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淵看著脈脈含情的二人眉來眼去,瞬間心中憤怒無比,大喝一聲,道:“皇兄,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本王的厲害!哼!”


    穆齊迴了迴神,轉身冷冷的看著穆連淵,“想不到皇弟在京城一向飛揚跋扈,如今到了這遠在千裏的棲霞山也是如此囂張,你當真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中嗎?”


    穆連淵微微變色冥思了片刻,便即了然,穆齊這是讓自己在天下英雄麵前丟盡臉麵。


    好讓他站在正義一邊,想及此冷哼一聲道:“是也罷,不是也罷!皇兄你今日跟我是比武決勝呢,還是性命相拚?”


    穆齊道:“既比勝負,亦決生死,你下手不必留情!”


    穆連淵大笑一聲,道:“好!好的很!本王經過打探,屬下一直說你武功卓絕,本王倒是不太相信,同是在父王麵前長大,你的武功又能高到哪裏去!”


    今日就讓本王看看你的真功夫吧!


    穆齊淡淡一笑,右手一揮,忽地甩將出來,手中不知何時已經一柄長劍握在手中,其速度之快,台下的群雄並沒有看明白。


    隻是這一出手之間,便已知這太子的功力絕非尋常,沒有數十年的勤修苦練,根本無法做到此等手法。


    穆齊走上一步,朗聲道:“皇弟,就在這裏呢,還是換個寬闊的地方?”


    “既然是來拜師學藝,若是今日本王敗在皇兄手裏,自然會老實退去,若是本王獲勝,希望你堂堂太子可不能言而無信,不能幹涉本王拜師!”穆連淵又說道。


    “好!一言為定!若是你敗了,我希望你立刻返迴京城,不要再找卿慕姑娘的麻煩,若你出爾反爾,本王定將不再留情!”穆齊冷道。


    穆連淵緩緩點頭卻是絲毫不動聲色,雙腿微曲暗暗運功,汪林走上前,遞過來一把寶劍,他冷哼一聲順手抽去寶劍。


    作勢就要攻上前,大聲喝道:“此處甚好!不必再換地方,當著天下英雄之麵,讓你見識一下本王的功夫!”


    卿慕心中很是擔心,目光輾轉的望著穆齊關心的低聲道:“穆齊,一定要小心!當心雲王耍詐!”


    穆齊低聲的迴道:“放心,就憑他那點武功還奈何不了我。”


    穆連淵陡然之間,看著大戰在即還在竊竊私語的兩人,氣就不打一處來,也不管什麽招式施展起內勁片刻之間就衝了過來。


    穆齊冷笑一聲,心道:單憑武功及劍法,要勝他卻是不難,但如何在頃刻之間既能讓他認輸,又能讓他以後不再找卿慕的麻煩,這倒是頗為費腦筋。


    然而眼下也來不及細思,隻能先將他打敗以後再說。他想到此處不再糾結,劍式一起,右手揮劍,擋開了雲王揮過來的劍招。


    “小心!”卿慕還是有些擔心失聲的喊道。


    穆齊定了定神,如今隻能憑借之前的涉獵,不能透漏師父所授的武功,否則後麵還不知會有多少麻煩事。


    故此,他左手變拳為掌,內勁隨著意念而動,一股強勁的內力向雲王身上攻去,而右手幾乎也是同時出招,一招“打草驚蛇”,左掌右劍,雙路出擊,分攻兩側。


    穆連淵眼見兩招襲來不敢再有分心,瞬間飛躍而起施展輕功,飄然往返於整個擂台之上。


    群雄大驚之下紛紛低聲私語,不知這雲王是向誰學習了這套身法?


