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對麵一個蘋果砸過來,差點沒把他腦袋砸開花。


    謝時津挑眉看他,神色冷淡:「發誓就發誓,你咒我幹嘛?」


    傅西辭單手掂了掂蘋果,他咬了咬,一大半蘋果被他吃下去。


    「你不是說不相信薄京鶴有女人的嗎?看你這麽寶貝你那個名憐戲子情人,我發這個誓你才能相信我說的話。」


    謝時津服了他了,輕輕點頭:「就算薄京鶴真有女人了,也很正常,他沒有女人我都懷疑他是不是那方麵不行。」


    說起這個,傅西辭蘋果都不吃了,他隨手丟到桌麵上,模樣興致勃勃。


    「薄京鶴那方麵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我看到他很護著那個女人,我才說了那女人一句話而已,他就急得不行,還把人往身後藏著,真是寶貝死了。」


    謝時津修長的手扶了扶眼鏡,迷人的桃花眸含著笑意,意味不明的說道:


    「真有意思。」


    別看薄京鶴麵容溫潤,就以為他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其實不然。


    除了他身邊的人,或者是多年朋友,鮮少人知道他心狠手辣,陰沉桀驁。


    傅西辭笑著點頭,昏暗燈光下,眼底那顆淚痣陰柔詭艷。


    「可不就是有意思,那女人要是知道薄京鶴的另一麵,指定被嚇得嚶嚶叫。」


    話落,包廂的門突然從外麵打開。


    薄京鶴身著深色的西裝帶著涼意走進來。


    他看了一眼傅西辭,又看了一眼謝時津,聲音淡淡的道:「久等了。」


    薄京鶴坐在靠背的沙發上,抬手解開了幾顆襯衫紐扣,多了幾分的隨意和慵懶。


    他掀了掀眸子,看向傅西辭,神色冷漠中又帶著狠。


    冷冷開口問:「人呢?」


    傅西辭迴過神,唇角微勾,他輕輕的拍了拍手掌。


    包間裏有配套房間,供於娛樂遊戲,或是過夜留宿。


    最裏間的那套房間——


    有兩個黑衣人架著一個男人走出來,他們把人帶到三人的麵前,然後麵無表情的站在一旁。


    傅西辭開口說道:「人在這,你想怎麽做?」


    薄京鶴沒有說話,看了他一眼,眼神透著一絲冷意。


    傅西辭輕輕挑眉,知道那人要遭殃,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謝時津察覺到了異樣,他看向地上渾身血跡的男人,好看的桃花眸微微眯起。


    「京鶴,你好久沒有這麽生氣了。」


    「究竟是什麽事情讓你這麽動怒?」


    薄京鶴轉頭看向他,眼神淩厲:「我沒有生氣,生氣的是別人。」


    別人是指……


    謝時津心裏隱隱猜測。


    傅西辭突然說出他心中的疑惑:「哦,我忘了跟你說,我還救了他的女人,就是這個人欺負他女人了。」


    謝時津看了他一眼,語氣懷疑:「你救的?」


    傅西辭「嗯」了聲,他薄唇輕輕挑起,笑得妖孽邪魅極了。


    他怎麽不信呢?


    謝時津看向薄京鶴,眼神似在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薄京鶴惜字如金的道:「是。」


    謝時津微微挑眉,沒想到是真的,不由地對傅西辭豎起大拇指。


    「可以呀,傅西辭。」


    「救了京鶴的女人,不向他邀功嗎?」


    傅西辭有些飄飄然,他手指彎了彎,故作謙虛的說道:「唉,小事情,我可是個低調的人呀!」


    謝時津吐槽:「死裝!」


    傅西辭「嘖」了聲,反駁:「我這人從來不裝,你別汙衊。」


    謝時津不想和他說話了,心累,而後看向神色深沉的薄京鶴。


    他正想要開口說話——


    薄京鶴突然站起身來,他走到那人的麵前,居高臨下的道:


    「哪隻手碰她的?」


    那人緩緩抬起頭,雙手撐地,跪求的說道:「放過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包間裏的光線昏暗,打在薄京鶴矜貴禁慾的臉龐上,陰森冷戾,格外的詭異,令人膽戰心驚。


    他又重複說道,語氣中透著不耐煩:


    「哪隻手?」


    在常年上位者的威嚴的壓迫下,那人渾身瑟瑟發抖,牙齒打著顫道:「我……我……」


    薄京鶴目光森然,眼尾逐漸的染紅,忍耐度分明是已經到了極限。


    那人更加的怕了,他下意識的磕頭,對著薄京鶴求饒:「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放我一命……」


    薄京鶴冷冷的笑了聲:「放過你,那你為什麽不放過她呢?」


    如果不是傅西辭,又或者是他沒找到白蘅,那麽她會發生什麽事情?


    薄京鶴不敢想。


    想想都會瘋的。


    「好像是左手?」傅西辭突然懶洋洋的說道:「又好像是右手……」


    他看著那人,俊美的臉上滿是戲謔的表情:「好像是兩隻手都碰了。」


    那人滿頭大汗,連忙否認:「沒有,沒有,我哪隻手都沒碰。」


    傅西辭冷笑了聲,似在笑他的愚蠢,如果沒有否認,或許還能保住條手。


    但現在……


    可能連命也保不住了。


    那人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已經來不及了。


    薄京鶴垂眸看著他,目光冰冷,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似的。


    「你讓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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