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可是,公主他終究是晉國人,而且,忘了以前的事,以他的年紀,在晉國應早已娶妻生子,等他想起來怎麽辦。」


    達萊:「想起來有什麽幹係,隻要他肯留在北狄,他的家人自然也是我的家人,可以一起接去北狄,不就好了。」


    阿奴:「公主可曾想過,萬一阿十將軍出身望族,他的家人怎會背井離鄉去咱們北狄生活,北狄苦寒,哪如晉國都城繁華。」


    達萊歪了歪腦袋:「阿奴,你想的還真多哎,若是晉國的望族怎會流落到咱們北狄去,還進了大牢,還有醜驢兩口子,不說他們住在代城嗎,阿奴自然也是代城的人了。」


    阿奴目光閃了閃,在心裏歎了口氣,若不是自己之前見過睿王殿下,也不會想到大將軍王會在北狄,而且還是在大牢之中,因念著當日放了自己的恩情,求公主救了他出來,卻怎麽也未想到,公主竟然喜歡上了他。


    也不應該說未想到,便是自己隻見過一麵,都忍不住為大將軍王的風采所折服,更何況善良的達萊公主。


    正是因為公主的天真,阿奴才未告訴公主,她眼裏的阿十將軍便是大晉的睿王殿下,聞名遐邇的大將軍王,並且早已與謝家千金定親,而謝家不禁是大晉首屈一指的望族,還是世代將門,戰功赫赫的國戚,謝家千金,尊貴不輸大晉的皇族公主,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名,正是今兒城外那個姑娘,不禁人美,那精湛的騎術,便是他們北狄女子也要甘拜下風。


    雖說公主也很美,可人家有婚約在先,且,這一路聽了許多睿王殿下與謝家小姐的事情,早已是兩情相悅生死相許,若不是睿王失了記憶,哪會流落至北狄,隻怕公主這滿心的情意終要落空了。想到此,不禁歎了口氣。


    主仆剛出來迎頭就撞上醜驢兩口子,公主笑道:「胡姐姐,你們跑哪兒去了,這幾日都沒見著你們,我正有話要跟胡姐姐說呢,咱們去我屋子裏說,醜驢哥哥你先迴去吧。」說著不由分說拖著胡寡婦走了。


    胡寡婦先頭是想阿十真成了北狄的駙馬,自己跟達萊公主打好關係,以後自己跟醜驢也就什麽都不用愁了,在北狄,在大晉,哪兒不一樣。


    可如今這個念頭一絲兒都沒了,阿十不是別人,是大晉的大將軍王,皇上都的稱唿一聲皇叔,這可是位了不得貴人,別說當北狄的駙馬,就是北狄新王把王位讓給他也夠不上啊。


    苦寒之地,彈丸之邦的番王,如何能給大晉皇叔相提並論,更何況,未過門的王妃還是謝家千金,就算胡寡婦在北疆的代城謝家都是如雷貫耳,可見有多厲害,自己兩口子能惹的起嗎。


    被達萊公主拖去說話兒,胡寡婦哪敢跟過去一樣漫天胡說,戰戰兢兢,磕磕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整話,末了尋了個身子不舒服的借口,忙著跑了迴來,一進屋,看見醜驢正躺在炕上唿唿大睡,氣不打一出來,上去踢了他一腳:「什麽時候了你就還睡覺。」


    醜驢給她踢醒,揉了揉眼坐了起來:「不睡覺做什麽,你也不在,若知道你這麽早就迴來,我就等著媳婦兒迴來一起睡了。」說著一邊摟住胡寡婦,照著嘴上啪嗒親了一口,纏著就脫衣裳。


    胡寡婦給了他幾下子也不頂用,白等被這驢一樣的男人,按在炕上折騰了一溜夠起來,天已經黑了下來,胡寡婦起來擦洗了身子,去廚房下了兩碗麵端過來吃了,便道:「你說,他是怎麽想的,既是睿王殿下,做什麽還在這驛官之中冒充北狄的駙馬。」


    醜驢:「我哪兒知道啊,是不是見達萊公主長得漂亮,動了心,舍不得走了吧。」


    胡寡婦啐了他一口:「放你娘的屁,達萊公主再美還能美的過那位謝家小姐啊,更何況,謝家小姐才是正主兒。」


    醜驢:「達萊公主也挺好看的,對阿十大有情意,或許阿十兩個都想要呢。」


    胡寡婦琢磨了琢磨,還真沒準,別看那男人跟塊冰雕似的,可隻要是男的哪有不好色的,看看這些達官貴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況,他還是睿王殿下,就算不跟皇上似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府裏弄個十個八個的也不新鮮。


    說起來,達萊公主若是嫁給大晉皇叔也算一樁佳話,想到此,推了醜驢一把:「你去尋他探探話兒,是不是真有這個意思?」


    醜驢:「這天都黑了,想必阿十已經睡下了,明兒再去也不晚。」


    胡寡婦見他不動,自己站了起來:「好,你不去,我去。」說著就要往外走,醜驢忙一把拽住她:「你一個女人家,深更半夜的跑男人屋子裏去像什麽話,老實在屋裏待著,我去。」撂下話,出去了。


    胡寡婦捂著嘴笑了兩聲,這男人是個醋壇子,到了這會兒還怕自己對那冰男人有意思呢,自己可沒那麽想不開,那個冰男人除了模樣兒好看點兒,那張臉冷冰冰的能凍死人,誰稀罕啊。


    正想著,卻見醜驢進了屋,不禁道:「你怎麽又迴來了?你倒是去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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