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有一事。”慕容止看向皇帝,“兒臣在遭遇刺殺之前,侍衛容青遭遇一女刺客攔截,故而重傷。”


    “攔截容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兒臣落單。如此看來,此人與殺手是一起的。”


    “據容青言,那女子並非刺客裝扮,應是臨時起意攔截,來不及換衣裳。如此推論,那女刺客當是與我們同行的女眷。”


    慕容止餘光瞥了一眼沈卿的反應,她依舊淡定的吃著水果。


    哼,你能裝多久?


    “兒臣想知道,半個時辰前,諸位夫人小姐,都在做什麽?”


    沈卿挑眉。


    慕容止還有點腦子呢。


    “諸位幾乎都在宴席等待。”上官曦皺眉迴答,忽然,她轉頭看向沈卿,“沈卿好像沒在。”


    “哦?那郡主是去哪裏了呢?”慕容止眼神淩厲的鎖定沈卿。


    席間的目光幾乎都落到了沈卿的身上。


    江灼不悅的看向慕容止,開口道:“殿下,你說卿……華月郡主這般柔弱的女子,竟能將你身邊的侍衛重傷?有人信嗎?反正我是不信。”


    慕容止沒說話,隻是死死盯著沈卿,不放過她的任何一絲神態變化。


    “到底是您身邊的侍衛太弱,還是說殿下想公報私仇?”江灼眼神盯著手中的酒杯,手腕輕輕搖晃著。“殿下先是在圍獵場懷疑在下傷了容青,現在又懷疑是郡主。殿下還真是,急起來誰都咬呢。”


    “江灼!”慕容止怒視江灼,“孤在問沈卿。”


    沈卿輕笑一聲站了起來。


    “那時臣女貪杯,有些不勝酒力,故而與陛下言明,迴了營帳。而後收到了沈靜妹妹的消息,說她也來了圍獵場,想與我說幾句話。”


    沈建山皺眉,沈靜也來了?


    “你去了?”


    “妹妹相邀,臣女自然要去。那時,臣女還在營帳口見到了殿下的侍衛。”沈卿淺笑著看著慕容止的眼睛,眼底深處偏偏帶著些許得意,“不過一炷香,臣女便迴了營帳休息。”


    “你與沈靜一向不和,又有什麽好敘舊的?”


    沈卿盯著慕容止看了兩秒,“殿下,敘舊也好,吵架也罷,總歸是小女兒家的私房話,您總不會要問個清楚吧?”


    “您不會覺得,是我與沈靜兩個弱女子聯手,做的這些吧?您方才說是截殺,我如何得知您的侍衛會去圍獵場呢?”


    “誰讓他去的,誰引誘他去的,好像都與臣女不沾邊吧?”


    沈卿無辜的表情,帶有誘導性的說辭,成功將自己摘了出去。


    “我覺得不是郡主,她跟太子又沒有什麽恩怨,為什麽要去重傷他的侍衛呢?”


    “對啊,我也覺得不是!殿下肯定是關心則亂了吧?”


    慕容止聽著周圍人的議論,掩在袖子裏的緊攥著,壓抑著內心的火氣。


    他們這些人根本不知道,沈卿跟他有仇!


    他讓容青帶人滅了青山寺四十七口人。


    隻是,沈卿究竟知不知道,此事是他幹的,還不好判斷。


    “殿下,郡主這樣一分析,好像沈靜更有嫌疑吧?”江灼慵懶的開口,“而且啊,她一個將軍府的二小姐,為什麽要打扮成丫鬟來圍獵場呢?”


    慕容止臉色微變。


    “太子,怎麽迴事?”皇帝黑著臉問慕容止,“你最好給朕解釋清楚。”


    “父皇,兒臣……”


    上官曦一看形勢不對,趕緊握住皇帝的手,“陛下,如今最重要的是查清楚殺手是誰派來的。”


    “皇後娘娘,方才殿下自己說的,懷疑那女刺客與殺手是一夥的。若這沈靜真是刺客,那將她交給臣,臣帶去大理寺一審,那不就全解決了?”江灼攤開手,說的極其輕鬆。


    上官曦臉色一怔。


    “不可。”慕容止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誰不知道江灼的審訊方式慘不忍睹?不論男女,不管官職大小,進了大理寺,不死也得脫層皮。


    慕容止也察覺到方才的反應太過激烈,他迅速想著應對的說辭。


    但是江灼是誰?那可是活到大結局的反派,賤的不能再賤,他怎麽可能給慕容止反應的時間?


    “殿下,您此言何意?大家都給你推理到這裏了,是不是兇手審一下即可,怎麽還不讓審了呢?”


    皇帝斜睨了一眼江灼,又注意到一旁的沈卿滿眼‘愛慕’的看著江灼,心底恍然大悟。


    難怪這小子這麽出風頭,原來是在這孔雀開屏呢!


    “咳,行了。”皇帝清了清嗓子,“此事交由太子與刑部一同負責,江灼,你歇會吧。”


    此事,也隻能如此。


    由於種種不愉快,皇帝隻能匆忙的帶著隊伍返迴,對於眾人來說,此行屬實不算圓滿。


    對慕容止來說,莫名其妙折損了一員大將,又將沈靜的事情鬧到了皇帝麵前,還卷入金陽國的事務之中。


    對沈靜來說,非但沒得到慕容止一開始承諾的首甲獎賞,還被慕容止軟禁了起來,甚至差點進了大理寺。


    慕容俞花大價錢雇了殺手刺殺慕容止,還有沈卿暗地裏助他一臂之力,他也仍然沒有重傷慕容止。


    倒也不必意外,因為他本來也成功不了。


    江灼呢?滿心期待,辛辛苦苦在獵場中奔波奮戰,好不容易打下了一堆獵物。誰能想到,今年因為意外,沒有評定封賞。


    晴天霹靂啊!


    不過,他也有收獲……


    沈卿說,心悅他,嘿嘿。


    “公子,沈姑娘處於那種情況下,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長風一言難盡的看著馬背上一直傻笑的江灼,後悔將這件事告訴江灼了,“很有可能就是利用您!”


    好好一個人,唉。


    “你不懂,卿卿怎麽不利用別人啊?對吧,她肯定是喜歡我才利用我的!”江灼不屑的瞥了一眼長風,“他怎麽不利用你啊?因為你不行!”


    “公子,話不能這麽說,屬下行著呢!”長風拍了拍胸脯,表情傲嬌。


    “行行行,你行。”


    江灼懶得跟長風廢話,他從圍獵場裏獵到兩隻毛色不錯的狐狸,迴去讓人給卿卿做兩隻袖套戴著。


    迴程的路上,白潤亦強烈要求要跟沈卿同乘。


    一路上,她直勾勾的盯著沈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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