旁,幾個手持槍支的男人表情冷漠,如同一具具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死死地守著這扇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


    走進樓棟內部,每個房間都像是一座人間煉獄。


    這裏關押的全是懷孕的女人,她們按照懷孕的孕齡被殘忍地分在不同的層數。


    狹小的空間裏,充斥著腐朽的氣味和絕望的氣息。一個僅有五十平左右的小房間,卻如同沙丁魚罐頭般擠著七八個女人。


    樓層越低,居住的女人孕齡越高,而樓層越高,則是孕齡相對較低的女人。


    她們像是被隨意擺弄的棋子,毫無尊嚴可言。


    男人們則心安理得地居住在地下的車庫中,那裏的進出口均有人不間斷地巡查,嚴密的防守確保他們的“統治”安穩無虞。


    與之相比,被囚禁在樓棟裏的女人們卻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她們的臉上,早已沒了生氣,隻剩下麻木與空洞。


    每天,她們隻能等著配送上來僅夠果腹的食物,在這狹小得讓人窒息的地方,苟延殘喘地延續著毫無希望的生命。


    在這裏,生命如風中殘燭般脆弱。


    每天都有女人因為難產而發出絕望的慘叫,最終在痛苦中死去;有的女人因感染而高燒不退,卻無人問津;還有的女人,因長期的饑餓和營養不良,身體愈發虛弱,直至生命消逝。


    更有甚者,僅僅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便會被男人們拳腳相加,直至打死,然後被像丟垃圾一樣抬出去。


    在這個毫無人性的地方,人命如草芥,而女人的命,更是一文不值。


    對於這些女人而言,她們的生命似乎從被囚禁的那一刻起,就隻剩下了繁衍這一殘酷的“使命”。


    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意義。她們的青春、夢想與尊嚴,都被無情地碾碎在這黑暗的角落,被永遠地埋葬在這座充斥著罪惡的廢棄樓棟之中。


    而這樣的樓棟,半島有數千座。


    曉妍痛苦地蜷縮在角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她臨近生產,卻因長期營養不良而體力不支。


    一旁的阿珍輕輕握住她的手,聲音顫抖卻滿是溫柔:“曉妍,別怕,咱們都在這兒呢。你一定能挺過去,孩子也會沒事的。”


    說著,她用破舊的衣角輕輕擦拭曉妍臉上的汗水。


    另一個房間,年輕的若琳因目睹同伴被男人們毒打致死,嚇得蜷縮在房間的角落瑟瑟發抖。


    秀琴將她攬入懷中,輕聲哼唱著半島的歌謠,試圖安撫她驚恐的情緒:“別怕若琳,會好的,會好的。”


    若琳的情緒已然有些崩潰了:“姐姐,好不了了,學姐她們都死掉了,剩下的那些反抗的姐姐們也都不知所蹤了,怎麽辦姐姐?下一個就是我了嗚嗚嗚。”


    若琳無聲的啜泣讓秀琴也紅了眼眶,她們不是沒有抗爭,為了不論為繁衍的機器,為了更好的活下去,那些存活下來的企業女高管,高校女老師和女學生們。


    她們帶領著一批人進行抗爭,訴說不公。


    可是她們死的死,囚禁的被囚禁。


    希望在萌芽的時候就已經被扼殺在搖籃中了。


    小小的房間,囚禁的是她們的一生。


    而那些新出生的孩子們,一半會被當做祭品養大,另一半女孩子就丟給她們養,十四歲後和她們一樣被囚禁在這裏生育。


    另一半的男孩子們養到十歲就被男人們帶走去勞作。


    等待他們的,將是悲慘的望不到底的一生。


    一些不願意被囚禁折辱的女人們,從高高的樓層躍下。


    現在窗戶被封,死在房間裏又會牽連到其他女人們。


    但是長時間的壓迫已經讓不少女人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若琳的神智已經繃緊到快斷掉的地步了。


    在那座如惡魔之巢般的廢棄樓棟裏,陰暗與絕望如影隨形,緊緊扼住女人們的咽喉。


    若琳,這個去年剛去學梨花院的學生,在日複一日的折磨下,終於被無盡的黑暗徹底吞噬了求生的意誌。


    啜泣過後,若琳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已被抽離。


    與其這樣苟活著,還不如去麵見前輩們。


    畢竟這樣望的到頭的一生,也沒什麽可留戀的了。


    她像一具沒有思想的木偶,緩緩起身,拖著沉重的步伐朝著房間的牆壁撞去。


    那一瞬間,空氣仿佛凝固,其他女人驚恐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她。


    距離若琳最近的寶珍,如同一頭敏捷的獵豹,飛身撲向她,用盡全身力氣死死抱住若琳的腰。


    緊接著,秀妍也衝了過來,緊緊拉住若琳的手臂,大聲唿喊:“若琳,你瘋了嗎?不能啊!”