    僅僅看其身法儼然有逍遙派的影子,卻不知這逍遙派已經消逝世間數百年,今日陡然之間見到,眾人還是非常震驚。


    穆齊看到雲王的身法大吃一驚,想起卿慕曾經提起關於舅舅落入雲王之手的事,雲王可能正是從舅舅那裏得到的這等身法,當下一聲斷喝,剛剛他兩招片刻打出。


    本就是試試雲王的招數,是以並未發出多少內勁,實際卻是虛招。然他這一看之下,心中震驚。當下也不敢大意,長劍抖處,擋右避左,直攻敵人中宮。


    穆連淵看到太子的這一招一式,也覺得他的武功的確不能小覷,是以剛剛與之有所接觸,便施展這輕靈的步法與之脫離。


    然畢竟比武是要分勝負的,就算這步法再是精妙,可始終無法取勝,久而久之必定會敗下陣來。


    穆連淵看著中間鎮定的太子還是很是擔心,心想當年若不是自己未能得遇名師,今日何至於會怕太子於斯。


    當下不再言語,借勢向下,刷刷刷數劍攻向太子。忽地空中一聲驚雷,震耳欲聾,天公似乎並不作美,好似一場大雨朝夕之間就要落下。


    群雄大驚之下,望著空中對峙的二人,到後來天色昏暗,兩人招式已經瞧不清楚,但卻聞兵刃破空唿喝之聲。


    卿慕不禁心中怦怦亂跳,對於穆齊的武功她還是頗為自信,然如今麵對著卻是穆連淵這個奸詐小人,若是一招不慎勢必會著了對方的道。


    天色越來越暗,眾人已經分不清楚空中兩人到底誰是誰,穆齊微驚之下,但覺時機來臨,陡然間劍鋒一轉,一連串劍招使將開來。


    隻見空中劍影密布,根本分不清楚是劍氣的光芒,還是天空中閃電的照耀。


    隻聽得空中一聲慘叫,卿慕望著空中的人影,大驚之下就要喊了出來,卻就在此時自己的手被人緊緊的握住。


    她轉身抬頭望去正是穆齊,剛剛還在空中是兩個人的身影,這隻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他卻已經穩穩的落在自己的身旁。


    猛然間如釋重負生氣的哼了一聲,小手變拳輕輕的打在穆齊胸膛之上,口中卻是不知說什麽是好!


    穆齊淡淡一笑,道:“卿慕我沒事,放心!”


    卿慕連連點頭,此時才想起穆連淵,急忙抬頭向擂台上望去,隻見雲王已經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嘴角流淌著鮮血,已經敗下陣來。


    汪林慌忙衝上前,扶起雲王口中急道:“王爺!王爺!你沒事吧!”


    穆連淵哼了一聲,看了一下手中的劍,竟然已經片刻之間被太子折斷,頓覺的羞辱非常,冷喝一聲,將斷劍重重的摔在地上大聲道:“我們走!”


    他說完借著汪林的攙扶,起身帶著諸多隨從緩緩的向外走去。


    鶴先生似有所思,起身片刻之間便飛落而來,緩緩落在雲王身前,滿含歉意的道:“雲王千歲,對於你們皇家之爭,老朽不便插手!畢竟老朽乃方外閑人,希望雲王不要記掛在心!”


    “鶴先生言重了!本王豈敢得罪江湖第一大門派聖月軒?況且鶴先生你武功天下第一,是本王沒有這等緣分拜你老人家為師!就此拜別,勿念!”穆連淵淡淡的道。


    “我等恭送王爺!”鶴先生客氣的道。


    汪林搖了搖頭扶著穆連淵,眾隨從緊緊跟隨,片刻之間,便已經消失在著茫茫群山之中。


    台下眾英雄歡欣雀躍,有人大聲道:“哎呀!真是想不到原來當今天下,以賢德聞名的太子,武功竟如此之高,當真是想不到啊!”


    “是啊!是啊!”鶴先生看了一眼似乎要說什麽,穆齊匆忙手指放到嘴邊,示意師父不要說話。


    小睿走上前來,道:“雖然剛才雲王打斷了宣布最終結果,可如今卻又多出一位太子,不知是否還要比試一場呢!”


    台下群雄紛紛大聲笑道:“要!要!當然要!”


    其實,天下英雄在剛才便看到卿慕及太子相互關心的眼神,便已經猜出他們一定是一對情侶,故而此時紛紛附和,是以故意看看他們到底如何收場。


    穆齊聽到眾人的提議暗暗心驚,緩緩放開卿慕的小手走到中間向眾人道:“穆齊這次隻是為了救卿慕姑娘而來,至於拜鶴先生為師,在下沒有絲毫興趣!”


    如今卿慕卻已經獲勝,儼然已是鶴先生的入室弟子!


    卿慕聽著穆齊的言語心中頗為奇怪,然連日來自己過關斬將,勝的似乎頗為輕鬆,不免有所懷疑,聖月軒江湖傳言為中原第一大門派。


    如今出的題目卻是如此簡單,這樣順利的便通過考核,這萬般的疑慮,滿臉疑惑的看著穆齊,希望能從他口中得知答案。


    穆齊淡淡一笑道:“我一直暗中看著你的比試,隻是忽然見穆連淵出手這才現身相救,這一切純屬偶然,卿慕你不用放在心上!”


    小睿看著還在低聲說著什麽的二人,微微一笑,有些疑惑的問道:“卿慕姑娘,如今你已經獲勝,還不快來拜見鶴先生!”


    卿慕一怔,從剛才的思緒之中醒了過來,聽到小睿的言語尚在遲疑,紅羅走了過來,指了指站在旁邊不遠處的鶴先生,她頓時清醒過來。


    匆忙走上前去到了鶴先生麵前,跪倒在地,誠懇的道:“徒兒卿慕,拜見師父!”


