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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倆走出了酒吧後,王甜甜便氣憤地推開了黑雲坤,噘著嘴鬧喚道:“走開啦,氣死我了!”


    黑雲坤強顏歡笑,柔聲道:“別氣了,我帶你去別的酒吧再玩會兒,這個酒吧有毒。”


    王甜甜卻再沒有任何興致了,板著臉道:“一天就知道玩,一天除了叫人家小甜甜你還會做什麽?迴家!睡覺!”


    說罷,她便捂著自己的臉,就像是丟盡了人一樣,氣鼓鼓地往路邊的一輛停靠的寶馬車走去。


    黑雲坤也隻能無奈地搖搖頭,跟著她的腳步走了過去。


    雖然他們走出酒吧時那狼狽的情況,葉寒和魏雲墨並沒有看到,但是他們不用想都能猜到那究竟是怎樣一副可笑的麵目。


    夜,繁鬧的夜,除了夏夜的蟬鳴,還有歌女舞女的歡歌雀躍,以及大街小巷各種嘈雜的聲音,融合交織成一曲奇特的交響樂。


    隻是這蟬鳴的聲響似乎已經衰弱,他們歌頌夏夜的餘勢也已慢慢消失,隻有一個夏季生命的他們,大概是想抓住這每一分每一秒,燃放自己最後的光和熱。


    胡氏診所的門前有兩棵樹,一邊是枇杷樹,而另一邊也是一顆枇杷樹。


    枇杷樹在風中沙沙作響,枝上的喜鵲啁啾,它們似乎也不願意看見夜晚的冷清。


    枇杷樹上的天空,奇怪而高,行人們很難見到這樣奇怪而高的天空。


    月亮已經高高掛在枝頭,清亮的月色,柔和的溫度,沒有一絲汙濁,沒有一絲塵埃,像個赤金的大臉盆。


    霎時,一顆流星閃電一般劃過天際,在天穹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尾,似乎勢要將那天劈成東西兩半。


    這注定是一個有趣而動蕩的夜晚。


    胡靈汐站在自己臥室的窗台前望著遠方,她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那裏,她看見了葉寒和魏雲墨離去,他們已經離去了很久很久!


    月光打在她嬌嫩的臉上,顯得有些憔悴,又有些楚楚動人。


    她忽然感受到自己傷口的刺痛,皺起了眉頭,可她依舊望著遠方,望著葉寒和魏雲墨離去的方向。


    此刻她在想什麽,恐怕連自己都不知道。


    現在的女孩子中,又有幾個能夠像她那樣,言行舉止之間透露著古樸的陰柔的美。


    成年人的生活是她所向往的,自從葉寒來到她的身邊,她仿佛更加神往。


    可她還有自己未成年人的任務,那就是一大堆的功課,永遠也寫不完的功課。


    可她今天卻不想寫,甚至什麽也不想幹,就想這樣看著遠方。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但她總是想盼著葉寒趕緊迴來。


    大概隻有葉寒在她身邊,她才能覺得有安全感,沒有葉寒的日子,她就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


    大街上,依舊是有很多行人,可無外乎男人和女人。


    可是有兩個人卻有些另類,在這種紙醉金迷,緊張密鎖的都市中,他們卻笑得十分開心,笑得連牙齒都忍不住露了出來。


    他們在笑什麽?


    他們在嘲笑,也在歡笑。可一顰一笑也似乎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雲墨在笑道:“想不到你氣人還真有一套!”


    葉寒自豪道:“可不是嗎?我可是認認真真研究過人類心理學的!我知道怎麽貶一個人,怎麽折磨一個人。殺人需要誅心,而氣人也是需要誅心的!”


    葉寒所說的誅心就是先給她們一點甜頭,然後再一個反轉,讓他們一下子又跌落下來。就好似一個人一會兒在天堂俯瞰人間,轉瞬間卻發現自己變成穀底那個仰視的螻蟻。


    王甜甜既是如此,所以她才會氣成那個樣子,氣得擦點吐血。


    雲墨指著葉寒的臉,隱隱笑道:“今天我才發現你這個人好惡毒!簡直比蛇蠍還毒!”


    葉寒怔了怔,隨後一臉壞笑地說道:“我在床上可是很溫柔的!”


    雲墨噘著嘴,輕聲罵道:“看來王雲說的很對,你這個人還真是個流氓?”


    “流氓”二字從她的嘴中說出來,卻似乎比起王雲來講更有著一種不一樣的韻味。


    葉寒甚至覺得雲墨是在誇他。


    他的雙手忽然抓住她的肩,猛的一扭,雲墨的身子忽然麵朝葉寒。


    她看到葉寒的臉龐變得極其嚴肅,她的內心不由得有些緊張。


    他們就這樣麵對麵看著,葉寒像是要說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般,壓低聲音道:“那你喜歡我這種流氓嗎?”


    雲墨的嘴角抿了抿,頭低了低,兩頰漸漸泛紅,卻什麽也沒有說。


    葉寒忽然失聲笑道:“喜歡你也配不上我!”


