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嫵麵色格外的慘白,滿腦子都是剛才親眼目睹的行刑的場麵,鼻息之間還充斥著濃重的血腥氣。


    她自小生長在江南,從小到大沒見過幾迴人血,更別提行刑的場麵了。


    她的身下有些搖晃,險些腿軟要倒下去,好在被身旁的陸子吟給攙扶住了。


    「夫人……」


    陸子吟輕聲喚道,他扶著她身子的手有幾分僵硬,因為她實在是太軟了,好像他隻要一用力就會掐疼她。


    少女淡淡的馨香湧入陸子吟的鼻息之間,他清俊的臉上摻了幾分紅暈。


    這時候大家都得了祁鬱的旨意坐了下來,陸子吟也連忙攙扶著雲嫵落座。


    祁鬱的唇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單手托著下顎神色輕鬆自若。


    隨即抬眼看向了雲嫵的方向,結果就看見那隻小兔子正被她的夫君半扶著,姿態看起來有些親昵。


    看著真想把那人碰她的手給砍了啊……


    祁鬱唇角淡淡的笑意冷了下去,劍眉微微蹙起。


    他的小兔子怎麽看起來麵容蒼白了許多?


    可是他不是幫小兔子報仇了嗎?真奇怪啊。


    這個時候壽辰宴的主人公,也就是葉飛霜的父親這才姍姍來遲進了殿內。


    他略過了殿中央地上的血跡跪了下來。


    「臣參見陛下。」


    「愛卿不必多禮。」


    祁鬱的神色淡淡的,看上去沒什麽興致的模樣。


    「愛卿不會怪朕未打一聲招唿便來赴宴吧?」


    「怎麽會呢?這是臣的福分……」


    葉父低著頭討好般的說道,他是個武將沒有讀過什麽書,自然是什麽好話都不會說。


    祁鬱的目光又看向了那邊的雲嫵,她已經脫離了陸子吟的攙扶,坐在位子上麵色蒼白低垂著眼眸。


    祁鬱輕挑眉眼,隨即便見那小兔子跟身邊的男人說了些什麽,隨即便被身旁的婢女扶起來悄悄的從宴席後麵離開了。


    難不成是被嚇著了?


    *


    雲嫵確實是被嚇著了,知秋扶著她先行迴了尚書府。


    當天夜裏她便起了風寒,是因為吹了秋風又受了驚的緣故。


    深夜時分,雲嫵臥房外守夜的知秋已經打起了瞌睡,從原本的站姿一點點坐在了門前,此時睡得正香甜。


    臥房內的雲嫵早已喝下了藥,如今正昏昏沉沉的睡著。


    沒過多久一黑衣女子身手矯健的從窗外而來,動作利落的將床榻的女子用被褥嚴嚴實實的包好抱了起來。


    而在尚書府後門偏僻的小巷子裏,停著一輛極大的裝飾奢靡的馬車。


    馬車裏頭的空間極其寬敞,還有一麵檀木雕刻的大床。


    床上躺著的嬌弱的人兒睡得很不踏實,漂亮的眉頭微微皺起。


    她蒼白的臉頰毫無血色,縮在昂貴的織錦雲被中顯得整個人脆弱無比。


    這織錦雲的布料子是隻有宮中才有的。


    果然,那坐在床邊守候著的穿著暗金龍紋長袍的男人便是祁鬱。


    他身前跪著宦官曹全以及一名禦醫。


    祁鬱皺著眉頭的看著手裏捏著的一顆黑色的藥丸,抬起冷冽的眸子盯著那禦醫。


    「你確定這東西能讓她的風寒盡快痊癒?」


    「迴陛下,夫人她……」


    「嗯?」


    祁鬱很明顯的麵露不悅的撇了那禦醫一眼,禦醫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慌忙跪著趴伏下了身子。


    他連忙改了口。


    「迴、迴陛下,這位姑娘主要是寒氣入體起了虛熱,吃了這固本的丹藥便能驅寒解熱,不出三日便能大好。」


    「你們退下吧。」


    祁鬱說道,曹全和禦醫便恭恭敬敬的下了馬車,偌大的空間裏就剩下了祁鬱和雲嫵兩個人。


    不過雲嫵病得昏昏沉沉的什麽也不知道。


    祁鬱伸手將那藥丸抵住了雲嫵那柔軟的唇瓣,她下意識的微微張開了唇。


    「真乖……」


    祁鬱的眉眼帶著笑意,順勢便將那小小的一顆藥丸推了進去,將那藥丸子親自餵給了生著病的小兔子。


    「嗚嗯……」


    哪怕是睡得昏沉的狀態,她也不自覺的發出了些許的嚶嚀。


    那聲音弱弱的,和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一樣,軟乎乎得嬌嬌弱弱的,好似弱柳扶風一般,如今生了病,聲音更羸弱了。


    他記得他那時微服出城,路過京城的城門處,正好便遇上了她乘坐的那輛馬車正在等待盤查身份入京城。


    他不過是隨意的往那方向看了一眼,便挪不開視線了。


    那馬車小窗的簾子被拉開,裏頭生得粉雕玉琢的少女哭得梨花帶雨的,窗外的婢女正手忙腳亂的安慰著她。


    「知秋,我好想爹爹,好想娘親……」


    祁鬱依稀能聽見那女子怯弱的、軟糯糯的帶著哭腔的聲音,真叫人聽了心都要化了。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看,看她哭紅了眼睛壓抑著自己的啜泣,眼尾紅紅的,活像隻膽子小的兔子…


    「你怎麽就嫁了人了呢?小兔子……」


    「我該怎麽懲/罰你呢?」


    是斷胳膊還是斷腿?又或者割了舌頭?不行不行…


    他的小兔子全身上下都軟綿綿的,他可捨不得;聲音也是軟糯糯的,他也捨不得割了她的舌頭。


    是直接將她帶迴皇宮去?還是殺了她現在的夫君將她困在身邊,然後夜夜聽著她在他耳邊怯弱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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