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震搖了搖頭:“爹爹隻知道一個是王雲,另外一個是柳文浩,最後一個是誰,卻無從得知道!”


    卿慕暗暗點了點頭,卿倫驚訝的看了妹妹一眼,心中思索著,肯定就是妹妹了,想不到妹妹文采竟然這麽好!


    當真是小瞧了她,不經意間,用手輕輕捏捏了卿慕的臉,微笑望著她。


    卿震疑惑地看了一眼卿慕和卿倫,問:“現在還不到辰時,你們兩個起這麽早,做什麽?”


    卿倫迴:“昨日,德公公來傳皇上口諭,今日讓我和卿慕,前往太和殿!”


    卿震一怔,疑惑的問:“皇上傳你們去太和殿,做什麽?”


    “爹爹,我們也不知道,您別問了,我們跟著您一起去,不會給您老人家丟人的!”卿慕淡淡的。


    卿震看了一眼卿慕,沉思了片刻,問:“倫兒,卿慕,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爹爹?”


    卿慕上前拉著卿震的手,笑著:“爹爹,你別亂想,我和哥哥哪敢騙您呀!走吧,快走吧!要不就遲到了!”


    卿震哼了一聲,甩開卿慕的手,徑直向羿王府外走去。


    “卿慕,還是不和爹爹說嗎?待會萬一在太和殿上,皇上舅舅一宣布,可就都露餡了!”卿倫擔心的。


    “放心吧,迴來再向爹爹賠罪。哥,走吧。”卿慕淡然一笑,伸手拉著卿倫,跟在父親後麵,向皇宮走去。


    太和殿


    皇宮太和殿內,文武大臣分列兩側,皇上正坐中央,殿下分別站著右羿王,雲王穆淵,淵王穆齊等。


    忽地,德公公朗聲喊:“宣新科進士覲見!”早已等候再殿外的王雲、柳文浩、卿慕等聽到,慢慢向大殿內走來。


    德公公又一一喊著名字:“王雲、柳文浩、卿慕、王其勝、楚江華、王樹生!”


    卿震乍聽之下,心中一陣茫然,疑惑的看著站在身旁的卿倫,使了使眼色,低聲問:“倫兒,到底是怎麽迴事?”


    卿倫:“爹爹,您別問了,這是皇上特許的!”


    卿震緩緩點了點頭:“那就好!否則,就是欺君之罪!”


    禮部尚書王貞走上前,說:“皇上今日親自麵試諸位考生,答對順序仍然按照進士皇榜名次,不過,此次殿試三甲,全部都為滿分,分別是王雲、柳文浩、卿慕。”


    “實難分高下,如今,尊皇上旨意,特加試一場!但每人隻限半炷香時間!”


    人,朕看這些進士都甚為年輕,竟然都是年輕人,那規矩就免了,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就不要再按照什麽排名順序了!”


    王貞雙手抱拳,躬身一拜:“皇上聖明!”皇上轉臉看了看韓相,笑著:“韓羿王!”


    韓羿王起身:“老臣在!”


    “你先出題,讓考生們熱熱身!”皇上淡淡的。


    “是!皇上!”韓羿王說著,轉身向眾人:“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是感歎時光的易逝呢?還是讚美大千世界,天地萬物的變幻無窮呢?”


    “啟稟皇上!學生願意作答!”柳文浩向前,沉思了片刻,他接著:“孔老夫子是借光陰如流水的比喻,感概人生之無常!”


    王雲搖了搖頭,上前:“皇上,此等說法學生不敢苟同!學生認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不分晝夜,棄我而去,雖無法逆轉!”


    “學生以為,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楚江華答。


    皇上望著眾學子,微笑著搖了搖頭,眯著眼看了看卿慕,使了個眼色。


    卿慕淡淡一笑,上前:“學生以為,”王雲轉臉看見卿慕一身女兒裝打扮,驚得嘴都合不攏嘴,喃喃的:“你……你……”


    眾人紛紛竊竊私語,低聲說著什麽,韓羿王高聲喊:“肅靜,不可喧嘩!”


    皇上微微一笑,問:“卿慕,你呢?”


    卿慕輕輕一笑,走上前來:“從孔夫子此話的字麵意思理解,是時光如流水,一去不複返。往者不可追,來者猶可惜!”


    “然,更深層次的意思,學生以為應是進學不已,學而不厭!如青春易逝,韶華難在,要珍視時光,愛惜時間,古人尚且如此,今日芸芸眾生,更應如此!”


    皇上緩緩點頭,笑著:“好!好!好一個卿慕!”韓羿王也是一臉滿意的笑容。


    王貞走上前來:“各位考生,現在恭迎皇上親自出題!”


