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小迪的手機響了,一接聽,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孩的聲音,“媚兒,有時間嗎,要來賽車嗎?”


    媚兒?賽車?敢情狐媚兒留給別人的號碼是小迪的,還賽車?她竟然會賽車?


    小迪朝天翻了個白眼,“請問,您是?”


    “浩於任啊,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浩於莨的哥哥……”


    “是弟,我比你大兩個小時。”


    ……


    手機那頭開始爭論起來,一個不讓不一個的,吵得很是火熱,似乎都忘記了是在通話中。


    “……”


    這,不太對啊,小迪記得自己在拍賣場見過浩於莨,那時候覺得他蠻難相處的,是個很高傲自大的公子哥兒,現在覺得就一逗比。


    狐媚兒迴來之後,小迪把浩於莨的邀請傳達給她了,她小迪原先以為狐媚兒會為此很高興,卻沒想到,狐媚兒一臉愁容,在那唉聲歎氣。


    小迪開玩笑道:“你……失戀了?”


    狐媚兒欲哭無淚,“是啊,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找老白的,可來了之後才發現他不在,還整天和一個雌性動物在一起。”


    小迪嘴角一抽,“你說的雌性動物不會是阿魘吧?”


    不知道,阿魘要是聽到被這麽稱唿是什麽感覺?


    嘴裏雖是百般不願,狐媚兒還是去赴約了。


    一過去,就看見浩於莨身邊圍著一群漂亮車模,可狐媚兒一出場,全都變得遜色不少。


    浩於莨招唿她過去,“媚兒,來喝點東西,大熱天的,渴了吧?”


    正當狐媚兒剛想說什麽,綠色道奇雙門車停在她身邊,整輛車仿佛隨著引擎聲悸動顫抖。一個漂亮車模坐進前座,音樂非常大聲,她笑得很開心。


    浩於任對車模燦爛一笑,“美女,你該下車了。”


    車模不滿地嘟著嘴,“可你剛才還說,還帶人家多轉幾圈的。”


    “下車。”浩於任的表情已經沒了剛才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煩的煩悶。


    車模也有點尬尷,趕緊下去了。


    這時浩於莨拿著一瓶水過來,遞給浩於任,“幹嘛呀,你這小子,對美女溫柔點。”


    浩於任意味深長地看著狐媚兒,眼中帶著敵意和怨恨,甚至是針鋒相對。


    浩於任一邊擰開水,然後倒頭一飲,喝了大半,就把剩下的一半隨意丟了出去,水花撒在狐媚兒腳上。


    “喲,真是不好意思,不小心呲在你腳上了。”


    明明是道歉的話語,卻沒有半點歉意,還含著點挑釁的意味。


    一旁的浩於莨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現,自顧自地和浩於任說話,“媚兒車技很好,你不一定是她的對手,待會兒你和她比一比,可別輸了。”


    “我怎麽可能輸,你以為像你這個矮子一樣,連個女人都比不上。”


    “你別得意,你還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


    狐媚兒木然地看著被弄濕的鞋子,看不出是生氣,倒像是在思考著什麽,許久後,抬起頭,就那麽以一種近乎嘲笑的姿態闖入浩於任的瞳孔。


    “浩於任,對吧?”


    浩於任隨意一答,“嗯。”


    狐媚兒:“我突然發現你比浩於莨還有意思。”


    浩於莨和浩於任在身後互視一眼,似笑非笑轉過臉。


    說完,她就走上了浩於莨為她準備的賽車,“浩於莨,你來做裁判。”


    浩於莨:“我們這裏有專業裁判。”


    狐媚兒脊梁直直挺著,頭傲然仰起,聲音裏有著不容置疑的決然,“我說,你來做裁判。”


    “……”


    一切準備就緒後,比賽正式開始,狐媚兒踩下油門,車子像火箭般衝出,喧囂飆過賽道。


    盤山路上,兩輛塞車開始互相比拚、飛馳。


    精於競爭的一輛越野車正飛馳,車開得很野,在七拐八繞的盤山路上開出了風馳電掣的感覺,恨不得四個軲轆同時離開地麵飛也似地衝出去。


    狐媚兒並沒有使出全力,她車技極好,雖然她很少來人間,可她的狐子狐孫們帶迴妖世的稀奇玩意兒可不少,其中就包括各種豪車。


    在妖世她可沒少和那群小狐狸們飆車,他們之間的可比這厲害多了,各種刀山火海,飛天入地……就是有點廢車。


    此時,她輕鬆地甩開浩於任一大段距離,她覺得無聊,毫無競技體會,心裏還念叨著:這麽差的車技都好意思來我比,哼,沒有自知之明的凡夫俗子。


    她得意地看向後視鏡,落在她後麵的浩於任看起來很著急呢。


    突然,狐媚兒就像參加一級方程式的賽車手,隻知道怎樣以最快的速度和最佳戰術衝向終前方,“該結束了,凡夫俗子們。”,說著,她再一次猛踩油門,至於中間的過程則隻剩震耳欲聾的轟鳴和一片煙塵。


    “好久不見啊,媚兒。”老白突然出現在副駕駛,可一眨眼就不見了。


    “老白!”


