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仙尊心神巨震,臉色變得愈加慘白。


    “噗……”


    他張嘴中噴出一口鮮血,氣息迅速萎靡下去。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玄冥仙尊滿臉的不可置信,口中不斷的喃喃自語。


    經過魏靈川的最後一擊,玄冥仙尊才察覺到,原來前麵兩招都是他逗自己玩的。


    他初時還洋洋得意,自己能輕而易舉的接住魏靈川的攻擊。


    玄冥仙尊心神巨震,他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比白紙還要慘白幾分,毫無血色可言。


    原本挺直的身軀也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噗……”


    突然,玄冥仙尊張開嘴巴,一道猩紅的血箭從他口中噴湧而出。


    那口鮮血在空中劃過一道觸目驚心的弧線後,濺落在地上,形成了一灘刺目的血跡。


    隨著這口鮮血的噴出,玄冥仙尊的氣息也以驚人的速度萎靡下去,就像是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怎……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啊!”


    玄冥仙尊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呆呆地望著前方,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著,似乎完全無法接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迴想起剛才與魏靈川的交手過程,玄冥仙尊心中懊悔不已。


    一開始的時候,麵對魏靈川的攻擊,他竟然還洋洋自得,認為自己能夠輕而易舉地接下對方的招式。


    可誰曾想,那前兩招不過是魏靈川故意使出的虛招,不過是用來逗他玩而已。


    遭受了魏靈川最後一擊後,玄冥仙尊猶如大夢方醒一般,突然間恍然大悟過來。


    盡管他一直以來都苦心孤詣地修煉,曆經無數個寒暑春秋,但此時此刻,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


    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如何堅持,終究還是無法與靈川相抗衡。


    當意識到這個令人絕望的真相時,玄冥仙尊不禁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心底湧起,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他這一生最大的心願和目標,便是有朝一日能夠將魏靈川狠狠地踩在腳下,讓他對自己俯首稱臣。


    可如今看來,這一切不過隻是一場遙不可及的美夢罷了。


    “玄冥,像你這般心術不正之徒,又怎能尋覓到真正的大道呢?”


    魏靈川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隻見他抬手輕揚,刹那間,一道璀璨奪目且淩厲無比的仙靈之力如閃電般唿嘯而出,直直朝著玄冥仙尊飛射而去。


    眼看著這道恐怖至極的仙靈之力即將重重地砸落在玄冥仙尊的身軀之上。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瞬間,玄冥仙尊仿佛突然迴光返照似的,猛地迴過神來。


    隻見他牙關緊咬,滿臉猙獰之色,毫不猶豫地伸手捏碎了藏於懷中的一塊玉牌。


    玄冥仙尊的整個身形竟然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魏靈川那原本勢在必中的攻擊也因為失去了目標,徑直轟擊在了地麵之上。


    頓時激起漫天煙塵,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魏靈川神色冷然,目光遙遙落在玄冥仙尊消失的方向。


    “玄冥,你我再見之日,便是你死我活之時。”


    既然綰綰是清寧的孩子,那麽他便還她一個天清地寧的聖域。


    魏靈川緩緩轉身,身形一閃消失在天際。


    ……


    蕭綰綰背負雙手,一臉嚴肅之色,邁著四平八穩的步伐緩緩來到於淵掌教身前。


    “見過掌教,不知掌教喚我有何事吩咐?”


    一板一眼,正兒八經的模樣,看的於淵掌教額角青筋抽搐。


    還是從前那個不著調,咋咋唿唿的小崽子看著比較順眼。


    於淵掌教抬手揉了揉有些抽痛的額角,無奈的說道。


    “蕭綰綰,你能不能正常點?”


    “掌教,我一向如此,哪裏不正常了?”


    蕭綰綰裝模作樣的抖了抖長袖,一副沉穩的模樣。


    “蕭綰綰,你若是再如此,法修係的小師妹便還是你。”


    於淵掌教斜睨了她一眼,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


    看這小崽子這般模樣,他是心頭火起,先喝杯茶去去火。


    蕭綰綰先是一愣,隨後警惕的看向於淵掌教,試探著開口。


    “掌教,你此話何意?弟子怎麽聽不懂?”


    於淵掌教見她反應如此激烈,他不緊不慢地伸出手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悠悠地落在了蕭綰綰身上。


    “論年紀,法修係你最小。若是你排行最後,也是使得的。”


    聽到這話的蕭綰綰卻如同被雷劈中一般,瞬間臉色大變。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於淵掌教。


    掌教這是什麽意思?


    她好不容易榮升師姐之位,屁股還沒坐熱,掌教就想把她撤下來不成?


    絕對不行,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答應。


    “掌教,您不能如此,排行向來按照入法修係先後順序來的,怎麽能說變就變呢?”


    想到這裏,蕭綰綰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挺起胸膛,義正言辭的據理力爭,她才不要做小師妹。


    一直悠然自得的於淵掌教終於輕輕地抬起眼眸,漫不經心地瞥了蕭綰綰一眼,淡淡地迴應道:


    “我身為法修係的掌教,自然一切由我說了算。”


    看著蕭綰綰著急的模樣,於淵掌教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小崽子,他還治不了她!


    小小年紀,一天到晚裝模作樣,看著他老人家眼睛疼。


    “掌教,我不同意!”


    蕭綰綰氣鼓鼓的瞪大了眼睛,拿出一副撒潑的樣式。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師姐!”


    她一屁股坐在於淵掌教對麵,伸手搶過他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喝什麽茶?沒看見孩子生氣了。”


    於淵掌教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淺笑。


    他又端起茶杯,瞟了蕭綰綰一眼調侃道。


    “不裝了?你的成熟穩重的師姐形象不要了?”


    “唿……”


    蕭綰綰長舒了一口氣,不客氣撚起桌上的點心塞進口中。


    她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含含糊糊的說道。


    “不裝了,整日裏端著可把我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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