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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證明了洛奇先生在撒謊,但是也無法證明他就是殺死威爾的兇手。”千子擺出了這個最關鍵的問題,“那1260毫升的血去哪兒了。”


    “很好的問題。一個正常人大概有4200—4800毫升的血液,這1260毫升的血液足夠裝滿一個大號的可樂瓶了。”艾利克盯著法醫拍攝的照片。


    “這不需要你提醒。”千子嘲笑道,“我們已經搜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威爾先生的血跡。”


    羅伯特立刻奚落:“是嗎,你們認為這消失的1260毫升的血會藏在走廊的畫框後,還是被洛奇潑在了莊園外的花圃裏?別當我們是白癡,一個三歲的孩子都看得出來,你們根本就是在找別的東西。”


    千子臉一紅,無力地警告道:“你最好別多管閑事。做好你的本分工作,警長先生。不然,你知道後果的。”羅伯特扭過頭,輕蔑地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艾利克走到客房的門後,仔細地看著貼在門後的別墅平麵圖。忽然,他看見平麵圖旁邊正安靜地趴著一隻蚊子。艾利克問羅伯特:“這間客房的衛生怎麽樣。”


    “還行,和其他5間客房相比,這間客房最幹淨。我想這裏應該是洛奇專門用來接待客人的房間。”羅伯特用手抹了抹桌角,雖然還帶有一些灰塵,但顯然這已經是一個孤獨中年男子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艾利克繼續盯著這隻安靜的蚊子:“幹燥嗎?”


    “當然。這個客房是向陽的。”羅伯特又輕輕地抹了一下剛才的桌角。這些灰塵並不粘手,輕輕一搓,就從手指上飄落。


    “很好。我要一個寬口的透明器皿。”艾利克催促道,“要快!不然威爾先生消失的血液就要逃走了。”


    “什麽?你找到了?在門後麵?”一聽到關鍵線索,羅伯特手忙腳亂地掏出對講機,吼道,“我要一個寬口的透明器皿,什麽都行,一分鍾之內給我送來,不然我讓你們寫十份報告。”對講機那頭頓時傳來嘈雜的抱怨聲、催促聲、腳步聲。


    “這門後麵有什麽?我們已經仔細檢查過,那裏沒什麽血跡反應。”千子想要一探究竟,向艾利克走過去。


    但是艾利克背對著千子,右手向後做了一個“止步”的手勢,生怕驚擾了這隻關鍵的蚊子。可惜,一個冒失的警員突然推門進來,氣喘籲籲地說道:“警長,你要的器皿。”


    站在門後的艾利克猝不及防地被推進來的門砸了一臉,這隻安靜的蚊子也因為受驚而“嗡嗡”地騰空飛起。


    艾利克捂住鼻子,一把將那個警員拽進房間,一腳踹向房門。他惱怒地拽著警員的衣領,指著四處亂竄的蚊子,喝道:“馬爾夫,你最好能活捉住這隻蚊子,不然我就用這扇門把你的臉砸成平麵!”


    看到艾利克的表情,馬爾夫知道自己應該是闖了禍,下意識地去撲騰蚊子。艾利克怒氣衝衝地對羅伯特說道:“你真該好好教教你的手下,敲門是一種可貴的禮儀。”


    羅伯特翻了一個白眼,反駁道:“你在去年的拉瑟夫劫案裏可不是這麽說的,是你告訴馬爾夫,敲門是保險推銷員才幹的事。”


    千子看到馬爾夫稚嫩的身手,生怕他破壞了現場。她一步向前,奪過馬爾夫手中被剪開的半個礦泉水瓶,一腳蹬到床沿,隨後借力淩空躍起。手中的礦泉水瓶正好罩住蚊子,另一隻手輕輕一合,雙腳落地,宛如奧運會上一套標準的體操動作。


    馬爾夫呆呆地看著這個美麗的姑娘如行雲流水般的身姿,結巴地說道:“謝——謝。”


    千子看著瓶中還在嗡嗡亂竄的蚊子,問道:“一隻蚊子,有什麽用?”


    “仔細地檢查這隻蚊子,我相信會有所發現的。”艾利克朝著馬爾夫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小心點,千萬別讓他跑了。”


    等到馬爾夫小心翼翼地捧著礦泉水瓶出去後,千子問艾利克:“你折騰了半天,就為了一隻蚊子?就算你從這隻蚊子身上找到了威爾的血液,有什麽用?更何況這是不可能的事,兇殺案已經過去了兩天,現場已經有很多人出入過,警署的,中情局的,國偵局的,也許這隻蚊子身上的血液是這些人的,甚至有可能是從外麵飛進來的。”


    艾利克推開客房的窗戶,指著窗台上的幾盆植物,問道:“這是什麽?”


