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帶人迴到了大理寺,今日裏麵倒是格外的安靜。一個個的都不敢說話,步履匆匆的忙活著。


    這都怎麽了?


    江灼站在門口狐疑地打量著,張乾看見他站在門口,他趕忙上前來。


    “江大人,皇上來了。”


    卿卿來了?


    江灼眼神一亮,挑眉問道,“在哪?”


    “在視察。”


    一刻鍾前,沈卿突然來視察工作,剛剛在前院逛了一會,還不讓人跟著,說要自己逛逛,這會不知道去哪了。


    演武沙場。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坐在台階上,手裏拿著什麽東西吃著。


    沈卿咽下嘴中的糕點,看向身旁的小蘿卜頭,“你說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張航宇,我爹叫張乾,是大理寺少卿。”張航宇詳細的介紹著自己,“你叫什麽名字?”


    “沈卿。”


    她隨手拿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裏,無視張航宇鬱悶的表情。


    好耳熟的名字啊。


    張航宇小臉苦想了許久,突然眼前一亮,“你是華月郡主嗎?”


    “嗯……”沈卿想了想迴答道,“以前是。”


    張航宇眼神亮晶晶地看著她,怪不得她這麽眼熟,他見過她的畫像。


    娘親之前想給大哥說親的,後來她嫁給了小江大人,就是他爹的上官。


    “你真人比畫像更漂亮。”


    “謝謝誇獎。”她伸手拿起最後一塊。


    這糕點還挺好吃。


    “那你不誇誇我嗎?”張航宇期待的看著沈卿,“我娘說要禮尚往來。”


    “你誇了我,我吃了你的糕點,這不是禮尚往來?”


    沈卿眼含笑意的看向張航宇,逗小孩玩,有意思。


    張航宇腦袋裏是大大的疑惑,也可以這麽禮尚往來嗎?


    好像也可以吧。


    “郡主,我聽說你打架很厲害,可以做我師父嗎?”張航宇鼓起勇氣開口問道。


    “師父?”沈卿聽到這個字眼愣了一下。


    “嗯嗯,學堂裏的學生都會打架,他們欺負我。我想找個師父,這樣以後就可以仗勢欺人。”


    張航宇認真的模樣,讓沈卿有點想笑。


    這麽明目張膽找靠山呢?


    “你怎麽不找江大人做師父?京城中,有很多人都怕他。”


    “他不守信用!”張航宇撇著小嘴,氣憤地說道。


    “怎麽說?”


    “去年他去雲州辦案,他都答應了,要帶我一起去,說讓我先去告訴我爹。結果我爹把我關了起來,他都不來救我,自己去了雲州,說話不算數!”


    張航宇本來還把江灼當偶像,那次以後他再也不喜歡他了。


    “那我先測試一下你。”沈卿笑了一下,拍拍手起身走到沙場上,“來,你若是能打到我,我就做你師父。”


    張航宇沒有基礎,隻會胡亂揮著拳頭,努力去觸碰沈卿的衣角,累的滿頭大汗。


    張乾到處找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沒找到的時候著急,怕他衝撞了沈卿,感覺天都要塌了。


    找到了以後,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這小兔崽子,他在搞什麽?怎麽竟招惹大人物啊?


    放過他吧,他隻有一個腦袋啊!


    “江大人,一會您能不能幫下官求求情?”張乾心如死灰,一副英勇赴死的表情,“保住下官的妻兒老小就好。”


    江灼沉默,事情也沒那麽嚴重吧?


    兩人抬步朝著氣沙場走過去,江灼沒有出聲打擾沈卿的興致。


    直到她笑著拉住張航宇的手。


    “好了,停吧。”


    張航宇氣喘籲籲的坐在沙場上,他都沒有碰到她的衣角,說明她真的很厲害。


    “不錯,我認你做徒弟。”


    “真的嘛,師父!”


    張乾瞪大了雙眼,發生了什麽啊?


    “爹爹,郡主收我做徒弟了!她教我打架,以後誰欺負我,我就打的他屁滾尿流!”


    “臣參見陛下。”


    “無需多禮。”沈卿自然的走到江灼身旁,後者遞給她一塊錦帕。“張乾,你這兒子,不錯。”


    “犬子頑劣,若是衝撞了陛下,請陛下恕罪。”張乾明明沒活動,偏偏出的汗比沈卿還多。


    張航宇懵了,師父不是郡主嘛?怎麽成皇帝了?


    “他是朕的第一個徒弟。”沈卿抬手捏了捏張航宇紅彤彤地臉蛋,隨後轉頭看向江灼,“走吧,去看看莊嚴旭。”


    兩人並肩離開,張乾等到看不到沈卿的背影,才轉頭揪著張航宇的耳朵。


    “不是叫你老實待著嗎?”


    “我就坐在那裏吃糕點的,是師父走過來,問我能不能給她一塊的!”


    張乾不信,沈卿什麽好東西沒吃過,還能跟一個孩子搶吃的?


    “你還撒謊?”


    “爹!你輕點,我師父是皇帝,我求她砍你的頭!”


    “好你個兔崽子……”


    真是個大孝子哈。


    ……


    江灼抬手給她攏了攏披風,“剛出了汗,一會受了風。”


    “多謝江大人。”她抬手順勢牽住他的手,“手有點冷,江大人給朕捂一下唄?”


    “願為陛下效勞。”他輕笑。


    “你去白府發現什麽了嗎?”


    江灼沉吟片刻,“人八成不是白顯殺的,是有人想陷害他。”


    “我看了那封信,從墨跡上來看,是很久之前的寫的,紙張是禮部專用的紙張。”


    “已經找人去核對字跡了,是不是白顯寫的還不確定。”


    沈卿點點頭,“要真是白顯,那他可真蠢。”


    留下信,藏在自家獅子門口,做的這麽明顯,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他做的。


    “也有可能,是殺莊嚴旭,威懾白顯,挑釁朝廷。”


    兩人來到驗屍處,仵作剛好摘下手套,見兩人進來,趕忙行禮。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見過江大人。”


    “如何?”沈卿看向他身後的屍體。


    “迴陛下,死亡時間大約是三個時辰前,死者身上有兩處刀傷,分別在右胸和腹部。他的鼻腔裏有幹石灰,應是窒息而亡。”


    沈卿挑眉,也就是說,莊嚴旭被封進獅子裏的時候還活著?


    要麽是殺他之人極度慌亂,不確定莊嚴旭是否斷氣就急著藏屍。要麽就是故意的留他一口氣,但是原因她想不明白。


    長風急匆匆地從外麵走了進來。


    “皇上,江大人,那字跡並非出自白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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