    然而,若琳卻像是被絕望蒙蔽了心智,拚了命地掙紮,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淚水決堤般湧出。


    “姐姐們,求求你們了,讓我死掉吧”


    她的身體劇烈地扭動,試圖掙脫阿珍和曉妍的束縛,一心隻想撞向那堅硬的牆壁,結束這噩夢般的生活。


    看著一心求死的妹妹,秀琴走了過來。


    她的眼神中滿是悲痛和憐憫,突然,“啪”的一聲脆響,秀琴抬手扇了若琳一巴掌。


    這一巴掌,帶著痛心與無奈,在寂靜的房間裏迴蕩。


    若琳被打得愣住了,她緩緩停下掙紮,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呆呆地看著秀琴。


    秀琴緊緊抓住若琳的肩膀,雙眼直視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


    “若琳,你要是死了,我們這些姐妹都得給你陪葬!那些畜生不會放過我們的,


    他們會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我們身上,我們都會被折磨致死!


    你忍心看著這些姐姐們都因為你送命嗎?”


    鏗鏘的話語砸進若琳心裏,也讓她軟下了身子。


    秀琴的聲音顫抖,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但她的眼神卻無比堅定。


    聽到秀琴的話,若琳的身體猛地一顫,仿佛被一道驚雷擊中。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被哽在喉嚨裏。


    這時,其他姐妹也紛紛圍了過來,將若琳緊緊抱住。


    美蘭泣不成聲,她的淚水打濕了若琳的衣衫,哭著說道:“若琳,求求你,不要放棄自己啊。我們一起熬,一定能熬過去的。”


    雅麗也在一旁抽泣著,拉著若琳的手說:“你要是走了,我們該怎麽辦?我們隻有相互扶持,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啊。”


    姐妹們的哭聲和勸解聲,如同一把把重錘,敲打著若琳的心。


    她的眼神逐漸有了焦距,看著身邊這些與自己同病相憐的姐妹,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這一次,不再是因為絕望,而是因為被姐妹們的情誼所觸動。


    她緩緩地伸出手,抱住身邊的姐妹們,放聲大哭起來。


    在這哭聲中,既有對過去痛苦的宣泄,也有對未來那一絲渺茫希望的重新燃起。


    樓下的下水道,昏暗而潮濕,彌漫著腐臭的味道。


    陸虞他們帶領著基地裏練了一段時間的女孩子們,如同蟄伏的獵豹,悄然埋伏於此。


    陸虞開啟領域探知好人員和異獸分布後,他壓低聲音,對身旁的李明珠說道:“李隊,異獸一共八隻,兩隻a級,剩下的都是b和c,異獸我們會解決,地下室和那些男人大約二百個,這些人就交給你們了,舟舟會跟著你們,必須一擊即中,絕不能給他們逃走的機會。”


    李明珠微微點頭,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果敢,“放心,陸隊,我們絕不會給他們逃走的機會。”


    這四棟樓的信息是逃出來的孕婦帶給他們的。


    反正練都練了,總是需要點實戰的,索性陸虞就帶著這些女孩子們開始實戰演練。


    真正的生死,才會讓人飛快的進步。


    她們想獨立,想救出來她們的親人,就要學會承擔。


    這也是追求自由的代價。


    此時,隊伍中的雲庚檢查著手中的槍支,低聲說道:“老大,大家的武器都調試好了,隨時可以行動。”


    莫霖則緊握著一把特製的長刀,道域微微收攏:“後麵兩棟樓交給我。”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暗,正是行動的最佳時機。


