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熙?裴雲聖?」老大夫站起來領著於燕秀到門口找登記處問了一句:「二樓手術的有沒有一個叫裴雲聖和晏明熙的?」


    登記的工作人員立馬說道:「裴營長是左臂和肩胛骨骨折,晏營長是被樹枝刺穿大腿,都在二樓手術室進行手術。」


    於燕秀確定兩人的確在手術室,連忙道謝迴到二樓,輕聲和殷玉瑤說道:「我問了大夫,他們倆都在裏麵。」


    殷玉瑤點了點頭,眼睛看著手術室的方向,眼神裏帶著緊張。


    樓下,趙利軍剛到門口就聽見了登記處的對話,等於燕秀上去了,他才進來。登記處的工作人員立馬站起來敬了個軍禮:「趙師長。」


    趙利軍眉頭緊鎖,低聲問道:「裴雲聖和晏明熙情況嚴重不嚴重?」


    「裴營長受傷處主要在左臂和肩胛骨,頭部有些腦震盪,內髒經過表皮觸摸檢查應該問題不大,但需要持續觀察兩天才能確定沒事。晏營長其他地方沒什麽問題,主要是一根樹枝正好從他大腿插過,手術中的風險就是動脈和神經這些,萬一……」


    趙利軍手抬了一下,不讓他再說下去,轉身去了一樓院長辦公室。


    院長林正陽正在處理文件,一見趙利軍來了剛起身,就聽趙利軍說道:「你派人進去裴雲聖和晏明熙的手術情況。如果咱這醫院的醫生水平不夠的話,我立馬安排哈城總院的專家來會診。」趙利軍表情嚴肅:「務必保證手術萬無一失,他們兩個誰也不能落下殘疾。」


    林正陽連忙說道:「從哈城請人過來無論是火車還是開車都得一天,咱們的大夫專業技術也很強。」


    「還是請專家過來吧,不怕你笑話,我心裏打怵。」趙利軍嘆了口氣,覺得都要愁死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有專家在,我心裏能踏實一些。」


    林正陽立馬拿起了話筒:「我這就打電話。」


    ****


    殷玉瑤坐在椅子上一坐就是四個小時,直到手術室門開了才有所反應地站起來,可是下一秒就有些腿軟的站不住。


    於燕秀連忙扶住她,輕聲說道:「姐,你在這坐著,我看看病床上的是誰?」


    「沒事。」殷玉瑤連忙過去看了一眼,病床上緊閉雙眼的正是裴雲聖,登時她眼淚就下來了。


    推床的大夫看了她一眼,順口問道:「是家屬?」


    殷玉瑤點了點頭,連忙問道:「大夫,他情況怎麽樣?」


    「手術很成功,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他怎麽也得修養個三四個月的。」大夫想了想又交代道:「他有些腦震盪,醒來可能會出現頭暈、嘔吐的現象,到時候記得及時和大夫說。」


    殷玉瑤連忙道謝,和於燕秀一起幫忙把裴雲聖推迴了病房。醫護人員固定好床位,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正要走的時候殷玉瑤迴過神來,連忙問道:「請問大夫,您知道晏明熙的情況怎麽樣嘛?」


    大夫推了推眼睛說道:「不太清楚,晏明熙的手術要更複雜一些,不過據我的經驗判斷,估計還得有兩個小時。」


    於燕秀見狀和殷玉瑤說道:「玉瑤姐,你在這陪裴營長,我去手術室那邊等晏營長,要是有他什麽消息也好迴來告訴你。」


    殷玉瑤點了點頭,往口袋裏摸了摸,又從博物館裏挪出了一些大白兔。她抓了把糖放在於燕秀手裏,想了想又掏出錢和糧票也遞給她。


    於燕秀連忙擺手,殷玉瑤說道:「你跟著我急匆匆出來,到現在午飯都沒吃。你現在還是長身體的時候,餓不得,趕緊去買點吃的,別餓壞了。」


    於燕秀想著殷玉瑤也一直沒吃飯,便不再推辭:「我吃了也給姐也打點飯迴來。不過咱沒飯盒,我看看有沒有包子一類的。」


    兩人正說這話,部隊後勤來人了,給送來了臉盆、胰子、毛巾、飯缸、茶杯、暖水瓶和拖鞋一類的必備用品。


    殷玉瑤一頭霧水,來的戰士說道:「裴營長在這邊也有宿舍,這些臉盆和暖壺一類的日用品是裴營長這邊宿舍裏用的,領導估摸著他在這裏也需要,讓我幫忙送來。飯缸和筷子都是新的,剛領出來的,刷一刷就能使。對了,晏營長的我們也拿過來了,隻是他還沒手術結束,我們暫時先放到他的病房裏了。」


    殷玉瑤連忙問道:「晏營長在哪個病房?」


    小戰士指了指隔壁:「就在旁邊302。」


    殷玉瑤道了謝將人送了出去,於燕秀看著這一地的東西,總算鬆了口氣:「這下好了,我去打壺熱水,再刷刷飯盒,等吃了飯給你打飯迴來。」


    於燕秀把小戰士送來的東西都歸置好,臉盆裏打了溫水,暖瓶裏也灌好了熱水,這才悄悄地關門出去。


    殷玉瑤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裴雲聖,忍不住滴下淚來,認識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麽虛弱地躺在床上,整個左臂和左鍵都被紗布纏著,光看紗布的厚度就知道傷的有多重。


    殷玉瑤替他蓋了蓋被子,看他臉上身上雖然已經簡單的清理過衛生,但山火的煙塵太大了,還是看的出皮膚有些發黑。


    殷玉瑤用溫水打濕了毛巾,細細地擦拭著裴雲聖的臉頰,一遍遍的洗毛巾,直到把他的臉和脖子擦的幹幹淨淨。殷玉瑤看著他的臉,又忍不住想哭,她強忍著去洗幹淨毛巾,坐在他的床邊,將他的右手從被子裏拿了出來。


    雖然右手手臂沒有骨折,但上麵有不少被樹枝地麵劃傷的口子,連手背上都有一條重重的血痕。殷玉瑤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一邊替他擦拭著手指一邊努力控製著情緒,可是看著傷痕累累的胳膊,她還是有些忍不住,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來,滴到了裴雲聖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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