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太子妃那事……是真的不?”白潤亦壓低聲音問道。


    “嗯。”


    “卿卿你真厲害!”白潤亦朝著沈卿投來敬佩的目光。


    沈卿撇撇嘴,“不是我。”


    她不會用這種方法去為自己出氣。


    “啊?那還能有誰跟沈靜有那麽大仇?”白潤亦皺著眉頭,以她的腦子很難想出來誒。


    是啊?還能是誰呢……


    沈卿的手指在茶杯旁邊無規律的敲著。


    更有可能的是,慕容止的敵人。


    慕容俞?不太可能。慕容俞下手會直接衝著慕容止去,比如圍獵場上的刺殺。


    那能是誰?沈卿腦海中閃過一張臉。


    秦萬明?


    可他不是喜歡沈靜嗎?怎麽會將她拱手讓人,還將她的名聲搞臭?


    “太難猜了。”


    白潤亦撐著頭,她實在猜不出還有誰能做出這種狠事。


    “卿卿,那皇帝會怎麽處置沈靜?點天燈?”


    好可怕,好想去看看。


    宮裏的旨意還沒傳出來,所以白潤亦也不知道沈靜的結局是什麽。


    “太子會保她。”沈卿拈著茶杯說道。


    慕容止對沈靜心存愧疚,自然不會舍棄她。當然了,在他得知真相之前不會。


    得知真相以後會如何,那就要看沈靜的本事了。


    沈建山幾乎是迴到將軍府以後,就立刻派人放出話去,日後沈靜與將軍府無半分瓜葛。


    第二日,聖旨傳遍東離各個地域。


    太子失權,沈昭訓入東宮。


    朝堂局勢瞬變,不少慕容俞一派的官員紛紛奏請廢太子,改立新儲。


    “陛下,七日之期已至,太子不僅沒有查出刺客,反而鬧出此等醜事,實在不堪國儲之重任。臣請陛下廢太子,立新儲!”


    “臣附議!”


    “皇上,臣認為,此事不急。太子過往事事周全,不曾出錯。若隻因此事便廢儲,怕是不能服眾。”


    “他若周全,就應該明白如何保全皇家顏麵,而不是將她留在東宮。”


    “這恰恰能證明太子殿下宅心仁厚。”


    “不過是沉溺於兒女情長,你又何必說的如此高尚?”


    江灼悄悄打了個哈欠,聽著這群人爭吵著。


    這有什麽好吵的?怎麽決定那都是皇帝的事,他們還真以為自己能左右天子的想法?


    朝堂上,隻有寥寥幾人還保持著沉默。


    “都給朕住口。”皇帝黑著臉喊道。


    眾人連忙閉嘴低下頭。


    “太子……朕自有打算。”皇帝沉吟片刻道,“刺客之事,刑部可有結果?”


    “迴陛下,刺客一事已有眉目,不出兩日定會有結果。”


    “嗯。”皇帝點點頭,隨意擺了擺手,“退朝吧。”


    皇帝似乎一夜之間老了不少。


    江灼從金鑾殿走出來,看著天邊的陰雲,似乎又蘊藏著一陣暴雪。


    風雪欲來。


    “江大人。”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江灼迴頭,是沈建山。


    “沈將軍。”江灼拱手行禮。


    沈建山目光炯炯地打量著江灼,目光略帶嫌棄。他雖五官精致,容貌上乘。可這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皮膚白皙,怎麽看都不怎麽順眼。


    跟個嬌娘一般。


    卿卿怎麽會對他一見鍾情?


    簡直荒唐。


    “今日朝堂之上改立太子之事,你如何看待?”


    “晚輩以為,事情尚有變數。”


    慕容止不可能沒留後手。


    “嗯。”沈建山點點頭,“怕是真正的風波要開始了。”


    原本是慕容止勢重,在朝堂之上壓製諸方勢力,形成一種微妙而穩定的平衡局麵。


    如今慕容止出事,怕是這原本看似穩固的局勢即將被打破,各方勢力伺機而動。


    而即便慕容止準備好了後手,也難免會有一方自此徹底消散,那時也必有腥風血雨。


    “你小子,加把勁活著吧。”沈建山說了這麽一句,而後抬步離開了。


    他好意提醒,也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個能讓卿卿依靠的人。


    江灼看著沈建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


    他當然會活著。


    東宮。


    慕容止書房裏看著書,距離被禁足已經過去十日了。


    這十日,外麵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四皇子以扶搖之勢迅速嶄露頭角,接替了太子之前所有的事務。他雷厲風行,手段果敢,令人矚目。


    朝堂之中,看似平靜的表麵下實則暗流湧動。各方勢力暗中較勁,官員們心思各異,有人急於攀附新貴,有人憂心局勢動蕩,還有人在觀望東宮,等待時機。


    而慕容止卻依舊不急,他似乎在等什麽。


    庭院中,容青嚐試右手持劍,可剛握住劍,手就止不住的顫抖。


    他咬著牙忍著痛苦將劍舉起來,沒堅持兩秒,劍就脫手落在地上。


    他絕望地看著自己的右手,無力的垂在身側,微微顫抖著。


    “容青!”


    容玄跑過來,看見地上的劍,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他抓起容青的右手,仔細查看著。


    “大夫說,你這傷還沒好利落,還不能太用力。”


    “哥,我現在是個廢人了。”容青眼神麻木的看向容玄。


    他的眼神讓容玄心口一緊。


    “聽哥的,會好的。”


    那人故意留下容青一命,估計就是想讓他痛苦。


    若是讓他抓到那人,他定不饒她!


    容玄眼中恨意一閃而過。


    坐在閣樓下棋的沈卿忽然覺得脊背一寒,忍不住攏了攏披風。


    也不知道誰又在惦記她。


    “小姐,小姐,奴婢買到了!”輕歌興奮的端著一個方盒子跑過來,臘月寒天,她竟滿頭大汗。


    “買到什麽了?”


    “您還記得前些日子來京城的那個棋商嗎?”


    沈卿挑眉,記了起來。


    前幾日,京城中來了一個棋商,此人技藝甚是精巧,製作出來的棋盤與棋子不僅精美,且那沁人心脾的香氣留存千年亦不會消散。


    每種樣式都是獨一無二的,且極難購買,需得排隊許久才有可能買到。


    沈卿很感興趣,所以派輕歌和輕舞兩人輪班,日日去排隊。


    難道,竟真叫她買到了?


    “不過,並未買到成套的棋盤,隻買到了棋子。”輕歌有些遺憾地開口。


    小姐難得喜愛,她卻沒能買來。


    “無妨,我且看看。”


    沈卿接過輕歌手上的盒子,剛一打開就聞到了一股清香。


    她伸手輕輕捏起一顆,棋子在她的指尖散發著淡淡的熒粉色,質地水潤,觸感微涼,材質輕透。


    果然不是凡品,可……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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