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


    陳述懶得搭理她,剛才他匆匆掃了一眼宴會裏的人,發現了不少張家人。


    前幾天去張家鬧的不可開交,還驚動了張家老祖,最後若不是陳家的那位隱世武祖突然出手,說不定他就跟張家打起來了。


    並不是說陳述害怕張家,隻是一旦動手,張陳兩家必會撕破臉皮。


    張家傳承已久,又是稀少的修仙家族,不論是財力還是實力,都不是成家可比的。


    不過張家一直忌憚陳家的那位活了幾個時機的武祖。


    不過薑楚然可管不了這麽多,強行拉著他的手,小聲道:“幫個忙應付一下,那個男的是鄧叔的兒子,整天都想著親近我,快煩死我了。”


    “真看不出來啊薑大警花,你竟然還有忠實的鐵杆粉,不知道這家夥是性格有問題還是喜歡自虐…”


    “你說什麽呢。”


    薑楚然小臉微寒,竟然趁其不備偷偷咬在了的肩膀。


    從表麵上看什麽也看不出來,別人隻會以為兩人在認真跳舞,隻有陳述知道這一口的威力。


    “唉唉唉,你屬狗的啊,怎麽跟那頭豬一個德行。”


    “你還罵我是吧。”


    薑楚然伸手掐在他的腰上,惡狠狠地說道:“我讓你罵我…”


    “玩上癮了是吧。”


    陳述突然彎腰,兩人臉對臉,嘴巴之間的距離隻有幾厘米,彼此之間都能感受到對方鼻腔中噴吐出的熱氣。


    薑楚然右手抱在他的腰肢上,突然手滑,身體再次低落。


    在慣性的作用下,陳述直接被她帶到了地上。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陳述觸碰到了對方的紅唇。


    柔軟,細膩,花香四溢,迴味無窮。


    準確來說,這是陳述的初吻。


    同樣的,也是薑楚然的初吻。


    薑楚然的身體已經快要貼在了地上,千鈞一發之際,陳述伸出右手臂撐在地麵上,然後腳步稍一用力,兩人又重新站迴了原地。


    啪啪啪…


    四周眾多賓客齊齊鼓掌。


    而此時的薑泰文和王憲宗兩位老爺子也在現場。


    王憲宗笑道:“這位想必就是你孫女的男朋友了吧。”


    “沒錯。”


    薑泰文點頭。


    王憲宗仔細端詳陳述的麵容,喃喃自語道:“這小夥子我以前似乎在哪兒見過,他的長相和陳謀遠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尤其是那雙眼睛,鋒芒逼人。”


    “莫非他是…”


    王憲宗看了看一旁的薑泰文,見他不說話,下意識地說道:“莫非他就是陳家當年失蹤的那個小子?”


    “正是他。”


    薑泰文笑道:“怎麽樣,我孫女的這個男朋友不錯吧。”


    “不錯倒是不錯,不過你孫女估計抱不住這條大魚。”王憲宗摸著他那三寸羊須,沉聲道:“據我所知,前段時間張家娶親,宴席上突然衝進來一個人,強行把新娘子給帶走了,最後似乎有高人出麵幫忙解了圍…”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難道說陳述就是搶親之人?不過不應該啊,當時張家那麽多強大的修士在場,他這個年紀,不可能現場就把那些修士給擊退吧。”


    這件事情張家人壓的很死,隻有當天參加宴席的大佬們偶爾知道一些,但是都被下了死命令,不準此事聲張。


    所以這件事情也就在最頂流的那層圈子裏流動。


    薑泰文自是不相信,陳述就是那個搶親之人。


    而且看周邊幾名張家人反響一般,就更加確定了他心中所想。


    會台中間,薑楚然和陳述就像兩顆璀璨奪目的新星。


    站在外圍一圈的鄧耀輝卻悄無聲息地握緊了拳頭。


    他追求薑楚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幾乎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他喜歡對方。


    好不容易盼到薑楚然跟他男朋友分手,想要借這個機會拉進彼此間的關係,卻不曾想被陳述這個見都沒見過一次陌生人給捷足先登了。


    鄧耀輝坐在椅子上,目光從舞台轉到酒杯,沉聲道:“衛庚,你認識那個男的嗎?”


    名叫衛庚的男子雙手交叉,捧著臉說:“沒見過,至少咱們這個圈子裏沒有這麽一號人。”


    鄧耀輝父親爺爺那種級別的人,注定了他未來接觸的都是一些上流人士的圈子。


    他鄧耀輝自問,燕京年輕一代,沒有他不認識的人。


    而這個陳述,不論是衣著還是氣質,都不像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


    鄧耀輝放下手中的酒杯,說道:“幫我打聽打聽他的消息,必要時候準備一些人手,隻要人還活著就行。”


    “那我這就問問?”