    “罷了!罷了!起來吧,這一切都是緣分!那日老朽在萬秀峰見到你就覺得你很不平凡,如今看來當真令老朽刮目相看!快快起來吧!”


    鶴先生淡淡的說著,慢慢低身輕輕將卿慕扶了起來。


    卿慕感激道:“多謝師父!”


    “嗯,好!”鶴先生應了一聲,忽地天空中又是數聲驚雷響起。


    他微微一驚看著旁邊的天下英雄朗聲道:“山中天氣多變看來馬上就要下雨,眾英雄今日不如就在舍下住下,也讓老朽已盡地主之誼!”


    眾人紛紛附和道:“多謝鶴先生!實是求之不得!”


    鶴先生哈哈一笑,道:“這麽多年來我聖月軒都沒有這般熱鬧,今穆眾英雄定要不醉不歸!”他說完看了一眼旁邊的小睿,又道:“小睿,帶眾英雄下去休息!”


    小睿連連點頭帶著群雄向著山澗的大殿走去。沒過多久,翠寒亭附近隻剩下太子、卿慕、紅羅以及鶴先生。


    鶴先生似乎有什麽話要說,穆齊還是搖了搖頭,便道:“既然如今事情已了,那本王也該告辭。鶴先生,您老德高望重,希望您好好教導卿慕!”


    卿慕大吃一驚,迷茫的看著穆齊,道:“怎麽,穆齊你要走?”


    “是啊!京城之中事物繁忙,如今我已經離京甚久,若再不迴去,恐怕父皇都會生氣了。卿慕,你就安心在此學藝,希望你早日學成歸來!”穆齊微笑著道。


    “好吧!好吧!一路你要注意安全!”卿慕有些不情願的說道,沉思了片刻轉身開口道:“紅羅,如今太子孤身一人返迴京城,現在我讓你一路服侍他迴京,也好有個照應!”


    紅羅急道:“可是郡主,若是紅羅不在身邊,你該怎麽辦?”


    鶴先生冷哼一聲,道:“怎麽,你還怕我聖月軒照卿不好你家郡主?況且,卿慕是來學藝的,不是來遊山玩水,也不是來做大郡主的,當然要吃得苦,方能學成真正的本領!”


    紅羅忽地被鶴先生教訓了一頓,麵上露出委屈之色,卿慕走到她的身邊淡淡笑道:“聽師父的話,況且我會照卿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吧。”


    如今太子這千裏之行卻是需要人照卿,放心迴去吧。迴去之後向哥哥報個平安!”


    紅羅緩緩點頭,仍是有些依依不舍,穆齊搖了搖頭道:“走吧,紅羅。再不走,晚了我們可就要露宿野外了!”


    “那……郡主你一定要照卿好自己,早日學成歸來我們就能團聚了,紅羅不能沒有郡主!”紅羅急著說道。


    “知道了,囉嗦!”紅羅被穆齊拉著,戀戀不舍的看著漸行漸遠的卿慕的影子,眼中緩緩流下了兩行清淚。


    穆齊暗暗心驚,想不到這個紅羅竟與卿慕有這麽深的感情,以前自己總是認為,她隻是卿慕的一個貼身丫鬟,如今看來卻好似從小長大的姐妹一般。


    穆齊帶著紅羅下了棲霞山之後,不再停留,快馬加鞭,便向京城飛奔而去。


    卿慕望著已經遠去的穆齊,心裏的千絲萬縷的疑問,也隨著他們的離開,暫時隻能掩藏在心底,隻能等到迴去之後再與穆齊分說清楚。


    鶴先生望著依依不舍的卿慕,如今她對齊兒的感情似乎超出了自己的預想,想著齊兒如今還不讓自己挑破這層關係便遂了他的心願。


    看著尚停留在自己思緒之中的卿慕便道:“好了,卿慕,人都已經走遠了,跟師父來吧!”


    卿慕“嗯”了一聲,轉身心中有些忐忑的跟著鶴先生走著,不一會兒便到了一處甚是典雅大氣的木屋之旁。


    卿慕不覺得有些奇怪便走上前一步,問道:“師父,徒兒隻知道我聖月軒乃是江湖第一大門派卻不知道其來曆,您能不能給徒兒講講?”


    鶴先生微微一笑道:“好,孺子可教!無論以後你有多少成就,有多大能耐,都不能忘本,為師今日就將聖月軒的始末來曆講給你聽。”


    二人緩緩走入那處雅致的木屋之內,鶴先生看了旁邊一個木塌,微微一笑道:“卿慕,你坐吧!”


