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渲:「我家小阿十真的長大了,朝堂政事天下格局,也都看的清楚明白,不過,阿十不用憂慮這些,有阿爹阿娘,還有哥哥們,我家阿十想怎樣就怎樣,咱們謝家行得正做的正,不怕旁人非議,至於這樁婚事,八哥還是希望你好好想想,不要因為一時之氣,妄下決斷,更何況,以我看睿王並不像喜歡那個北狄公主,他這個駙馬當的有些奇怪,或許有什麽內情也未可知。」


    阿十撅了撅嘴:「能有什麽內情,他必是見那個北狄公主生的美,所以為色所迷,樂不思蜀了,甘心情願在北狄當人家的駙馬爺。」


    謝渲扇了扇鼻子:「這大半夜的哪來的酸味,冬兒快去瞧瞧是不是屋裏的醋壇子倒了。」


    冬兒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阿十白了她一眼:「八哥就知道打趣人家,我說的是實話,今日在城外我可見了那個北狄的公主。」


    謝渲:「再好看還能有我家小阿十好看不成,剛還口口聲聲要退婚呢,這會兒卻吃起味來了,你放心吧,那個公主跟睿王在驛館裏並不住在一起,所以睿王這個駙馬當得還真讓人想不通,其中隱情也隻有當事人才清楚了,好了,日辰不早了,你該睡了。」說著若有若無掃了眼對麵的冬青樹站起來走了。


    冬兒道:「小姐,夜深了,外頭風涼,還是睡吧。」


    阿十搖搖頭:「冬兒,我這會兒有些餓了,我記得上迴你做的那個鮮蝦的蛋餃好吃的緊,你去給我做幾個來。」


    冬兒愣了愣:「小姐,這都快三更天了,這時候吃蛋餃有些油膩,明兒奴婢再給小姐做來吃好不好?」


    阿十:「不好,我今兒就想吃。」


    冬兒沒轍:「這蛋餃破費功夫,小姐可別著急。」


    阿十:「我不著急,你慢慢做。」


    冬兒隻得走了 ,嘴裏咕噥著:「大半夜的,怎麽想起吃這個來了……」


    等這丫頭沒影兒了,阿十才道:「你還打算躲多久,偷聽別人說話可不是君子所為。」見那樹上的人沒動靜,阿十惱了起來,把自己的臂弩拿了出來,嗖的一下射了過去。


    睿王一側身避開弩箭,翻身從樹上跳入廊中:「你怎麽知道我在?」


    阿十:「本來是不知道,但八哥給了我提示,我才知道,堂堂睿王殿下竟然做了宵小之輩。」


    睿王定定望著她,這張臉近看更美了,這眉,這眼,這一頭青絲,怎麽看怎麽美,竟仿佛永遠也看不夠一樣,他忍不住伸手過去,想摸她的臉。


    阿十呆呆望著他,眼裏忍不住蓄滿了淚,一時竟分不清這是不是夢,夢裏多少次他這般看著自己。


    他的手碰到她的臉的一瞬,記憶中仿佛有什麽東西跳躍而出,這觸感竟如此熟悉,如此難舍,如此讓他心疼。


    他忍不住開口:「我們成親了嗎?」


    他一句話喚醒了阿十,阿十陡然清醒過來,這不是自己做了千萬次的夢,這是真的,而他也不知夢裏的冰塊男,他是北狄的駙馬。


    想到此,阿十一把推開他:「你既然什麽都不記得了,還問這些做什麽?」


    睿王卻執拗的道:「你還沒迴答我,我們成親了嗎?」


    阿十看了他一會兒,這男人忘了所有的事兒,性子卻還是這麽霸道,搖搖頭:「沒成親。」


    沒成親?睿王有些不信:「那為什麽我覺得我們跟夫妻一樣親近過。」


    阿十聽見這話,一張臉騰的紅了起來:「誰,誰跟你親近了?你,你做什麽,唔唔……」


    阿十話音未落,便被男人攬入懷中,堵住了小嘴,阿十想推開他,也知道應該推開他,可是那種夢中想了一萬遍的感覺洶湧而至,哪裏還有理智,本來兩人就是在最情熱之際分開的,生離死別之後的唇舌交融瞬間便燃起了洶洶情火,一發而不可收拾。


    隻不過有煞風景的,謝渲本來是發現了冬青樹上的睿王,才故意尋了托詞出去,並給了妹子提示,就是讓她逼睿王現身,把事兒說明白了,也妥善解決,畢竟幹係阿十的終身大事,若兩人隻有婚約並無感情,這樁婚事退了有就退了,可兩人的情分,謝渲最是清楚,他隻怕這丫頭隻是嘴硬,若真退了婚事,迴頭心灰意冷,豈不叫人心疼。


    卻未想到,兩人見了麵三句話未說完就親到了一處,而且那熱乎勁兒,若自己不及時出來,實打實的今晚上就成事了 ,這哪兒行啊,雖說自己是男人,很了解男人的本性,眼前就是自己心尖子上的女人,若是動不了真格的,那真比殺了他還難受。


    不過,作為哥哥看見自己妹子被別的男人如此吃豆腐,心裏還是很不爽的,以老八的心態,他不爽了,也絕不會讓別人爽,所以他非常煞風景的咳嗽了一聲。


    老八認為以自己兄長的權威,輕輕咳嗽一聲,他家妹子肯定就如驚弓之鳥,立刻清醒過來,卻忘了,他妹子如今哪有閑暇管外頭的事兒,別說他咳嗽就是他大喊也不一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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