    他說著便‘嗖’的鬆開放在雲墨肩膀上的手,瘋也似地跑離了,就像是逗著她玩兒似的。


    而雲墨是既震驚又生氣地叫喚道:“你這個人……我哪點配不上你了?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


    說罷,她便氣鼓鼓地追了上去。


    不知不覺,他們便跑到了胡氏診所門口,兩人又嘮了會兒嗑兒。


    晚風中傳來了低低的細語,似乎在珍重再見,再三叮嚀。


    胡靈汐坐在床緣,仿佛也聽到了這奇特的聲音,她再度輕輕地走到窗戶邊上,拉開百葉窗的一線,悄悄地把好奇而渴求的目光往外麵伸了出去,隨後盯著枇杷樹旁路燈下那對拉著手的一男一女。


    葉寒對雲墨說了幾句話以後,忽然仰頭看了看二樓窗戶,胡靈汐突然收起了百葉窗,將身子往牆邊微微靠了靠,臉龐也漸漸低了下去。


    她仿佛不願意葉寒看到她這樣,她仿佛隻願意在不遠方,偷偷地窺視著別人的一舉一動。


    而一旦被別人發現,她就會覺得害羞,害羞得想要藏起來。


    葉寒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平淡,他順下眼去想了想,隨後看著雲墨,淡淡道:“我先迴去了,你一個人迴去安全嗎?”


    雲墨笑道:“這大街上有這麽多人,這麽亮的路燈,怎麽會不安全?再說,我可是警察,我的功夫可是很了得的。”


    葉寒倏然激動地說道:“是嗎?那改天得切磋一下。”


    雲墨睥睨地盯著他,不屑道:“所以說你們這群雄性動物就喜歡這樣,每天打來打去的,我真是搞不懂!”


    葉寒嘴角微微一挑,道:“那你們雌性動物呢,每天喜歡比這個比那個,我也是真搞不懂!”


    “哼!”雲墨白了他一眼,說道,“看在今天你幫我忙得份兒上,酒吧裏麵你趁火打劫的罪行我就這樣算了!我迴去了!”


    說著,她便頭也不迴地朝著自己家走去。


    葉寒看著她的背影,也撅著個嘴,似乎在模仿她剛才的口氣,喃喃自語道:“雄性動物,你倒挺會用詞啊!雌性動物!”


    隨後,他便又將頭抬了起來,望向二樓。


    二樓那間臥室的窗邊,似乎有個人影,不過卻隻能看見一個小角。


    胡靈汐一直站在牆壁旁邊,以為葉寒沒有看見她,其實葉寒早已經看得清清楚楚,隻是葉寒此刻卻很疑惑,胡靈汐站在那裏幹什麽?


    而胡靈汐現在的心情很複雜,說不出的複雜。


    看著葉寒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雖不生氣,但是卻很羨慕,不過她又很害怕,她不知道為什麽害怕,隻是靜靜地杵在那裏,似乎想讓透過百葉窗的微風,吹走她無盡繁雜的別緒。


    也不知何時,葉寒已經站在她的麵前,問道:“你在想啥呢?”


    胡靈汐忽然驚了一下,迅速迴過頭,看了看葉寒,然後又低著頭坐迴了床上,假裝若無其事地問道:“你進來怎麽不敲門啊?”


    葉寒白了她一眼,說道:“我是你哥,兩小時前你不是準我不敲門進來嗎?”


    胡靈汐的頭垂得更低,似乎都為自己的記性而不好意思了。


    葉寒這才看向桌上那一碗茶水,又問道:“這茶不會是給我喝的吧?”


    胡靈汐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去酒吧了,所以就給你泡了杯茶醒醒酒!”


    葉寒詫異道:“你怎麽知道我去酒吧了?”


    胡靈汐道:“這個點的男男女女最喜歡去的地方不就是酒吧嗎?而且,你身上確實有一股酒氣?”


    葉寒低下頭聞了聞自己身上,什麽也聞不出來,不過卻還是笑道:“想不到你還挺聰明的?”


    胡靈汐微微低著頭,說道:“我不聰明就不會考全年級第一了。”即使是一件多麽值得炫耀的事情,在她而言,仿佛都說得很平淡。


    她仿佛不是為了炫耀而說出這句話,而僅僅隻是單純的證明自己並沒有那麽傻。


    但葉寒卻雙眼瞪凸,驚叫道:“天,厲害啊!我高中不管多努力,從來沒考過全年級第一!”


    他猛一口將茶全部喝光,看了看表,又接著問道:“你的傷口還疼嗎?”


    胡靈汐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後背的一道鞭痕,纖細的手指修長而美麗,她摸著自己的傷口時,竟如同在撩撥一架古琴上的一根弦一般,從鞭痕的一角輕輕滑到了另一角,可她的臉上卻沒有顯露出絲毫的痛楚。


    她怎能不痛,她隻是在忍,隨後她便強顏歡笑道:“現在不疼了!”


    葉寒忽然覺得心一下子都碎了。


    他知道她在隱忍,可是他從未見過胡靈汐有這麽堅強的一麵。


    他輕輕地點著頭,溫柔地說道:“好吧,那你就好好養傷吧,我先迴去睡了。”


    胡靈汐點了點頭,隨後緩緩躺在了床上,蓋上了被子,對著葉寒又甜甜地一笑。


    葉寒同樣也對著她溫柔地一笑,隨後便走出了臥室。


    這兩人的那一笑,似乎可以融化對方的心,胡靈汐和葉寒今晚想必能睡個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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