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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麵包車,在如此淒然的夜色中,也似乎變得不是那麽耀眼。


    車是從治川鎮的那邊駛過來的,直到抵達了河岸,便停了下來。


    清潔工立刻竄進了兩棵樹的中央,似乎不願意被這輛麵包車上的人發現。


    他要等的人,難道就是他們?


    麵包車上,有兩個人慢慢地走了出來。


    夜色籠罩下,看不清他們二人的臉。


    他們就算身上穿得有多麽花裏胡哨,在這種夜色下,也一定會變成黑色。


    不過,他們絕對不是什麽好人!


    因為他們的行動非常鬼祟,光明磊落的人,絕不會有這樣的行為。


    他們二人下車之後,便走到了後車廂旁邊。


    忽有一位聲音較粗的男子低聲竊竊道:“我們就把它丟在這裏?”


    另一位細聲男子便道:“不丟在河裏麵,那丟在哪兒?”


    粗聲男子慢慢道:“這地方可不是很安全。”


    細聲男子笑道:“都燒成焦炭了,還有什麽不安全的?”


    粗聲男子似乎還在猶豫,隻聽細聲男子慢慢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過來給我搭把手啊!”


    突然聽“喀”的一聲,後備車廂門已經打開。


    又聽“砰”的一聲,車廂便被那位粗聲男子重重地關上。


    細聲男子此刻厲聲道:“你他麽給我小聲點,也不怕被別人聽見?”


    粗聲男子卻笑道:“怕什麽,你看看四周,哪裏還有人?”


    細聲男子忍不住罵道:“媽的,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


    粗聲男子嘲諷道:“瞧你那慫樣兒?剛才你不是什麽都不怕嗎,他媽的!”


    細聲男子咬著牙,恨恨道:“跟你幹活遲早要鬧出禍端來,等幹完了這一票,我就和老板申請換人,不然老子不幹了。”


    粗聲男子似乎被說怕了,立馬好言相勸道:“好了好了,咱兩都是老夥計了,別吵了,趕緊拋屍吧。”


    拋屍?


    任何人聽到這個詞,都難免會覺得震驚而害怕,有的人甚至是已躲避不及。


    可是躲在兩棵樹中央的那名還在假裝抽著旱煙的清潔工,臉龐卻異常地淡定。


    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已經與這兩棵樹融為了一體。


    因此,沒有人會發現他的行蹤,他就仿佛是一個木頭人。


    這兩名男子從後背車廂拽出來的,是一個紅白相間的麻袋,看他們的動作,麻袋裏麵裝的人一定非常重。


    麻袋之中,莫非搬的就是一具屍體?可是他們這樣拋屍,豈不是也太蠢了點?


    因為這個麻袋在白天的時候,一定會變得耀眼奪目。


    這條河的下遊是一個漁場,漁夫們看見這個麻袋豈非都會好奇地打撈上來看看?若是被他們發現裏麵的屍體,那殺人者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清潔工腦海中正思索著這些奇怪的問題,隻見他們二人已經慢慢地將屍體搬到了岸邊。


    然後,二人一齊數道“一、二、三”,突聽“撲通”一聲響,麻袋便被拋進了河中央。


    水流並不湍急,麻袋中有空氣,一具屍體掉入河中,一定會飄上來,可是這麽久了,卻不見有任何東西漂上來。


    這究竟又是怎麽迴事?


    他二人大功告成之後,便悠悠地大唿一口氣。


    隨後那名粗聲男子便拍著細聲男子的肩膀,笑道:“走吧,喝酒去!”


    細聲男子點了點頭,卻傲慢道:“這次你得請我喝,不然我就跟老板說換人!”


    粗聲男子恨恨道:“是是是,請你喝,老子真服了你了!”


    於是,二人便利落地溜進了麵包車內,伴隨著發動機嗡嗡的聲響,還有秋風低低的嗚咽,車已經漸漸離開了這個恐怖而幽森的地方。


    這二人剛殺完人後,就想著要去喝酒,這豈非心也太大了點?


    殺完人時心情一定是沉重的,可他們卻似乎毫無知覺。


    莫非他們已經殺過很多人?亦或者是,別人殺的人,他們拋的屍?


    那個假裝抽著旱煙的清潔工等他們走後,才走出了兩顆樹中間,隨後從褲兜中拿出一把火機,然後點燃了旱煙鬥。


    這中點煙的姿勢,未免有些太醜陋了。


    不過他現在已知道,自己終於可以抽一杆煙了。


    因為,不會再有人來拋屍,也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他欣賞此刻的月色。


    他的煙不斷地往外吐出,空氣中就像是抹了一層薄薄的迷霧。


    直到抽到了煙鬥中的煙絲燃燒幹淨,他才舉步走到了河邊。


    幸好沒有人在旁邊看著他,不然他下一秒要做的事情,一定會讓別人以為他是一個瘋子。


    隻見他把煙鬥和煙袋全部放在了岸邊的水泥地板上,隨後,他便歎了口氣,開始做運動。


    先做了幾個高抬腿,之後原地小步跑幾分鍾,然後幾個側壓腿,最後扭了扭腰。


    緊接著,他便開始脫鞋子,然後脫衣服,最後脫褲子。


    直至最終,脫得什麽也不剩下。


    他將所有的物品全部都壓在了煙鬥下,隨後,他又做了幾個擴胸運動,然後一個原地起跳,筆直地紮進了河中。


    動作專業而迅捷。


    河水的溫度,估計隻有十度左右。


    原來,他剛才做的那一套廣播操,全部都是為了熱身。


    他難不成是一個潛水健將?


