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台上的鍾夜也震驚不已,這八字胡絕對是他這些年見過的最厲害的人,比他師父也遜色不了多少。


    再加把勁兒看看,想到這兒,鍾夜轉身一拳轟出,八字胡同樣一拳迎上。


    嘭的一聲響,鍾夜和八字胡各自後退幾步卸掉力量。


    鍾夜皺眉“看”著對自己微笑的八字胡,這家夥的顏色自始至終沒有變過,而且剛剛那一拳給鍾夜的感覺很奇怪。


    “行了,兩位,停下吧,再打下去就傷和氣了。”危庸笑著鼓掌。


    啪啪啪...台下的眾人紛紛跟著鼓起了掌。


    八字胡對著鍾夜微鞠一躬,走下了台,本想繼續的鍾夜也隻好放棄。


    “想不到這次居然招攬到這麽厲害的高手。”危庸打量著兩人“容我多問一句,兩位為什麽要選擇我們集團?”


    “累了,想過一段平淡的生活。”八字胡脫口而出。


    “理解。”危庸點點頭。


    這八字胡名叫桑心,治管所某支秘密部隊的教官,因在某次重要任務中,為救隊友導致任務失敗,提前退役了。


    “掙錢。”鍾夜的迴答就簡單多了。


    “哦?以你的本事,掙錢的渠道多的是,為什麽選我們?”危庸笑道。


    “違法的事我不幹,聽說你們這兒工資很高,所以就來了。”鍾夜靦腆地笑了笑。


    “工資高相對的危險性也高。”說著危庸抬頭環視眾人。


    “前一段時間的關於我們集團的傳言相信大家都聽說了,現在我可以明確告訴大家傳言是真的,石利大廈的保安已經死了好幾個,包括兩名隊長。”


    現場的準保安們頓時交頭接耳起來,危庸默默地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老板,我想問一下,那些保安是因為什麽發生的意外?”一位準保安出聲詢問。


    “首先那不是意外,他們是為了保護公司財產犧牲的,公司開發的新產品觸碰到很多方的利益,尤其是一些境外勢力...”


    “董事長...”幾位高層開口阻攔。


    “沒關係,他們有知情權。”危庸揮揮手,接著道“那些人甚至雇傭了殺手組織,上次就是有殺手潛入了我們的核心區域,這才引發了混戰。


    其次我可以明確告訴大家,這樣的事以後還會發生,而且很可能很快就會發生,如果現在有人想退出,趁著合同還沒簽,可以離開。”


    剛剛提問的準保安又問道“老板,為什麽不上報治管所?他們應該管這事。”


    “事情發生之前治管所就派人介入了,因為各方的原因,進駐大樓的都是些普通的治管員,本事有限,出事後,治管所也隻是立了案,至今查不出眉目。”危庸說著看了一眼桑心。


    “治管所也不是鐵板一塊。”桑心笑了笑。


    危庸朗聲道“所以我們隻能靠自己,這關係到我們集團的興衰,各位,想走的我不勉強,想留的,我在此承諾......”


    聽危庸說了一大堆福利後,很多原本想走的人也選擇留下,在他們看來世上沒有比窮更可怕的事了,最後隻有五人離開。


    “剛剛兩位算是平手,但這隊長的職位隻有一個,小慶,領兩位先去辦公室,我們單獨聊聊。”危庸轉頭看向身後的秘書。


    慶秘書領著鍾夜和桑心去了一間獨立的辦公室“隨便坐,稍等,董事長馬上就來。”


    “好的,你忙。”鍾夜摸到沙發坐下。


    慶秘書離開後,桑心走到鍾夜身邊“實力不錯,哪練的?”


    “跟我師傅學得。”


    “令師是?”桑心微笑著問道。


    “死了。”


    “不好意思。”


    “沒事。”鍾夜將導盲杖放到一邊,突然問道“你有孩子嗎?”


    “沒有,我還沒結婚。”


    “你父母身體還健康?”


    “挺好的。”


    “啞巴說今天有雨,你騎鼠標潛水不要樹......”鍾夜亂七八糟說了一通,忽然話鋒一轉“你早上吃的什麽?”


    “豆腐腦,你呢?”桑心仍舊保持紳士的微笑。


    鍾夜不再說話,皺眉沉思起來,這八字胡隻會對聽得懂的話做出迴應,聽不懂的就不予迴應,連情緒變化都沒有。


    這家夥很可能...不是人!


