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你下得去手嗎?”


    沈卿撐著腦袋,眼神玩味的看著一旁的沈靜,很糾結嗎?


    “我……”她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愣愣地站在那裏。


    “沈卿,你不得好死啊!”上官曦抱著慕容止咒罵著。


    沈卿揉了揉被吵的生疼的耳朵,“人總是要死的,怎麽死,我並不在意。”


    沈靜拿起沈卿為她準備的匕首,試探著朝著慕容止走了兩步,眼神卻不停的瞥向沈卿。


    她猛的舉起匕首,朝著沈卿刺過去。


    有的時候,沈卿真的很佩服沈靜。


    就是她的膽子到底是誰給的?


    她有勇氣來殺她,沒勇氣殺慕容止?怎麽,還等著慕容止複國呢?


    沈卿甚至眼睛都沒眨,華秋風一把捏住沈靜的手腕,匕首掉在地上,沈靜痛苦的想要掙紮開來。


    上官曦慌亂了抓起了那把匕首,那是她曾經給慕容止防身用的。


    沈卿,好生惡毒!


    沈靜被控製住,沈卿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沈靜,該說你出息了呢,還是說愚蠢呢?”


    完了,全完了。


    沈靜本來就是賭一把,賭她能殺了沈卿。


    這下賭輸了。


    沈卿餘光瞥見了上官曦藏起了匕首,心中突然有一個有趣的想法。


    “沈靜,你就留在這裏,什麽時候,你殺了慕容止,什麽時候離開。皇後娘娘既然是慕容止的娘,那就在這裏看著吧。”


    沈卿站起來,嫣然一笑。


    “房間裏隻留他們三個,其他人帶走。”


    “是。”華秋風應到。


    “兩天時間哦,妹妹。”


    沈卿說完,轉身離開了鳳儀宮。


    狗咬狗的戲,唱起來最有趣了。


    第二天,沈卿命人將慕容止的所有手下全部抓了起來,用容玄做要挾,讓容青一個一個指認,當初參與青山寺屠殺的人。


    指一個,殺一個。


    而她就在那裏邊看,朝邊吃著葡萄。江灼在一旁整理著資料,時不時給她講一些朝堂關係,商量將要實施的一些政策。


    日子,真是愜意。


    “小姐,沈夫人醒了,太醫說,可能就半天時間了。”輕歌急匆匆地趕過來。


    “知道了。”她平淡的開口,身子卻沒動。


    直到慢悠悠吃完最後一顆青提,她才起身去看程雪。


    江灼沒有跟她一起,她的家事,要自己解決。


    她到的時候,程雪靠在床頭上,秋鹿一點一點喂她喝著粥,看起來精神不錯。


    迴光返照。


    見她進來,秋鹿趕忙起身行禮。


    “你先出去吧。”


    秋鹿有心讓沈卿跟程雪緩和關係,她猶豫著看著手中的粥,“這粥……”


    沈卿在桌旁坐下來,瞥了一眼秋鹿。


    “少喝一口能直接餓死嗎?”


    秋鹿趕忙放下碗,退了出去。


    程雪虛弱的目光落在沈卿身上,她似乎變了模樣,但是說話更難聽了。


    “沈卿,你攛掇你父親謀逆,這麽大的事,你為何不與我商量?”


    “跟你說有什麽用?讓你給慕容家送信嗎?”沈卿用嘲諷的語氣說道,“我安排將軍府所有人進地道,你為什麽要跑出來?”


    “我當時是擔心你們啊。”


    “嗬。”沈卿低頭笑了一下。


    程雪抿了抿嘴唇,“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便也不再說了。你父親何時登基?”


    “誰說父親要登基了?”沈卿挑了挑眉。


    “延知嗎?他倒也可以勝任。”


    “嗬嗬。”


    程雪看見沈卿的表情,詫異的開口,“難不成是你?簡直是胡鬧!哪有女子登基的?”


    “我偏要。”


    “卿卿,你聽話,此事容不得你胡鬧。”


    “我做事何時輪得到你來指教了?”沈卿冷著臉開口,聲音帶著寒意。


    “我是你母親,如今說你幾句都說不得了嗎?”


    “因為你,差點讓我們的布局功虧一簣。口口聲聲說是我的母親,卻一點都不考慮我,舍命去救一個養女。


    嗬嗬,你猜在你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麽?沈靜趁著你被刺傷,頭都沒迴的跑了。我命人將她抓迴來,她隻字未曾提起你。


    可笑吧?這就是你放在心尖尖上的養女。還有,誰來做這個皇帝,與你半點關係都沒有,你沒有資格對我說教。”


    “咳咳……”程雪看著沈卿冷漠的表情,“我,我當時沒想那麽多……”


    “說實話,我本沒想救你,可你死了,爹和外婆實在傷心。”


    “你哪裏配做我的母親呢?什麽東西讓你恬不知恥的來對我指指點點?”


    “還好,你如今也時日無多了……”


    沈卿歎了口氣,看著眼前的茶杯。


    “否則,有你在我的生活裏,真的夠倒黴的。”


    程雪聞言心中刺痛,“我後悔了,卿卿……”


    “晚了,從前我不認你,以後更不會認你。”


    “可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挺好的。”沈卿站起來,“我去叫父親。”


    “你就不怕世人說你薄情寡義嗎?”


    “隨便,誰多說一句,我就殺了誰。”沈卿唇角微勾,“沈夫人,提前祝你,一路走好。”


    她真像一個暴君。


    反正她踏出這個房間,就不會再進來了。


    後來程雪彌留之際,沈建山匆匆趕來,沈延知也來了,唯獨沒有看見沈卿的身影。


    程雪躺在床上,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


    她忽然想起了初見沈卿之時,她還乖巧的喊她娘親,還會依偎在她懷裏哭訴委屈。


    到底是她錯了,她親手推遠了她的女兒……


    她的眼睛緩緩閉上,耳邊是沈卿俏聲喊著她:“母親。”


    程雪的葬禮一切從簡,這也是沈建山的意思。


    兩天後,沈卿派人催促那些補不上漏洞的官員,有那種無賴的官員,說自己補不上,當場就被抄了家,遊街示眾。


    沈卿的雷厲風行,讓一眾官員噤若寒蟬。


    他們終於明白,沈卿是真敢做,沒人能夠在這場整頓中存有僥幸心理。


    那些心懷鬼胎、試圖敷衍了事的官員,此刻都如履薄冰,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而那些原本清正廉潔的官員,則在心中暗暗叫好,對沈卿的做法佩服不已。


    短短時間,朝堂上下無人敢說沈卿半點不是。


    沈靜懷著孩子與上官曦搏鬥,最終殺了上官曦的同時,自己沒了命。慕容止卻活了下來,瘋瘋癲癲的,被沈卿扔到街上做乞丐去了。


    而一切,在舉行完登基大典以後,慢慢趨向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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