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麽?」有線索了。


    「今日剛從考場出來,有名老者忽然衝出來攔下晚生,自稱是晚生的祖父。」我想放過你們,你們卻不想放過我,那就接招吧。


    「老者是何人?」嫌疑犯出現。


    「當朝丞相。」


    「喔!當朝丞相……嘎!你、你是說丞相大人?」能老到有子有孫的丞相也就那一人了。


    「是。」


    京兆尹忽然十分客氣的問:「敢問貴姓?」


    「蔣。」


    「令尊是?」


    「先父蔣鎮安。」丞相長子。


    一聽,京兆尹怔住。「你是鎮安兄的兒子?」


    「是。」再提起亡父名諱,他眼中略有神傷。


    「先父……鎮安兄過世了……唉!他是本官見過最瀟灑不羈的人,為人坦率,有股江湖人的俠氣,他與本官是同科進士,鎮安兄為狀元,本官是榜眼……」


    可惜世事多變,人事全非。「你走吧,有事本官再傳喚你。」


    「是的,大人。」蔣三閑拱手一揖,感謝京兆尹的公正嚴明。


    濃濃的血腥味充斥鼻翼,眉頭微微一攙的蔣三閑正要帶飽受驚嚇的陸青瑄迴府,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忽地一揚。


    「等一下,這一地的死人是怎麽迴事,是想剛了肉做包子不成。」嘖!嘖!嘖,一、二、三、四、五……整整十二具屍體啊。


    看到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走過來,有世家子弟,也有名門紈褲,以及簪纓之家的公子哥兒,清貴門戶的少爺……總而言之就是自以為高人一等,實則一事無成,無所事事,不學無術的名門之後,閑來無事上街溜蹉。


    為首之人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一臉玩世不恭的據著比臉盆還大的羽扇,走在蔣三閑身後的陸青瑄看了一眼,眼皮抽了一下,差點不小心喊出來……


    「下官參見五皇子。」京兆尹立即躬身行禮。


    笑得很反骨的軒轅蕭揚手一揮。「誰殺的?」


    眾人齊指,「他。」


    處變不驚的蔣三閑非常淡定。「今日是時辰正好的投胎日,他們相約赴死。」


    閑言的軒轅蕭差點將手上的羽扇往他臉麵一搧,啐他一臉痰,再罵上一句:你的臉呢!


    「嗯!嗯!身手不錯,本殿下剛好缺個貼身侍衛,你來本殿下身邊吧,以後本殿下指誰你打誰,打到像龜孫子一樣在地上爬。」


    本殿下有情有義吧,收了你,還不跪地謝恩。


    蔣三閑揮袖一揖,沒看軒轅蕭一眼。「晚生乃此次科考的應考生,沒想過走武官之路。」


    「給臉不要臉,本殿下的人不如一個進士之名。」好呀!蔣三閑,你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人各有誌,晚生的誌向是向朝廷盡忠,為百姓謀生,以進士之名為跳板,盡量做到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國土之大,無法履行,但可以從小縣城做起,教化民心。


    虛偽話說多了你不違心嗎?本殿下鄙視你。軒轅蕭從羽扇後瞪了他一眼,做出駅牙咧嘴的兇狠樣。


    你怎知我做不到,以你的驢腦袋來看,唯有殺伐才最適合你。狐狸和狼等級不同,一個用腦子、一個用獴牙。蔣三閑用著唇形譏諷。


    你敢說本殿下無腦?軒轅蕭眼一眯怒視。


    你不就做著無腦之事?蔣三閑著實心累。


    ……好,你有種,本殿下記你一次。


    「老孫呀!你看過會殺人的書生嗎?你叫他棄文從武算了,日後沒飯吃時還能殺人越貨,賺點零花銀子……」


    京兆尹姓孫。


    「學生隻是自保,與律法有所抵觸之事向來不為。時候不早了,晚生也該告辭了,以免姨父擔憂。」蔣三閑誰的帳也不買,行了個禮便目不斜視的退下,無視血泊中斷臂殘肢的屍首。


    血,很紅。


    死人,很刺目。


    眯了眯眸的軒轅蕭將手往孫大人肩上一搭,頓感雙肩一重的孫大人欲哭無淚。


    「老孫,這小子是不是欠教訓,本殿下想招攬他是他的福氣,他居然給本殿下看他的背影,拂袖而去。」說得一臉兇煞的軒轅蕭像要將不識相的家夥切成細肉條,沾醬生吞。


    孫大人滿頭汗的幹笑。「他祖父是蔣右相。」


    一頓,軒轅蕭羽扇一收,拍向身後的跟班。「本殿下不能動他?」


    「好像是。」他笑著拭汗。


    「啐!蔣家也有人模人樣的孫子?他家祖墳冒青煙了不成,哪天去挖開墳瑩瞧瞧是不是有寶珠出世。」蔣家的孫子……嗬嗬……真有趣,那小子的牛脾氣會迴去認祖歸宗?


    「不行呀!五皇子,挖人祖墳損陰德。」這位無所不為的祖宗可沒什麽不敢做的事,他連太後的痰盂都敢拿來玩骰子,偷七王爺的愛駒和人打賭,把八公主推入蓮花池……惡行罄竹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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