    突如其來的想法使得鍾夜自己也嚇了一跳。


    這八字胡能說會道,剛才打鬥時能感受到他有體溫,甚至還能聽到他的心跳聲和血液流動的聲音,不是人還能是什麽!?


    想到這兒,鍾夜忽然靈機一動,不動聲色地將超感官向桑心體內延伸,透過幾層衣服接觸到皮膚時,“視線”便再不能進。


    “不好意思,久等了。”危庸推門而入,老肖緊隨其後。


    鍾夜又立刻對危庸和老肖試了試,都是在皮膚表麵停下,果然不能透視人體,鍾夜暗笑一聲,是自己異想天開了。


    “您客氣。”桑心禮貌地站起迴應。


    “坐,我們坐著聊。”危庸坐下,看了看兩人“兩位,我就開誠布公了,剛才我說的有些樂觀了。


    自上次殺手事件以來,這已經快兩月沒動靜了,下次發生的事很可能更惡劣,我甚至懷疑他們已經滲透到了集團內部。


    唉...內憂外患之下,集團的情況遠比我剛才說的更糟,要是兩位現在退出,我也可以理解。”


    “這跟我以前的工作相比,簡直像是在度假。”桑心滿不在乎地說道。


    危庸點點頭“卓先生呢?”


    “隻要錢到位,一切好說。”鍾夜笑了笑,別看危庸一副掏心掏肺的樣子,實際上鍾夜知道危庸根本不信任他們。


    危庸一拍大腿“好!要是公司能挺過這次,我絕不會虧待兩位。”


    桑心身子微微前傾“您剛才在外麵說他們覬覦公司的新產品,那把新產品給他們不就行了?”


    “如果有那麽簡單就好了,他們要的是這項技術,而且為了防止技術外泄,所有知情人都要被清除。”


    說著危庸從一旁的抽屜裏拿出一遝資料。


    “上次的殺手大概有十多人,擊斃八人,活捉三人,剩下幾人被打跑,這是我們目前搜集到的所有有關人員的資料,兩位請過目。”


    桑心做出個請的手勢,示意鍾夜先看,鍾夜指了指眼睛。


    “抱歉。”桑心拿起,認真地看了起來。


    在他翻動的時候,鍾夜早已經看完了,超感官的好處就是信息直接輸入,省去了閱讀的時間。


    危庸又和鍾夜探討了一下他的嗅覺和聽覺的問題,鍾夜給危庸展示了“聞字”的功夫,弄得危庸和老肖驚歎連連。


    桑心將資料放下“請問,治管所那邊的審訊結果我能看看嗎?”


    “沒有。”危庸雙手一攤“送入治管所的三人全部逃走,治管所說逃走之前沒有審訊出什麽有價值的信息。”


    “卓先生,你要聞一下嗎?”危庸將資料放到鍾夜麵前。


    “不用了,聞起來比看的慢多了,而且這種明麵上的東西基本沒什麽價值。”


    “小兄弟,很有經驗嘛。”老肖突然開口。


    “我師傅以前教過我,越是輕易得來的東西越不可信。”鍾夜說道。


    危庸歎了口氣“我們隻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哪有什麽可靠的情報來源,就這,還是花了大半月的時間搜集來的。”


    鍾夜差點沒笑出來,老實本分?打敗十多個有備而來的殺手,還能將這麽大的事壓下,沒有任何有關的報道流出,哪一點都和老實本份沾不上邊。


    “您想讓我們做什麽?”桑心問道。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想著給集團注入一些新鮮血液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兩位管理好保安隊,做好本職工作就行。


    順帶可以幫我留意一下集團內行為異常的員工,尤其是一些高管。”危庸笑道。


    “這恐怕不好辦,我們剛來,對公司也不熟悉,總不能一個個抓起來審吧?”桑心像是聽出了危庸的話外音。


    “那倒不用,他們要的東西我已經放在十五樓的某處,有人肯定會按捺不住出手,以兩位的本事抓住他們不難。”危庸摸了摸頭頂慢悠悠地說道。


    這就安排好了?這老頭可不像看起來這麽簡單,鍾夜暗自腹誹。


    “哦,這個容易。”桑心滿口答應。


    接下來危庸又和兩人聊了很多細節,還聊了不少家長裏短,隻是絕口不提選隊長的事。


    這種黑不提白不提才最為致命,這是讓兩人在相互猜疑的基礎上彼此牽製,這些大人物對於玩弄人心的手段那是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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