    陸虞做了個手勢,眾人如鬼魅般從下水道悄然鑽出。他們借助著周圍廢棄車輛和雜物的掩護,悄無聲息地靠近樓棟。


    陸虞透過夜色觀察著樓下的動靜,那隻三米高的虎型異獸正慵懶地趴在出入口旁,


    幾個端著槍的男人在周圍來迴踱步,偶爾交談幾句,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


    拿下這些人和異獸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麽難度,這次的主要任務是曆練這些訓練一段時間的女孩子們。


    所以要盡可能把戰場給她們規劃好。


    陸虞轉頭看向李明珠,用手勢示意她帶領一部分人從側翼包抄,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自己則帶領另一隊人正麵突襲。


    李明珠心領神會,帶著舟舟等人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陸虞深吸一口氣,低聲下令:“行動!”


    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率先衝向那隻虎型異獸。


    小寒緊隨其後,帶著一群女孩子如潮水般湧上前去。


    她們負責突圍到樓棟裏解救被困的人。


    虎型異獸察覺到危險,猛地站起身來,發出一聲震天的咆哮,血紅色的眼睛瞬間鎖定陸虞。


    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獠牙,前爪用力一蹬,朝著陸虞撲來。


    陸虞毫無懼色,側身一閃,避開了異獸的攻擊,同時手中長刀狠狠刺向異獸的腹部。


    異獸吃痛,發出一聲怒吼,身體劇烈扭動,試圖甩開陸虞。


    與此同時,李明珠那邊也與敵人交上了火。


    恩希端起槍,精準地射擊,幾個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然而,敵人很快迴過神來,開始組織反擊。一時間,槍聲大作,火光在黑暗中閃爍。


    陸虞瞅準時機,高高躍起,長刀朝著異獸的頸部狠狠砍去。


    隨著一聲沉悶的嘶吼,異獸的頭顱滾落,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解決掉異獸後,陸虞迅速支援李明珠。


    此時,敵人的火力被壓製得有些薄弱。


    陸虞衝在前,刀光閃爍,銀光迸發,速度快的男人們還沒看清陸虞的身影就已經被砍斷了脖子,一個個倒了下去。


    地下室裏,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與腐朽氣息,昏黃的燈光搖曳不定,仿佛隨時會被黑暗吞噬。


    一百多個男人正肆意喧鬧的說著葷話玩鬧著,渾然不知死亡已悄然降臨。


    女孩子們如鬼魅般隱匿在暗處,眼神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


    為首的秀雅,緊握著一把軍刀,骨節泛白,示意眾人準備出擊。


    “殺了他們!”


    秀雅一聲怒喝,率先衝了出去,如猛虎下山。


    她手中軍刀揮舞,寒光閃爍,瞬間砍倒離她最近的男人。


    那男人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便已倒下。


    其他女孩子也紛紛跟上,她們有的用刀近身搏鬥,有的持槍遠程射擊。


    地下室瞬間喊殺聲四起,男人們驚慌失措,亂作一團。


    “怎麽迴事?哪來的臭娘們!”一個男人驚恐地大喊。但迴應他的,是秀雅狠狠刺來的長刀。


    男人們試圖反擊,然而女孩子們配合默契,毫無懼色。


    阿珍被一個男人抓住手臂,她卻順勢一腳踢在男人的要害,然後奪過他手中的匕首,狠狠刺進對方胸口。


    陸隊長說過,男女體力懸殊,她們必須用狠勁和學會的技巧一擊必殺,不然,給了男人們機會,死的就是她們。


    雲教練也說,人不狠,站不穩。


    秀雅把他們說的每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


    鮮血濺在秀雅的臉上,她以為自己會激動會恐懼。


    但是沒有,自始至終,她都很平靜。


    這個場麵在戰鬥前,已經在她的腦海裏循環往複了幾千遍了。


    她做到了。


    血腥的氣息愈發濃烈,地上滿是屍體。女孩子們身上濺滿了鮮血,卻沒有絲毫退縮。


    經過一番激烈拚殺,最後一個男人也倒下了。


    隻有三個女孩子受了些輕傷。


    地下室裏一片寂靜,隻有女孩子們粗重的喘息聲。


    她們看著彼此,眼中滿是激動與勝利的喜悅。


    這一場襲殺,是她們對命運的抗爭,是用勇氣和熱血書寫的反抗新篇章。


    “雅姐,我們做到了!”


    “嗯,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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