    “謝師父!”卿慕迴道,說著慢慢走到那個木塌旁緩緩坐了下來。


    鶴先生卻是來迴緩慢的走著,似是在思索著什麽,卿慕瞪大了雙眸,望著陷入沉思的師父心中頗為疑惑。


    還未相問便聽他緩緩的道:“聖月軒創派至今已有三百多年曆史了,據我派典籍記載,三百多年前混戰時代,三足鼎立,魏蜀吳誰也奈何不了誰,後來漢臣曹氏有兩個兒子!”


    卿慕微微一笑急忙答道:“師父!這個我知道。”


    鶴先生微微點頭道:“曹子建本來當年極有希望登上魏國帝位,然由於後來遭到詭計,導致功敗垂成,其中曹子建手下有一個能人至士,便是本派祖師楊修!”


    自此鄙派便從魏國建國之初,便秘密的創立起來。經過曆朝曆代的發展,如今已是滄海桑田,往事亦不可追!


    到為師接手之時,聖月軒儼然已經四分五裂,為師不想對不起列祖列宗,故由此發奮圖強,終於讓我練就了一身的蓋世武功。


    使聖月軒上下團結一心,凝聚力量,發展的如今,已經被江湖人稱作江湖第一大派!


    卿慕連連點頭道:“師父果然是大英雄,能將瀕臨分裂的聖月軒一步步帶入正軌,師父您可謂功不可沒!”


    鶴先生微微搖頭道:“師父本欲打算此生不再收徒,可是如今看來,朝廷之中皇位的更迭,隻怕會引起人間的浩劫!”


    身為一個江湖之人,武林正道,是不會坐視看著天下百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而無動於衷的!


    卿慕微微點頭忽地,鶴先生看了一眼卿慕好奇的問道:“卿慕,你來說說,一個人學武是為了什麽?”


    卿慕一怔,沒想到師父會有此一問,低頭沉思了片刻道:“師父,徒兒覺得,一個人學武應該主要是為了強身健體,其次是為了自保,第三便是報仇!”


    鶴先生緩緩搖頭道:“卿慕,你給為師記住了,修習武功最重要的便是武德,若是不能深切領會,即便你學成再厲害的蓋世武功隻怕也是會為禍人間!人立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滄海路茫茫,唯願蒼生福。是以修習武功,必須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生者繼絕學。


    終有一日,為師要將聖月軒的重擔交到你的肩上,所以你要時時謹記,切莫有絲毫懈怠!


    “嗯!師父徒兒懂了!”卿慕點頭肯定道。


    “好!卿慕如今你已經拜入老夫門下,就要守聖月軒的規矩,每日必須卯時一刻起床,上山砍柴,辰時初必須返迴,然後是早課,過後便是早膳時間。”


    “具體都有哪些事一會小睿迴來自然會與你說清楚,不過師父事先聲明,若是不嚴守規矩,為師必定重罰!”鶴先生厲聲道。


    卿慕迴道:“是!師父!”


    “你現在基本功還不紮實,先跟著小睿學習基本功三個月!中間不許偷懶,為師會不時的抽查!”鶴先生又道。


    “是,師父!”


    鶴先生看了卿慕一眼心念一動,搖了搖頭,上前扶著卿慕站了起來道:“不是為師對你嚴厲,你可知道若是遇到敵人,可就沒有為師這麽好說話了!”


    “嗯!徒兒知道,師父一切都是為了我好。徒兒必定努力修習,絕不給師父丟臉!”卿慕堅定的道。


    “好!好!好!果然是個好姑娘,也不枉他對你……”鶴先生自覺失言剛說到此,便匆忙住口不再言語。


    卿慕有些疑惑抬頭看著師父,驚訝的問道:“師父,什麽是‘也不枉他對我’?”


    鶴先生搖了搖頭轉身不再看卿慕,道:“沒什麽,沒什麽!卿慕,你先下去吧!”


    “師父!您能不喊我卿慕嗎?這樣顯得太生疏了,爹爹、哥哥還有穆齊他們都喊我卿慕,您也可以這樣稱唿徒兒呀!”卿慕看著師父的背影問道。


    鶴先生有些躲避卿慕的目光緩緩點頭道:“好!卿慕下去吧!去大殿那邊找小睿,跟她了解一下聖月軒和棲霞山的情況!”


    “是師父,徒兒告退!”卿慕笑著迴道,她說完開心的蹦蹦跳跳的出了那個木屋沿著來時的路,返迴了自己曾經入住的東廂房。


    卿慕十分開心,如今竟然就鬼使神差的拜入了這天下第一大派的門下,而且這一路走來,似乎都是上天刻意安排好的一般,想不到如此輕鬆順利的便通過了重重考驗。


    雖心裏有很多疑惑,不過如今已經拜鶴先生為師,一切都成既定事實,至於過程究竟如何也不再那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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