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下去,可就真要出人命了。


    「二叔仁慈,饒下他一條命,馳野真是謝謝二叔了。」江馳野沖他笑了車笑,走過去,將昏迷的許悸從地上拉起來。


    他的背後已經全是血的了。


    「能讓侄子你長記性就好。江行川滿臉笑意。


    江馳野眼神很寒,他的動作並不溫柔,他脫了外套,籠罩在許悸背上,然後將人橫打著抱起來,一腳踹開房門。從木屋裏揚長而去。


    出了木屋後,他的眼神陰沉的嚇人。


    他大步流星的向莊園外走去。


    天色已經是很晚了,莊園大門口已經沒有車了。


    隻有江馳野的那輛加長的勞斯萊斯。


    十分鍾的路程,他僅僅用了一半的時間就走到了。


    司機趕緊開車門,江馳野臉黑的嚇人,剛進車裏,司機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去私人醫院。」江馳野啞著聲音,低聲中幾乎帶著一絲吶喊。


    司機西好安全帶,直接將油門踩到了最大。


    江馳野盯著許悸慘白的臉,心疼的渾身都在顫抖。


    他真想一刀殺了江行川。


    他怎麽敢,這樣傷害哥哥。


    剛才在木屋裏,他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克製住自己的情緒。


    江馳野知道,隻要許悸出現在他的身邊,就遲早會有這一天。


    今天帶許悸來的目的,也是故意給江行川看的,隻要他表現出對許悸的不在意,就能讓江行川相信他不過是自己身邊可有可無的一個情人,是用來故意和他作對的一個棋子。


    可真真到了這一步,他真的心疼的要死,心裏仿佛跟滴血似的疼,他寧願剛才的鞭子是自己受著,也不要讓哥哥就這麽躺在自己懷裏毫無生氣。


    到醫院的時候,許悸的背上的血已經打濕了江馳野的外套。


    漆黑的西裝浸濕了一片。


    這裏是江馳野的私人醫院,裏麵的人都是他的人。


    他把許悸送下車,擔架就立刻迎了上來。


    直到許悸進了手術室,江馳野的雙手都還在發抖。


    那一刻他心如亂麻,在外麵等著的時間過的實在是太慢了。


    江馳野不知道自己在外麵的座位上等了多久。


    手術室燈滅的時候,已經快要天亮了。


    醫生說後背的傷實在太嚴重了,縫合了二十多針,主要還是許悸身體太弱了,之前江馳野挨完鞭子後,都能挺著來這裏的。


    許悸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這一覺實在是太漫長了,他感覺自己仿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從四周鑽進鼻腔的時候,許悸恍惚間才感知到自己還活著,是在醫院裏。


    後背火辣辣的疼著。


    他躺著的姿勢也十分詭異,因為後背受傷,他隻能側身或者趴著。


    醒過來之後,他的半邊身體都麻了。


    手指剛動了動,他就感受到一個溫暖的熱源將他的手包裹著。


    江馳野伏在床頭,瞬間醒了,他抬起頭眼睛有些微腫,裏麵布滿了紅血絲。


    兩人看著對方,相顧無言。


    江馳野按了床頭的唿喚鈴,沒一分鍾,護士帶著醫生就趕過來了。


    江馳野主動起身讓開了位置。


    醫生讓許悸趴下後,又從新給他檢查了一遍傷口。


    沒出現什麽大問題後,醫生囑咐了幾句後,便走了。


    許悸現在隻能趴著,他把頭埋在枕頭裏,一動都不想動。


    病房裏再次剩下他們二人。


    江馳野重新坐過來,他給許悸倒了杯水,握在自己手裏。


    「疼嗎?」


    或許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聲音裏帶著些微微的顫抖。


    許悸不想說話。


    他可算是明白了,之前江馳野對他這麽好,無非是就為了昨天的那一場家法。


    又或者可能還會有很多次。


    他就是一枚棋子,是他和他二叔對抗的一個工具。


    江馳野甚至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他們大家族的心太涼薄了。


    他以為江馳野可能會為他說兩句話,可他竟是連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瞧著自己昨天還因為對方有未婚妻而心口泛酸,許悸真是有點看不起自己了。


    他們本來就是天壤之別。


    自己又怎麽能存在那種心思。


    他應該想著,這次受罰江馳野應該會給自己一部分錢補償吧。


    「起來喝點水吧。」江馳野輕輕握住他的肋骨處,想要讓對方起來。


    許悸的頭在枕頭上蹭了蹭,才用胳膊撐著自己坐起來。


    江馳野給他後背上墊上兩個枕頭,才讓他微微靠住。


    「謝謝江少。」他接過水來,幹裂的嘴唇在喝完一杯水後,才濕潤了起來。


    江馳野看他喝完之後,又倒了一杯。


    「昨天的事,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許悸聞言,轉過頭去看他,江馳野垂著眼,不知道此刻眼裏是什麽神色。


    撒謊。


    明明平時他都沒有帶自己出門,第一次出門就碰上了這。


    怎麽可能是巧合。


    「沒關係,不過確實很痛,江少是不是應該多少給我些補償?」許悸的語氣過於平靜,不過他也不願抬眼看江馳野。


    江馳野聞言攥了攥拳頭,「確實應該,我記得你奶奶病了,之後的費用全都算在我的帳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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