    皇上思索了片刻:“朕僅出一題,古人雲,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這句話是對還是錯?”


    王雲輕輕一笑,走上前說:“學生王雲,就讓學生先拋磚引玉,請皇上品評!”


    皇上點了點頭,笑:“好!你且說說看!”


    王雲接者:“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此語出自《孟子?盡心上?忘勢》,聖人出身草萊,卻誌存高遠……這所有一切都說明無論窮與達,人都是以修養至上……”


    王雲洋洋灑灑的長篇大論,瀟灑非凡,眾人聽著紛紛點頭,甚是讚同,很多大臣低聲:“果然是狀元之材!”皇上聽了,也是微微點頭,滿意的笑了笑。


    卿慕思索了稍許,言:“皇上,學生對剛才仁兄的所言,不敢苟同!這位仁兄所言,隻不過演繹著古人的話語,毫無新意,而且也不切合當下時局!”


    皇上問:“那卿慕你有何見解?”


    卿慕又:“窮者,誰不想達,達者,更懼怕窮,然聖人古訓本來無錯,隻不過我們今人是否應該捫心自問一下,窮時是否心係天下了嗎?達時,是否應該修繕自心呢……”


    卿慕作答的瀟瀟灑灑,不卑不亢,立論嚴謹。然眾大臣卻齊刷刷地看著她,這一論點卻匪夷所思,眾人驚訝的相互對望,此論太過尖銳,鋒芒畢露。


    卿震大喝一聲,怒:“卿慕,住口!”


    卿倫急忙向前跪拜:“皇上,卿慕是亂講的,請您不要當真!”


    皇上沉吟了一下,問:“還有沒有反駁此說的?”


    殿內眾人相互看了看,紛紛搖著頭,再也沒人上前說話,卿倫滿是擔心,祈求的目光看著皇上。


    皇上淡然一笑:“卿羿王,你先起來!”說完,看了看穆淵、韓羿王:“淵兒,韓相,竟然無人反駁,那依朕之見,今科狀元就在王雲和卿慕中選一個吧!”


    穆淵疑惑:“父皇,卿慕為女子,本不能參加科舉考試,您看?”


    皇上微笑:“卿慕參加考試,是朕特許的,應該一視同仁,不能因為她是女兒身,就不給她公平競爭的權利!”


    “是,父皇!兒臣思慮不周,望父皇恕罪!那,還是請父皇禦筆欽點吧!”穆淵歉意的。


    “是啊!是啊!卿慕姑娘巾幗不讓須眉,我們身為男兒,連這點氣度都沒有,如何能做大事,父皇,您說是不是?”穆齊淡淡的說。


    皇上緩緩點了點頭:“王雲聽旨!”


    王雲:“學生在!”


    皇上繼續:“你反應迅捷機敏,思路不溫不火,麵麵俱到,堪稱少年英才,這與你的年紀相比,思想難得成熟穩健,勇氣可嘉,國家為有你這樣的青年才俊,朕看到了希望!”


    “謝皇上!”王雲迴。


    皇上看了看卿慕,又:“卿慕!”


    卿慕上前一步,迴:“學生在!”


    皇上說:“你小小年紀,思想有失偏頗,言語過激,離經叛,振聾發聵,發人深省!然自認為切中要害,實則卻易授人以柄!


    但難得你敢做敢言,朕欣賞就是你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


    朕倒是希望我朝的讀書人都以你為榜樣,敢想敢說,敢作敢為,開千秋之學風,留萬世之芳名,百花齊放,百家爭鳴。


    朕……”皇上說到此,望了一下大殿下翹首以盼的眾人,接著:“朕就欽點卿慕,為今科狀元!”


    眾大臣非常驚訝,眾考生也是一臉迷惑,紛紛低聲私語,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真可謂曠古爍今,千古奇聞。


    在這泊連國,如今竟然橫空出世了一位女狀元!任誰都覺得不可思議。


    卿震慌忙上前跪拜:“老臣感謝皇上的厚愛,不過,卿慕實在太過胡鬧,還請聖上勿怪!”


    皇上搖了搖頭,笑著:“卿羿王何出此言,快快平身!”


    卿倫走到她身邊,低聲問:“卿慕,你還發什麽呆啊,快謝過皇上!”


    卿慕一愣,心裏高興,跪拜:“多謝皇上!”


    皇上看著卿震,說:“卿羿王,不是朕偏心,你可以讀讀她這篇文章,簡直是妙文,驚世之作!”


    卿倫點了點頭,感歎:“皇上,不瞞您說,卿慕的才學,臣早領教過!”


