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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奇自由了。羅伯特親口宣判了他無罪。


    “我早該自由了!我沒有殺死威爾!”洛奇舉著手電筒鑽進一條不為人知的密道。


    那天晚上,威爾先生在和他喝茶之際,意外地破解了走廊那四幅畫的秘密。連他也沒有想到,自己住了四十多年的莊園竟然有這樣一個機關巧妙的密室。他跟隨著威爾先生進入這個密室,雖然威爾先生承諾幫他還清所有債務,但是他認為這個密室裏也許藏著更具價值的寶藏,能讓他再次迴到榮耀的貴族之列,而不是一個被人詬病的敗家廢物、病態賭徒。


    “很可惜,威爾的命不好!”洛奇親眼看到那隻黑色的毒鏢劃破威爾的頸動脈,威爾先生沙啞著嗓子向他求救。


    “我不能救他!”


    “隻有死人才不會透露這裏的秘密。”


    “我不想和別人平分寶藏。”


    於是,洛奇站在威爾先生的麵前,眼睜睜地看著他失血過多而死。接著他開始在這15平米的密室裏到處尋覓,但是除了一個木箱和亂七八糟的書籍,就再也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了。洛奇打開箱子,裏麵都是一些瓶瓶罐罐藥粉。他打開其中一個瓶子往地上倒了一些,一股*味撲鼻而來。


    “該死,這裏根本沒有寶藏”。洛奇費力地將威爾拖出密室,布置好一個幹淨的案發現場,再從密室裏取出那箱*——或許這個還能賣個好價錢——將這箱危險用品藏到兒時捉迷藏時用的密道裏再合適不過。因為隻要他藏進這個密道,沒人能找得到他,包括他的父母和祖父母。


    但是當國偵局和情報局同時出現在這座莊園時,洛奇知道自己真的攤上了大事。然而,這種感覺轉瞬間變成了憤怒,在看押他的警員的對講機裏,他聽到了警署警員的閑聊:


    “知道嗎,原來那威爾是國偵局的間諜。”


    “間諜?你怎麽知道的?”


    “我們的羅伯特警長有不關對講機的習慣,摩斯聽得清清楚楚”


    “間諜來這座莊園做什麽?”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個間諜故意引誘洛奇先生欠下高利貸——”


    “哈哈,這個笨蛋。沒想到昂科勳爵的後代竟然愚蠢到這種地步。”


    洛奇裝作熟睡地聽完了所有案情。他在心裏冷笑著自己,也冷笑著國偵局、中情局、警署,以及所有在這個莊園的不速之客。


    “我會讓你們見識到昂科勳爵偉大血脈的力量。”現在洛奇先生的手裏還抱著那箱*。這是他的莊園。這條密道是他最熟悉的樂園。他曾不太明白為什麽先人會費勁心思地設計這條無用的密道——因為無論他試了多少遍,這條密道就是一條沒有出口的斷頭路。直到威爾?金打開了壁爐下的密室,根據方位的判斷,洛奇隱隱地感覺到密室和這條密道的關聯。


    果然,今日,他再次潛入這條密道後,原本被截斷的密道出現了先前沒有的通道,而這條通道直接通向那個密室。


    “一定能行的。”洛奇一邊迴憶著自己當初是如何發現這條密道,一邊仔細地摸索著密道的牆壁、地板。他相信先輩們的榮耀會支持他這麽做。


    “你還在這裏。”當他打開通往密室的機關時,就看到了還滯留在密室裏的艾利克。


    艾利克看到他手上抱著的箱子,警覺地問道:“這裏麵是——”


    “幾罐*。易爆品。”洛奇先生坦然地走進密室,坐到書桌邊的椅子上,“你好像已經猜到了。”


    “我們從一隻蚊子的數據上檢測到*的成分,我想這隻蚊子應該是和你們同時進入這個密室,又跟隨你離開,期間碰巧粘到了。”艾利克推斷道。


    “真是一隻聰明的蚊子,和你一樣。”洛奇笑道。


    “這個比喻可不禮貌。”艾利克盯著洛奇手中的箱子,這個箱子隨時可以將他倆炸得粉身碎骨,“我很想知道,你來做什麽?”


    “看不出嗎?”洛奇指了指艾利克手中的對講機,“我都知道了。”


    艾利克隨即就明白了一個病態賭徒為何會變成一個複仇者的原因。不僅是警署的警員,就連艾利克也知道羅伯特有讓對講機一直在線的壞習慣。


    “也許事情並沒有你想象得那麽糟。”艾利克試圖拖延時間。


    “沒用的。”洛奇此時變得非常清醒,他拿出一個對講機說道,“忘關對講機的不止羅伯特警長一個。現在他們正和國偵局的人鬧得不可開交。”


    “可這一箱*可不足以炸平整個莊園。”艾利克提醒道,“但是足以炸死我倆。”


    “我是一個賭徒,但我不是一個蠢貨。”從對講機裏的聲音,洛奇知道警署的一個警員已經被國偵局挾持,現在正從莊園裏退向這個房間。但是,洛奇不知道這個密室到底有多堅固,為了確保成功,他決定和艾利克做一個交易。


    “我發現你對那張圖紙很感興趣。”洛奇看到艾利克手裏的那張圖紙,順手就拋出了“魚餌”。


    “隨便看看。”艾利克討厭這種被看透的感覺。


    “我有一本圖冊,上麵也有一張圖紙,所繪出的地方和你手上的這張一模一樣。”


    艾利克不以為然地說道:“但是沒法證明這是不是一個謊言,對嗎?”


