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這一提,承恩公臉色更是不好看:「這個攝政王是北狄大公主新招的駙馬。」


    大嫂:「這北狄的大公主倒是會算計, 招個駙馬當了攝政王,可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隻不過,如此一來,這北狄不等於攥在大公主兩口子手裏了嗎,那個北狄新王簡直成了擺設。」


    大嫂說了半天, 見丈夫臉色越發不對,不禁道:「你是怎麽了,怎麽這個臉色?」


    承恩公搖搖頭,這樣離奇的事情,一時間竟不知從何說起,想起,今兒在朝上那個北狄的攝政王,一露麵朝上的人都傻了,那哪是什麽北狄的攝政王,分明就是睿王殿下,阿十的未婚夫婿,就這麽活生生的站在哪兒,卻是以北狄攝政王的身份,這世上怎會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想到此,歎了口氣:「你可隻那北狄的攝政王是何人?」


    大嫂:「這個我哪兒知道啊?」


    承恩公:「他就是睿王殿下。」


    大嫂愕然:「什麽?睿王?怎麽可能,睿王早已戰死蒲城,怎會活了過來,還成了北狄的攝政王。」


    承恩公:「雖不知其中曲折,但的確是睿王。」


    大嫂:「不對,若是睿王,他可是阿十的夫婿怎會變成北狄的駙馬。」


    承恩公:「看他的樣子是什麽都不記得了,連他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還指望他記得阿十不成。」


    大嫂:「我說阿十今兒怎麽忽然搬迴家來了,莫非跟這件事兒有關。」


    承恩公:「阿十迴來了,我去瞧瞧她。」說著站起來要走,被妻子攔住:「剛我不知道底細,拉著她說了半日的話,想必這丫頭是強打精神,你這會兒去了,她不還得支應著嗎,反正人已經迴家了,以後你們兄妹有的是時候說話,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的,你先跟我說底細說說,到底怎麽迴事兒?不說在蒲城戰死了嗎,屍骨都運迴京城發喪入土了,怎麽又活過來了,還成了北狄的駙馬。」


    承恩公:「這事兒我也不清楚,隻知道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想必阿十是見過他了,如此也好,她一個人住在睿王府也不是長久之計。」


    大嫂:「你是說阿十見過他了?」


    承恩公:「以阿十的性子,若不是心灰意冷哪會搬迴來,必是見過他了。」


    大嫂點點頭:「這丫頭的命怎麽這麽苦啊,未嫁呢夫婿就戰死了,這好容易活過來,又把她忘了,不對啊,既都知道他就是睿王,難道皇上就任由他當北狄的攝政王嗎。」


    承恩公:「從皇上的反應來看,想必阿徹透了消息過去,至於皇上為什麽當麵戳破,自然有皇上的考慮。」


    大嫂冷哼了一聲:「什麽考慮,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那個北狄新王就是個擺設,睿王如今成了北狄的駙馬兼攝政王,對大晉隻有好處,與此相比,咱家阿十又算的了什麽,難怪婆婆總說皇家沒好人呢,果真沒一個好東西?」


    承恩公忙道:「胡說什麽呢,仔細隔牆有耳。」


    大嫂:「我既敢說就不怕有人聽。」


    承恩公歎了口氣:「你這一竿子可是把阿徹都繞進去了。」


    大嫂臉色緩了緩:「阿徹是個好孩子,性子隨了蘭兒,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攛掇阿十跟睿王這門親事,如今想想,自打這樁親事一提,阿十這丫頭就沒過幾天順當日子,人死了,還非的抱著靈牌去守活寡,上輩子欠他的不成。」


    承恩公:「你就別跟著著急了,若是借著這個由頭把親事退了倒好了。」


    大嫂:「可是阿十這丫頭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啊,若不是真把人擱在了心裏,怎會明知人死了還要嫁過去,她心裏擱著睿王呢,哪肯退親。」


    承恩公:「正是知道阿十的性子,我才會如此說,你別看這丫頭平常嘻嘻哈哈的,骨子裏傲氣者呢,我們兄弟九個加一起也沒這丫頭硬氣,一個不記得她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心裏的人,她放得下,我就是怕睿王哪兒不答應。」


    大嫂:「什麽他憑什麽不答應,不是都忘了嗎,難道還想纏著阿十。」


    承恩公:「你是不記得了,隻怕心底還有影兒的,你可知道如今他是北狄的阿十將軍。」


    大嫂一愣:「阿十將軍?怎麽起了這麽個名兒?」


    承恩公:「所以說,這事兒沒這麽簡單,而且此事涉及北狄公主就更麻煩了,不管如何,先退了親事再說吧。」說著站了起來:「我這就進宮。」


    王德順進了禦花園的沁芳亭中低聲迴稟:「萬歲爺,承恩公有要事求見。」


    皇上看了對麵的人一眼:「皇叔可知承恩公此時進宮所為何來?」


    睿王微微皺了皺眉:「不知。」


    皇上:「想必是為了謝府千金,皇叔未過門的王妃,朕猜承恩公此行是退婚來了,皇叔說朕應是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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