    “薄荷。”千子摸了摸盆栽的葉片,“雖然薄荷能驅蚊,但你不能……”


    “這隻是一個間接的佐證。”艾利克開始在客房裏兜兜轉轉。


    “特工小姐,現在還沒有進入盛夏。你不覺得這隻蚊子長得有些太肥碩了嗎?”羅伯特靈機一動,以為自己猜到了其中的奧秘。


    “我以為上次的事件能讓你學到點什麽。很可惜你沒有。”艾利克繼續“補上一刀”。


    千子被艾利克的嘲諷激怒,她扣住艾利克的肩膀,質問道:“你到底在耍什麽花樣。別忘了,你隻是一個顧問。”


    這時,艾利克突然攬住千子的蠻腰。毫無防備的千子被艾利克一把摟在懷裏。艾利克一手撅起千子的下巴,一手在摩擦著她的腰間,一臉嚴肅地說道:“讓我再教你一個福爾摩斯的定理——所謂真相,就是將線索不斷地放大。所以不要小看這隻蚊子。”


    無論艾利克的話是多麽有道理,但是此時千子已經惱羞成怒。正當她準備給這個流氓偵探一個狠狠的教訓時,僅存的一絲理智成功挽救了艾利克。千子感到,艾利克那隻摟在她腰間的手看似是一種吃豆腐的流氓行徑,但是她發現艾利克的一根手指快速且有規律地以一種重複的節拍點著自己的後腰。


    這讓她聯想到了富頓大廈那盞閃爍不定的白燈——摩斯密碼。千子凝神靜氣,兩眼瞪著一臉壞笑的艾利克,不一會兒她便拚出了艾利克這段摩斯密碼的譯文:死者有蹊蹺,我們被監視。


    千子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她不願意接受這個解釋,但是直覺告訴她:喬治給了她和艾利克太多的自由,這個重要的案發現場竟然沒有一個國偵局的特工在場。此時,這個有一些本事的偵探也察覺到了異樣,這不得不讓她相信這個事實。


    這時,羅伯特做作地咳了一聲。千子側眼看到他一臉吃驚的樣子,頓時心生一計。她伸手摟住艾利克的脖子,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的雙眼,慢慢地湊到艾利克的耳邊,嫵媚地說道:“那麽,福爾摩斯有沒有告訴過你,演戲要演全套~”


    “這個,好像沒——”


    沒等艾利克從溫柔的陷阱裏迴過神,千子猛得一抬腿,艾利克隨即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在旁的羅伯特看到這痛楚的一幕,臉部的肌肉也不禁一顫。


    “我替福爾摩斯先生給你補上一課。”千子冷冷地對著捂著肚子艾利克說道,心裏卻是不勝歡喜。


    艾利克痛苦地捂著肚子,強忍著慢慢地直起身子。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可不會付你補課費,但是我遲早也會給你補上一課。”


    千子幸災樂禍地笑道:“希望你還有這個機會。”


    “羅伯特!”艾利克看到這位正在一旁偷笑的警長,“好好催催你那些笨瓜手下,我要這隻蚊子身上所有的環境數據。”


    羅伯特對著對講機笑道:“轉告繆斯,讓他放下所有工作,全部人手和精力都投入到這隻蚊子上。並告訴他,小心點,這是一隻雌性蚊子,別小看了雌性生物的攻擊力。”


    聽到羅伯特話中有話的嘲諷,千子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接著,她又扮出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問艾利克:“那隻蚊子的檢驗結果還需要一些時間,接下來呢。”


    “抓老鼠。”艾利克神秘地說道。


    “什麽!”羅伯特環視了四周,不解地問道:“夥計,這裏有老鼠?難不成你把這次兇殺案當做社區除四害的衛生活動了?”


    艾利克突然高聲迴答道:“當然。對於名偵探,探案本來就像生活一樣平常。”


    千子忽然間像是換了一個人,竟然順從地接過話頭:“那麽,這隻老鼠有什麽特別的?”


    “那我們首先得看第一個問題。我們先撇開兇手是誰這個終極謎團,先來看看死者是誰。”艾利克拋出了第一塊“敲門磚”


    羅伯特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這還用問嗎,我都介紹兩遍了,死者叫威爾?金,綠風新能源投資公司的ceo,其實就是一個放高利貸的私人貸款公司。資料裏有他公司的注冊信息,身份證件的複印件,保險合同等等。這有什麽問題嗎?”


    千子也仔細查閱過這些資料,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此時,她的心裏開始隱隱不安:自己貿然地將行動押注到這個案子上到底對不對?還有,國偵局對中情局的“小動作”越來越大膽,而自己卻毫無還手之力。


    艾利克恰如其分地打斷千子憂慮的思緒:“很好。他確實有完美的背景資料,那麽,請問,洛奇先生破產已經眾人皆知,他隻剩下這個莊園,如果洛奇先生要償還威爾先生1000萬的債務,需要怎麽做?”


    “很簡單。要麽將莊園賣掉,要麽將莊園抵押給銀行,要麽將莊園抵押給威爾先生。但是因為洛奇先生也欠了銀行一大筆錢,而且這些銀行貸款已經到期,如果抵押給銀行,這筆錢將自動被銀行劃撥結算,所以不太可能是抵押給銀行。”千子認真地思索著。


    “那隻剩下兩個選擇,將莊園賣給別人,,或者抵押給威爾先生,哪種最有可能?”羅伯特急切地問道。


    “不。他隻有一個選擇,就是抵押給威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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