    “但也有50%的可能這不是一個謊言。”洛奇笑了笑,“我們來做個交易,你把那個叫喬治的國偵局隊長引到地下,我就告訴你這本圖冊在哪裏。”


    說完,洛奇拿出手機,在短信欄上輸入幾個字母,並問道:“你的手機號碼?如果我看到喬治到了這裏,我就會立刻按下發送鍵。”


    “但是你也會玩完的。”艾利克善意地提醒道。


    “謝謝你的關心”洛奇露出一種奇怪的寬慰的表情,“當我知道你們發現了這個密室,並且還知道了威爾?金是國偵局的間諜時,我就明白我已經脫不開身了。”


    艾利克問道:“威爾?金死於失血過多,說明那一鏢並不致命,而茶桌上的茶杯證明你當時和威爾先生一起在這個房間,所以應該是他和你一起進入這個密室,也就是說你是看著威爾?金慢慢失血而死。”


    “我以為這個密室裏有更大的寶藏,而且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莊園的秘密。”洛奇沒有為自己的見死不救感到愧疚,“最後事實證明,他確實該死。”


    “你完全沒有必要走到這一步。”艾利克替昂科勳爵惋惜道。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大偵探。這是我自己選的路。”洛奇冷冷地笑道,“的確,我的先輩們確實都非常榮耀。但是我在兒時就已經厭倦了,你無法理解那種為了先輩榮耀而活的窒息感,什麽貴族的禮儀,什麽上層階級的規矩,都不如賭桌上的一副牌來得痛快。”


    “既然你不無法理解,那你又為什麽要走這條不歸路。”艾利克試圖勸服洛奇。


    “我不理解,但不代表我不在乎。”洛奇露出一副嘲笑的表情,似乎既是在嘲笑自己,也是在嘲笑艾利克,“威爾?金死了,他的承諾也落空了,我也根本還不起銀行的幾千萬貸款,而且國偵局最後也會知道我和威爾?金的死脫不了幹係——所以,這條不歸路才是我最正確的選擇。”


    這時,密室上方斷斷續續地傳來羅伯特低沉的吼聲。洛奇再次問艾利克:“你們的一個警員受傷了,你確定是和我一起死在這裏,還是和我做這比能讓你穩賺不賠的交易。”


    艾利克沒有迴答,他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密室。十分鍾後,密室裏如約地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黑色的硝煙從壁爐口升起。


    千子吃驚地問艾利克:“這……這是怎麽迴事……”


    “不知道。”艾利克平靜地說道,“或許昂科勳爵會樂意看到這種結果。”


    爆炸後的第二天,艾利克按照洛奇短信裏的地址悄悄地潛進莊園。洛奇的短信告訴他,那本圖冊的存放地址就是那條不為人知的莊園密道。密道裏堆積了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玩具,遊戲機,色情雜誌,香煙,酒瓶……但是唯一沒有的就是那本圖冊。


    “該死的,會在哪裏!”艾利克喪氣地一屁股坐在一把破了一個洞的躺椅上。


    “難道洛奇先生說的圖冊根本就不存在?”此時艾利克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那麽相信一個賭徒的話。他再次迴憶其那張圖紙上的地方,但是這一次迴憶讓他感到比上一次更加真切。圖紙再次印刻進他的腦海:這一次一扇扇漆黑的大門消失了,換成了一條漆黑的隧道。圖紙被折疊成一架燃燒的紙飛機,帶著艾利克的記憶像隧道深處探索。但是很快,當紙飛機被燃燒殆盡時,艾利克又陷入了一片無盡的黑暗中。


    “該死的!”艾利克睜開眼,恨恨地咒罵了一聲。這時,“嘭——”的一聲,躺椅上的布麵從破洞兩邊裂開,艾利克一下子就摔在地上。在從躺椅上下墜的那一刹那,艾利克的視線望向密道的頂端,他發現密道頂部似乎刻畫著什麽。


    他找來一根高爾夫球杆,在一頭纏繞一間破衣服,伸起球杆擦拭密道的頂部。不一會兒,一幅1m*1m的岩畫呈現在艾利克的眼前。或許因為年代久遠和保養不當,岩畫已經變得很模糊,但是艾利克仍然能辨認出,這就是那張圖紙上的地方,在畫的旁邊,還寫著一行字:


    尼古拉斯學派?守護真知?發現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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