    “哦,有這等事?倫兒,你且說來聽聽。”皇上疑惑的問。


    “是!在出征涼城時,卿慕便已料到戰事的進程,特意給臣準備了一個錦囊。後來,臣與父親便是依錦囊的妙計,大破西戎族人!”卿倫悠悠的陳述。


    皇上大為驚訝,問:“卿羿王,可有此事?”


    “是!臣不敢撒謊,錦囊便在此,請皇上過目!”卿震邊說著,從懷中掏出那日卿倫給自己的錦囊。


    德公公向前從卿震手中接過錦囊,轉身遞給了皇上。


    皇上看了一下,驚訝:“真不可思議!卿慕,朕以為你隻是文采出眾,想不到你的謀略、戰略都如此了得!果然不可小看你!”


    卿慕搖了搖頭,麵色泛紅,笑:“皇上,您再誇我,卿慕都快無地自容了!”


    皇上輕輕一笑:“今日就這麽定了,今科狀元就是卿慕,王雲為探花,柳文浩為榜眼!退朝!”


    眾人紛紛跪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卿慕、卿倫跟著父親卿震正要出太和殿,被皇上叫住。皇上:“卿慕,倫兒你們留下。卿羿王,你先迴去,朕有話要與兩個孩子說!”


    “是,皇上!臣告退!”卿震躬身一拜,轉身看到卿慕,橫了她一眼。


    卿慕一怔,匆忙躲到卿倫後邊,嘻嘻一笑。卿震搖著頭,轉身走出太和殿。


    卿慕目送著父親離開,轉身笑嘻嘻的問:“皇上舅舅,您不是有意成全卿慕吧?我胡說八了一通,還怕您不高興,打我板子呐!


    皇上淡然一笑,用手指彈了彈卿慕的腦袋:“你啊!說的話,可真不中聽,把我朝的達者,說的如此不堪!你讓眾大臣怎麽看你呐!”


    卿慕嘟嘟著嘴,哼了一聲:“皇上舅舅,當時我可沒想那麽多,想到什麽說什麽,完全是即興說出來的,有什麽錯漏之處,您千萬不要生氣啊!


    “哈哈!朕要是生氣,還會封你做狀元嘛?狀元郎,想怎麽慶祝呀?”皇上笑著問。


    “哎呀!舅舅,您說了算呀!”卿慕笑吟吟的。


    “倫兒,若不是你告訴朕,朕還不知道,泊連國原來有一個女諸葛啊!”皇上沉思了片刻,幽幽的。


    三人低聲閑聊著,在禦花園中漫步,德公公跟在後麵伺候著。轉過碧綠匆匆的園林,皇上似乎想到了什麽,問:“卿慕,你想要什麽賞賜呢?


    大破西戎族人之事,朕如今才知道真相,還沒有賞賜你啊!”


    卿慕嫣然一笑:“皇上舅舅,您賞賜爹爹,哥哥,就是對卿慕最好的獎賞呀!卿慕其他什麽都不想要,隻要能常常陪伴舅舅就心滿意足了!”


    “就你小嘴甜!走,跟朕去看看容妃!”皇上思索了片刻,笑著。


    卿倫迴:“嗯,好!舅舅,您先請!”


    皇上徑直向容妃的寢宮走去,德公公前邊引路,剛進門便朗聲喊:“皇上駕到!”卿慕二人漫步的跟在後麵,她思忖著今日之事,簡直難以置信,這一切卻都發生了。


    卿倫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擔心的問:“卿慕,你怎麽了?”


    卿慕看著哥哥半響,臉上露出絲絲笑容,說:“哥,沒什麽,隻是卿慕突然覺得這一切好不真實,彷佛自己不是身處這個世界的樣子!”


    “行了,卿慕,都已經過去了。走吧,我們該去拜見容妃娘娘。”卿倫低聲的勸。


    “嗯。”卿慕迴。


    卿倫帶著她,慢慢走入容妃的寢宮,一眼望去,便看到皇上正與容妃互別來之情,言談甚歡!


    卿倫拉著卿慕,走上前跪拜:“羿王府卿倫……”“卿慕!”二人同聲:“拜見容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容妃目光落在了卿慕身上,笑著:“卿慕,你就是亙古以來的第一位女狀元,來來來,快起來,讓本宮好好看看!


    她邊說著,輕輕扶起卿慕,上下仔細打量著,越看臉上笑意越濃,感歎的:“卿慕!果然一表人才!”


    卿慕麵露紅暈,笑著:“容妃娘娘,您就叫我卿慕吧。皇上舅舅,還有哥哥都是這麽叫我的!”


    容妃緩緩點頭:“嗯,好!卿慕,卿慕!果然是一表人才,如此漂亮俊美,又才華橫溢,真是我泊連國之幸啊!


    她說著,向皇上看了一眼,問:“皇上,您說是不是?”