    “去吧。”


    “得嘞。”


    衛庚起身,打了一個響指,然後穿梭在人群中。


    沒過多久,他就迴來了。


    衛庚重新坐了迴去,伸出兩根手指說道:“打聽到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鄧耀輝眼睛微眯:“先說壞消息。”


    “壞消息就是,這個似乎是陳家之人,陳彥斌那小子知道嗎。”


    “知道,陳家支係。”


    “他似乎叫對方為大哥。”


    “這好像算不上什麽壞消息吧。”


    鄧耀輝皺眉,起初他還以為會是什麽壞消息,原來不過是成家支係一脈。


    雖然鄧家跟陳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但他鄧耀輝好歹也是鄧家的嫡係,未來是要繼承整個鄧家的人。


    說好聽點,陳彥斌是陳家子弟,說難聽點他就是給陳家嫡係打工的打工仔。


    要實權,沒有幾分,要錢還要看嫡係的臉麵。


    這裏也是和大家族的現狀。


    鄧耀輝有些期待道:“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


    衛庚笑了笑,說:“薑楚然和陳述一點關係都沒有,前段時間陳述還被她抓到局子裏,我猜啊,兩人是在逢場作戲。”


    “薑楚然把他當擋箭牌?”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而且你想一下,如果兩人真的是情侶的話,以薑家的人脈關係,他就算是殺了人,也不一定能夠進去。”


    “這也說不了什麽。”


    鄧耀輝喝下一口紅酒,悶悶不樂道:“薑楚然的前男友不是被他抓緊去的嗎,據說在裏麵呆了一個星期,差點沒把人折磨瘋。”


    衛庚心裏一陣無語:就這您還喜歡,這女的明顯就有暴力傾向。


    還是說你有受虐傾向,是個抖m?


    不過他能打聽到的也就這些事情,再多的他就打聽不出來了。


    “我想拆散他們,不論用什麽方法。”鄧耀輝突然說道。


    衛庚計上心來,“其實想要拆散他們很簡單,我剛才剛剛想到一個計策。”


    “什麽計策,說來聽聽。”


    “鄧少,你知道這個陳述是怎麽被抓緊去的嗎?”


    “不清楚。”


    “他那天去了黃大煒的地下賭場,然後靠一百塊錢贏了近一個億,甚至揚言要賺一百億。”


    “結果就被黃大煒搞了?”


    “對。”


    衛庚仿佛當時在場一樣,描述的有聲有色:“本來黃大煒打算逼陳述走的,結果被對方一頓操作放倒在地,自己身上也挨了三搶,最後為了保住命根子還舔了他的鞋。”


    “這個陳述真的狂?”鄧耀輝眉頭緊皺。


    如果真的和衛庚描述的一樣,那這個陳述還真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至少身手不凡,普通人根本無法近其身。


    衛庚笑吟吟地說道:“他是很強,不過黃大煒可不是好惹的主。”


    “在燕京,好像沒幾個姓黃的大人物吧?”


    “黃大煒的本家自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不過她姐姐是王家家主的情人,據說兩人還有了孩子。”


    衛庚喝了口酒,繼續說:“王華清對這個情人十分寵愛,連帶著黃大煒也十分器重,不然你以為他那家賭場能夠活到現在。換做是普通人早就被搞下台了。”


    鄧耀輝說:“那你的意思是?”


    衛庚嘿嘿一笑,“我的意思是借王家之手對付陳述。”


    “王華清會為了這個小舅子跟陳家作對嗎?”


    “陳家現在和張家現在勢同水火,張家有趙家幫助,經濟實力甩開陳家幾條街。陳家如果想和張家分庭抗爭,必然會對王家主動示好。就算不能拉攏王家,也不會貿然得罪王家,這樣四大家就變成了三打一,陳家以後就沒法兒在燕京混了。”


    衛庚分析的頭頭是道,可這具體行動,鄧耀輝還是想提前了解一下。


    “你剛剛說借王家之手對付陳述,什麽計劃,說來聽聽。”


    “具體計劃還沒想出來,不過兩者既然存在矛盾關係,就有機可乘。”


    “說跟沒說一樣。”


    滿懷期待的鄧耀輝被對方潑了一盆冷水之後,心情不是很好,站起來說道:“我先走了。”


    “待會兒討論會不打算參與了?”


    “不了,心情不好,想去酒吧散散心。”


    “等等我,我也去…”


    ……


    兩人悄無聲息地離開宴會。


    王憲宗笑著說道:“咱們也過去吧,我倒是想會會這小子。”


    “嗯。”


    薑泰文點了點頭,說:“走吧,正好跟著小子說說他們倆什麽時候能成婚。”


    王憲宗一個趔趄差點跌倒:“話說你孫女長的也不寒磣啊,怎麽這麽盼望著她嫁人。我孫女嫁人那天我可傷心了好幾天。”


    “你不懂。”


    薑泰文神秘一笑。


    陳述這條潛龍,他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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