    可他跳進河裏麵要做什麽呢?


    他在河裏已經呆了很久很久,卻沒有露頭。


    一分鍾,沒有人出來,河麵上隻是升起了幾個小得幾乎看不見的氣泡,氣泡一到了河麵,便被自西而東的微浪衝走,隨後河麵便平靜如常。


    兩分鍾後,還是沒有人頭出來,難不成他已經被水草纏住了腳?


    三分鍾,依舊沒有人出來,他豈不是已經淹死在了河中?


    一個五六十歲的糟老頭子,能夠在水裏堅持這麽長的時間,這倒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四分鍾,河麵上的氣泡越來越多,就像是沸騰的水一般,氣泡爆裂的時候,還泛出一層薄薄的漣漪。


    終於就在此刻,這名清潔工從湖麵上露出了頭來。


    他露出頭的那一瞬間,卻沒有多喘息,他居然一點也不覺得累。


    他果然是一個潛水健將。


    他慢慢地遊到河岸,他的手裏卻抓著一團東西,正是那個紅白相間的麻袋。


    那個麻袋竟然沒有被水衝走,竟然還是留在了剛才拋屍的地方。


    清潔工爬上了岸,麻袋也被他單手拎上了岸。


    剛才那兩名壯漢費勁氣力抬到河邊的這具屍體,盡然就被這名看似弱不禁風的清潔工單手提了起來。


    這名清潔工到底是什麽人?


    不過,他上岸後的第一句話,便是對自己說的:“媽的,又在麻袋裏麵放大石頭,害得我清理了半天!”


    原本的麻袋裏麵,放的有石頭。


    清潔工進入水裏這麽久,原來隻是在清理麻袋中的石頭,隨後才把麻袋拎了上來。


    原來拋屍者也不願意這個麻袋順著水勢流到下遊,因此,故意在麻袋中加了石頭,好讓它直接沉到了水底下。


    這裏的河水,足足有三米之高,水麵上還浮有青苔,而且水質中糅雜著沙土,非常的渾濁,從上麵往下看去,絕對看不到底。


    原來拋屍者想要把屍體永遠地掩埋在這條河的某個隱秘的位置。


    不過即使是這樣,毀滅證據的方法也未免太笨了點。


    而且,單手提起一具屍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清潔工提得卻特別輕鬆。


    就仿佛麻袋中的東西,還能給他增加某種浮力。


    他將麻袋拖到了岸邊,隨後又做了幾個熱身運動,然後便穿起了衣服和褲子。


    他並沒有立即打開麻袋,而是又點起了旱煙,繼續抽了起來。


    抽煙對於他而言,是一種愜意的享受,再迎合著這美麗的月色,就仿佛在月色下做著自己最美的夢。


    他抽煙,隻是為了打發時間。


    因為他要等一個人來,和他一起揭曉麻袋中的秘密。


    ……


    葉寒跟隨著胡父,朝著那條幽幽的小徑一直往前走。


    這一條路上,胡父都未曾跟他說過一句話。


    葉寒這時忽然道:“胡哲的家裏麵這麽窮,胡聶也實在太可憐了。”


    這本是在他心裏麵的想法,卻不知何時竟然從口中發了出來。


    胡父卻慢慢道:“其實胡哲家裏麵本來不窮的!”


    葉寒睜大眼睛道:“哦?”


    胡父道:“胡哲的真實職業,是一名教師。清江市的教師固定都有五千元的工資。”


    葉寒幽幽地歎了口氣,道:“可是他吸毒,所以才會這麽窮。”


    他不等胡父開口,又問道:“你是怎麽發現胡哲吸毒的?”


    胡父笑道:“因為他家本就不窮,但是最近一年卻忽然變得很窮,卻沒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他對外隻是稱自己的了心髒病,需要花很多錢治療,但是這騙騙別人可以,卻騙不了我!”


    葉寒覷著眼道:“所以你就開始調查,直至最終查出了一點眉目。”


    胡父點了點頭,笑道:“我不僅查出了他吸毒,更知道這些毒品是通過什麽渠道運輸到他手上的。”


    葉寒好奇地睜大眼睛。


    胡父慢慢道:“其實這件事你也應該知道的,隻是你不確定!”


    葉寒皺著眉頭細細思考。


    胡父提示道:“毒品肯定不能明目張膽地賣,一定要藏在某個東西裏去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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