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玄澈異常敏銳,瞬間察覺到異樣的目光,不由迴頭看過來。


    玄澈的麵容落在蕭綰綰的眼中,不由一愣。


    { 哇塞,原來魔尊玄澈長的這般好看,難怪柳綠茶會發花癡出言相幫。}


    站在雲慕白前麵的鳳離舟和楚炎昊,連忙擋在蕭綰綰的前麵。


    綰綰還小,最是容易以貌取人。她口口聲聲說眼前這人最後會成為魔尊,可不能被他皮囊所迷惑。


    這邊柳如煙嬌嬌怯怯的緩緩抬眸,眼中水光瀲灩,她微微一笑輕啟紅唇。


    “師兄不必謝我,我隻是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仙子是第一位出言相幫玄澈之人,玄澈一定銘記於心。他日仙子若是有事,玄澈必定萬死不辭。”


    玄澈冷漠俊逸的臉上扯出一抹淺笑,如寒潭般的眼中也露出幾分暖意。


    “師兄言重了。”


    柳如煙從袖口取出一顆透明的水晶球托在掌中,盈盈笑道。


    “各位宗主,這是弟子無意中得到的一顆血脈珠,隻要雙方滴入一滴指尖血,相溶即為血脈至親。弟子知道各位宗主都有自己識別血脈的方法,隻是弟子這方法可以示於人前,也好讓眾人信服。所以,弟子也就拿出來班門弄斧獻醜了。”


    器宗主冷冷的看向柳如煙,目光中帶著殺意。


    “無知女子,竟然知道班門弄斧,還在此處丟人現眼。”


    柳如煙聞言,眼眶微紅,眼中含淚。她卻倔強的輕咬住下唇,堅定的說道。


    “器宗主,請恕弟子冒犯之罪!您何不試上一試,如果不是也好堵住悠悠之口,讓眾人信服。”


    玄澈見柳如煙一個小小的宗門弟子,為了他頂住壓力,得罪一宗之主,心中更是感動萬分。


    他看向器宗主的眼中,不由溢出絲絲冷意。


    “怎的?器宗主可是不敢?”


    “哼,我堂堂一宗之主,怎會自降身份,與你一般見識。”


    麵對玄澈的咄咄逼人,器宗主騎虎難下,一張臉漆黑如墨。


    如果不是麵對眾多宗門,他早就將眼前質疑他威嚴的兩名區區螻蟻挫骨揚灰。


    如今眾多宗主掌門在場,擺明了想要看他的笑話,就算他出手也會被這些老匹夫阻攔。


    “我說器宗主,你就試試唄!”


    炎宗主笑眯眯的出言相勸。


    “所謂清者自清,這名女弟子雖然行事莽撞,但也說的也幾分道理。”


    哎,雖然這個熱鬧好看,但是耽誤宗門大比呀。


    想他神霞宗,好不容易輪到舉辦宗門大比,這中間發生了多少事情。


    “炎宗主所言甚是。器宗主,雖然你能夠感應自己血脈,但是哪有擺在眾人眼前更有說服力。”


    蒼梧門掌門撫了撫長須,倒是真心勸說器宗主。


    一直這般耗著也不是個事呀,再說這孩子還說器宗主拿了人家母親的物件。


    他若是不自證清白,今後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


    見到眾人皆是如此表現,器宗主隻覺得心頭一陣氣血翻湧,一口鮮血都要噴湧而出。


    此時此刻,他對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簡直恨之入骨。


    對於這小子究竟是否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他心裏可是跟明鏡兒似的。


    遙想當年,那隻不過是他一時放縱的風流韻事罷了。


    雖說那個女子生得一副花容月貌,但論其出身卻是極為卑微低賤。


    而且天賦體質更是差到極致,像這樣的女人怎麽能讓她誕下他的子嗣?


    然而此刻,在場的眾人將這裏圍得水泄不通,裏三層外三層,密不透風,他也是無法輕易脫身。


    “哼!就憑你這麽個修為低微的小小女弟子,居然也膽敢來質問本宗主,當真是活膩歪了,自尋死路!”


    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著,越燒越旺,也想讓柳如煙吃吃苦頭,讓她知道什麽叫做尊卑有序。


    器宗主猛地釋放出自身強大的威壓,猶如泰山壓卵一般,直朝著柳如煙洶湧而去。


    隻見柳如煙在這股恐怖的威壓之下,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她如遭重擊雙腿一軟,撲通一聲便重重地跪倒在了冰冷堅硬的地麵之上,唇邊溢出一絲血跡。


    “哼......”


    隻聽得青雲宗主發出一聲冷哼,聲如洪鍾大呂一般,瞬間響徹整個場地。


    寬大的衣袖揮動,擋住了器宗主的威壓。


    “器宗主,您身為一宗之主,竟然對我門下一個小小的晚輩出手,莫非是心中有鬼、做賊心虛不成?”


    青雲宗主雙目圓睜,怒視著器宗主,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與對方分庭抗禮。


    這柳如煙雖然平日裏行事乖張,頗為不著調,但她終究是青雲宗的弟子。


    作為青雲宗的宗主,又怎能容忍他人在他麵前隨意欺淩自家門人呢?


    要不他青雲宗的顏麵何存?日後還如何在天衍大陸之上立足?


    隨著青雲宗主挺身而出,器宗主施加的威壓也如同潮水般漸漸退去。


    原本被威壓壓製得倒地不起的玄澈,終於得以狼狽不堪地站起身來。


    他顧不得整理自己淩亂的衣衫和頭發,跌跌撞撞地挪到了柳如煙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將她輕輕攙扶了起來。


    “你……你沒事吧?”


    玄澈一臉關切地望著柳如煙,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地問道。


    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擔憂之色,生怕眼前的女子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


    柳如煙胸口火辣辣的疼,心中嘔的要死。


    早知道這個器宗主一言不合就要出手傷人,她才不出這個頭呢!


    要不是那個廢物係統哄她說這個男子今後必成大器,她也不會巴巴的出麵。


    是的,柳如煙的係統頹廢了一段時間後,隻能將錯就錯繼續幫助她奪取別人的氣運。


    用它的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


    再加上,柳如煙去了淩雲峰如魚得水,在淩霄峰所受的挫折都消失不見了。


    果然,氣運之子是克它的!


    柳如煙臉色慘白,柔若無骨的靠在玄澈的身上,捂著胸口眉尖微蹙。


    “師兄,我沒事!”


    玄澈見她受傷如此之重,居然還強撐著說沒事,心中如同刀絞一般。


    他轉頭怒視起宗主,神色兇狠。


    “器宗主,你為了遮掩自己的醜事,居然向無辜的弱女子下此狠手,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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