    皇上微笑:“當然!當然!”卿慕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舅舅,娘娘,您們再誇我,卿慕就走了!”說著,作勢轉身就要走。


    卿倫微微一驚,正要勸她,容妃一把拉住了卿慕,笑著:“卿慕,別害羞了,本宮和皇上不逗你就是了!”


    卿慕抬眼看了看皇上,容妃,轉身向卿倫使了個眼色,眯著眼睛,壞笑:“舅舅,我和哥哥先走了。您與娘娘難得在一起,卿慕和哥哥怎麽好打擾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卿倫,徑直溜出了容妃的寢宮。


    皇上登時一怔,隨即會意,目光柔和地看著容妃,輕笑:“這丫頭!


    容妃芊芊玉手輕輕握住皇上的手,笑著:“看來,我們的卿慕甚是懂事!比你這個皇上可會察言觀色的多!”


    “是!是!是!”皇上淡淡一笑,黯然:“可是,朕的表妹可真是福薄啊,若依然健在,現在該是多麽幸福,有這麽好的一雙兒女!”


    “皇上,您到臣妾這裏,難就是為了說這些傷心往事的呀?子女自有子女的福,不用太為卿慕、倫兒他們擔心,畢竟還有卿羿王在,而且卿倫、卿慕亦是嫡生子女!


    容妃邊思索著,邊陳述。


    皇上搖了搖頭:“朕就是看這兩個孩子可憐,而且我與表妹從小一起長大,故而特別喜歡這兩個孩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容妃說著,轉念思慮了一番,又:“皇上,如今科考已過,也該好好休息了,不如今夜就不要迴去了?


    “嗯!好!”皇上笑著,說完,輕輕將容妃擁入懷裏。


    歲月靜好寄相思,佳偶天成遙相知道。人生得意須盡歡,如風似夢幻泡影。夕陽西下,天幕上殘陽如血,秋高氣爽,落日餘暉映照大地,紅妝素裹,分外婀娜秀麗。


    穆齊與韓羿王等幾個同僚感念今日之事的不可思議,又暢談起如今的時局。之後,穆齊獨自一人出了皇宮,向王府走去。


    這幾日,總覺得有高手跟蹤在側,隻是始終都沒看清對方來路。


    想到此處,不禁輕聲一笑,向後厲聲:“幾位兄台,已經跟了我幾天了,竟然對本宮這麽有興趣,何不出來相見呢?”


    暗中的幾人心中一怔,殊不知道原來他們的跟蹤早已被與淵王察覺,三人現身而出。


    穆齊一眼望去,這三人沒有半點相識,不免心中疑惑,問:“不知道本宮哪裏得罪三位,我們好像無冤無仇的吧!


    那三人之中一個清秀書生模樣的人走上前來,笑著:“淵王莫怪,我三人並無惡意!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淵王隻需要說出師承來曆,我三人立馬離開,絕不為難!


    穆齊心中一驚,看了對方三人,不動聲色的:“不知道是誰要你們來查本宮的師承來曆?可否告訴本宮?”


    那書生又:“對不起,這些不方便告知道!”


    另外一人,大聲:“三弟,和他囉嗦什麽,江湖上各門各派的武功,我都熟知道,一試便知道!”話音一落,縱身飛來,劍影舞動,頃刻間向穆齊襲來。


    穆齊運氣丹田,縱聲長笑,輕輕向後一閃,既躲開了那人的偷襲,他看了看對麵三人,冷冷的嘲笑:“想知道本宮的武功家數,需要拿出真本事!你們三個一起上吧!


    另一個男子抬頭:“二位師兄,雖‘雲辰三俠’聲名在江湖中不算顯赫,然也是堂堂正正,就讓小弟先領教一下淵王的高招吧!如若不行,二位師兄再行出手!”


    “好!師弟,一切小心!”


    那男子縱身攔在穆齊麵前,說:“淵王,我三位不是有意與你為敵,竟然你不肯說出師承,那莫要怪在下出手了!


    一語甫畢,欺身過來,左手一招偷龍幻日,作勢向淵王腰間襲來,掌風已至,卻忽地變招,突然翻上,捉向淵王的咽喉。


    穆齊本欲假裝不敵,含糊混過,以謀脫身,豈知道這廝非但武功精湛,且機警過人,隻一招使出,自己就不得不救,否則必定被其抓傷。


    穆齊淡然一笑,退避已然不及,右手揮出,變掌為指,姿勢美妙。


    那人忽地感覺手臂上的曲池穴上一麻,手臂急速縮迴,片刻間但覺得手臂不聽使喚,心中大是驚奇,驚愕:“好招數!”說著,向後緩緩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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