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吃痛嘶鳴一聲,狂奔而去,不一會兒便過了兩國的界碑,卻被兩從後飛來的羽箭射中後腿,哀鳴一聲,倒在地上,馬上的兩人也摔了出去。


    阿十爬起來,扶起懷玉:「你怎麽樣?」


    懷玉:「就是摔的屁股疼,別的還好。」


    阿十瞪了他一眼,都什麽時候了,這小子還有心情開玩笑。卻忽聽懷玉在她耳邊道:「再拖一小會兒,咱們的人就到了。」


    阿十轉身看向夜郎王:「大王這是何意?」


    夜郎王:「阿十,你昨日答應我,今日給我答複,莫非這就是你的答複嗎?你可對得住我這一片真心。」


    阿十:「恕阿十不明白大王所謂的真心?阿十以為的真心是一生一世隻此一人,除此一人之外,再不會瞧旁人一眼,彼此真心以待,相愛相守至死不渝。似大王這樣左擁右抱朝三暮四的真心豈不可笑。」


    夜郎王:「隻你答應我留在夜郎,本王情願為你散盡後宮,從此隻守著你一人。」


    阿十歎了口氣:「即便如此,我也不會答應?」


    夜郎王:「為什麽?難道是因為睿王,他已經死了。」


    阿十:「可是在我心裏他一直活著,即便沒有他,你我也絕無可能。」


    夜郎王臉色沉了下來:「我好話說盡你不聽,那就莫怪我了。」說著就要往前衝。


    懷玉忙道:「夜郎王你可想好了,你若過了兩國界碑便侵犯了我大晉國土,若是皇上知道,兩國打起仗來,你夜郎可討不了多少好處。」


    夜郎王冷哼一聲:「楚懷玉,怪本王識人不清,信了你這個兩麵三刀的小人,壞了本王的大事,待本王抓了你,把你抽筋剝皮,方能泄本王心頭隻恨。」


    懷玉倒是不怕,反而嘿嘿一樂:「在大王跟前兒,懷玉這點兒伎倆實在算不得什麽,您這前頭納貢稱臣求娶了我大晉的端和公主為後,這才一年就又跑去南越想娶南越的公主,如今又把我家小姐綁到了夜郎,口口聲聲說什麽散盡後宮,所以說,論起兩麵三刀,大王才是翹楚,懷玉以後還得多跟大王學學。」


    懷玉一番話氣的夜郎王臉色鐵青:「楚懷玉,你以為這個界碑能擋得住本王嗎,本王今兒就要你的小命。」說著拉弓搭箭,嗖一聲,羽箭破空而出,衝著懷玉的麵門就來了。


    懷玉未想到夜郎王竟然出手這麽快,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眼睜睜看著那箭衝自己射了過來,暗道,完了,自己的小命算丟這兒了,下意識閉上眼,卻聽鐺一聲,懷玉睜開眼,正看見阿十揮手擋住了那支箭。


    阿十:「你既求娶了端和為後,就該善待於她,她為你背井離鄉,遠嫁夜郎,這份真心難道不值得你珍惜嗎。」


    夜郎王冷笑了一聲:「我的一片真心,阿十能棄如敝履,我何必還要管別人的真心,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自己過來,若不然莫怪我夜郎王興兵,到時候生靈塗炭,民不聊生都是你阿十的罪過。」


    阿十:「你本就狼子野心,卻拿我做什麽借口。」


    懷玉:「就是,拿女人做借口,算什麽男人。」


    夜郎王:「好,阿十如此無情也休怪本王了。」說著催馬就要過來。


    旁邊的格魯忙攔住:「大王三思。」


    格魯話音未落就見煙塵四起,謝洵帶著一隊兵士飛奔而來,到了近前一字排開,跟夜郎王的人馬隔著界碑對峙。


    謝洵:「這一大早的,夜郎王跑來這兒做什麽?」


    夜郎王眯了眯眼:「你是謝家的老九。」


    謝洵拱拱手:「都說貴人多忘事, 謝洵還當大王不記得在下了呢。」


    夜郎王:「本王記得謝家的九少爺並不在朝為官,莫非是本王記差了不成。」


    謝洵:「沒記差, 沒記差, 在下就是個生意人。」


    夜郎王冷笑了一聲:「生意人如今也能帶兵了嗎。」


    謝洵指了指後頭笑道:「大王說的是這幾位兄弟?這話可就長了, 在下雖是個生意人,到底也是大晉子民, 這國家有難匹夫有責, 我謝洵也當盡些綿薄之力,蒲城一戰的時候幫著籌了些糧草,押運了過去, 跟這些兄弟免不了吃吃喝喝, 日子長了也就混熟了,聽說在下要來接我妹子, 兄弟們都想見見就跟著來湊個熱鬧,倒是夜郎王這一大早的,帶著這麽多兵跑來此處是何意,不是來打獵的吧。」


    夜郎王:「本王來追我夜郎的逃犯?」


    逃犯?謝洵掃了潘清跟懷玉一眼:「大王說的是這小子?」


    懷玉一聽不幹了,跳了出來指著夜郎王:「你說誰是逃犯, 我楚懷玉生是大晉的人死是大晉的鬼,跟你夜郎王有什麽幹係?」


    謝洵:「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據在下所知,這楚懷玉的確是我大晉子民,便真犯了律法也輪不上大王追逃吧,而且, 不瞞大王,這小子如今已是睿王府的人,睿王雖不在了,睿王府卻仍是我大晉的大睿王府,王府的人誰也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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