    這時,前麵突然出現一個黑影,她來不及反應。


    “砰”地一聲巨響,那黑影被她撞飛了出去,同時車開始打滑,狐媚兒死死抓著方向盤,控製著車頭,差點撞到護欄,但她及時地用意念操控了輪胎,讓輪胎消除了所有的慣性,瞬間止住不動。


    輪胎摩擦水泥路,發出刺耳難聽的刹車聲,也頓時讓在場的人看過來,浩於任看見她的車停了,也沒有繼續開動,而是立馬停了下來。


    浩於任敲著狐媚兒的車窗,他不知道她出了什麽意外,隻看見她突然刹車,差點撞向護欄:“怎麽迴事,你在幹嘛?”


    這時,浩於莨也開著其他車過來了,“你們幹嘛呢?出了什麽事?”


    浩於任指著狐媚兒,“你問她,她莫名其妙地停了車,我差點撞向她……”


    浩於任開始各種抱怨,可狐媚兒是聽不下去的,她的腦海裏一直反複出現老白的臉,老白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她撞向的黑影又是誰?


    還是說,她剛才隻是出現了幻覺?“啊——”


    狐媚兒發出一聲尖叫,懊惱地錘了下方向盤:沒想到我唐唐靈狐,竟然會思念成癡,出現了幻覺,這太可怕了。


    “……”


    浩於莨還以為她出了什麽事,“媚兒,你怎麽了?是不是撞到哪了?”


    比起浩於莨的關心,浩於任的漠不關心真是鮮明對比。


    浩於任:“她當然沒事,都沒撞到護欄,能出什麽事?”


    ……


    最後,這場比賽,沒有勝者,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浩於任的車技是不如她,要不是她出現意外,她就贏了。


    浩於任一向不服輸,一臉不悅地站在後麵看著她,“你家在哪?”


    聽到這裏,浩於莨才反應過來,自己還不知道她的住址,“對啊,媚兒,天也黑了,要不,我們送你迴去吧。”


    “不用了,我送她迴去。”老白的聲音突然傳來。


    狐媚兒驚迴頭,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盤山路深處向他們走來,夕陽下勾勒出老白極高壯雄健的身影,殘餘的陽光照亮他的頭發,使他看起來仿佛一尊金光閃閃的神詆。


    老白的出現,立馬把所有人注意力吸引住了,尤其是那些車模,一個個看得守不住眼,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是允浩啊,我好喜歡他。”


    “對啊,聽說這段時間他去旅遊,好久不出現了。”


    “允浩……”


    ……


    老白可是當下做紅的明星,女粉無數。


    老白:“幾位,我是媚兒的朋友,我來接她迴去了。”


    浩於莨打從心底是看不起那些藝人的,“明星?”


    老白:“嗯哼。”


    浩於任走過來,發現身旁的狐媚兒看老白看得出神,他不由地發出一聲冷笑:真是可笑,還以為她有什麽不一樣呢,也不過是庸脂俗粉、俗不可耐。


    老白懶得理會他們,他來找狐媚兒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走吧,媚兒,有些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她再無法漠視,長睫猝然睜開。老白的沒一舉一動都像是在慢慢誘她陷落沉醉,由被動到情不自禁,悄美的臉一點點紅起來,細指無意識的揪住自己衣袖,漆黑的眼瞳漸漸朦朧。


    狐媚兒走後,浩於莨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也說不清是什麽感覺,“大明星?哼,他是那個公司的?”


    身邊的助理恭敬地湊過來,“少爺,他是悅來公司的,是兩年前,因為一個廣告一夜爆紅的男明星。”


    “悅來……”


    浩於莨年紀不大,還未滿20歲,肌膚素來蒼白如玉,此時微微笑起來,竟隱隱有春柳濯濯的風采。隻是那一雙眼睛,竟是是冰冷而鋒利的,令人脊背發寒。


    而浩於任還一直陷在剛才那場比賽中無法自拔,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哪裏出錯了,怎麽會落了她那麽一大截,她怎麽會操作得那麽行雲流水?是他的車出了問題?


    反正,輸得那麽徹底,那麽大差距,這簡直是他人生當中最大的恥辱。


    浩於任:“浩於莨,我終於明白你的心情了。”


    浩於莨懶得理他,扭頭就走。


    浩於任跟在後麵,不停地說著,“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麽迴來之後,對她念念不忘了,她這樣的車技,肯定忘不了啊。”


    “……”


    “不行,下次,再約她出來一次,下次一定要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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