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傻了。


    不是……您還真知道啊?


    這麽離譜的嗎?


    合著您知道還看著這髒水往咱們身上潑啊?


    不少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了,畢竟在場都是敢造反的瘋子,若是化龍教主不說明白個一二三來,他們倒也不介意換一個。


    雖然這個方法成功的可能性很低。


    但是對他們來說,怎麽死不是死呢?


    化龍教主自然知道眾人的不滿,解釋道:“這次是因為一場合作沒有談成,對方對我們的報複。”


    聞言,眾人眼中兇光大盛,不過這一次不是針對化龍教主,而是那個敢於報複他們的人。


    一個白麵書生打扮的男人站出來拱手道:“敢問教主,對方是何人?敢如此猖狂?”


    化龍教主微微眯眼,眼神中透著一絲寒意,緩緩說道:“此人乃是偽周朝廷中的禮部侍郎薑崇。”


    眾人聽聞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禮部侍郎在京城這地界的確是不怎麽起眼,可是……


    他姓薑。


    那麽對他們化龍教報複的人,也就不言而喻了。


    白麵書生冷哼一聲:“哼,管他是什麽侍郎尚書,敢惹咱們化龍教,定要他付出代價。”


    這話很直白,所有人都聽懂了,無非就是把這次的事算在薑崇身上,至於後邊的薑家……


    懂得都懂。


    眾人都知曉薑家的利害,所以有好幾個人對白麵書生的話表示讚同。


    現在薑家對他們還處於一種任意施為的態度,不敵視,也不幫忙,任由他們在薑家的地盤發展。


    而他們需要麵對偽周,如果再得罪薑家,被兩方夾擊,細算下來,實在是得不償失。


    不過有同意的,就有反對的。


    這時一個粗獷大漢站出來大聲道:“咱們化龍教怕過誰?若隻找那薑崇一人算賬,豈不讓人笑話?教徒們知道也會覺得咱們窩囊,俺不管啥薑家不薑家的,俺隻知有仇必報。”


    “若是他薑家幫了咱們,咱們就報恩,可若是找咱們麻煩,那咱們也不能隨便放過他們!不然都以為咱們化龍教好欺負呢!”


    他這一番話說得眾人覺得比白麵書生說的更有道理。


    畢竟大周威勢正濃,他們都敢明著反,甚至不止一次的找大周的麻煩。


    結果到頭來他們卻怕一個家族,這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所以一些原本猶豫的人也紛紛點頭。


    化龍教主抬手示意大家安靜,沉聲道:“本教主明白諸位兄弟的心思,但如今形勢複雜,不可莽撞行事。”


    “薑家勢力盤根錯節,背後牽扯甚廣,若貿然與之為敵,我化龍教恐將遭受災禍,但薑崇這筆賬,我們也是必然要算的,不然說不過去。”


    眾人聽後暗自點頭,他們都知曉其中利害關係。


    薑家家大業大,但是他們化龍教也不小啊,不然怎麽養得起這麽多人?


    所以一旦發生衝突,很難保證明麵上的一些準備或者營生不會被薑家找出來。


    摧毀容易,重建可就難了。


    而且到時候誰出錢誰不出錢,還是用教裏的資金?


    重建完了是歸原本負責的管,還是換一批人?


    到時候這收獲的利益又得怎麽分?


    這裏麵事情很多的,完全不是上下嘴皮一碰就完事的。


    化龍教主抬手示意大家安靜,接著說:“不過呢,那李崇在朝中黨羽眾多,背後還有薑家黨羽撐腰,我們若直接與其衝突,必然遭受偽周的全力清剿。”


    一時間,眾人嘴角抽搐。


    不是……


    這找麻煩也不對,不找麻煩也不對,好話賴話全讓你說了是吧?


    這時,之前那大漢甕聲甕氣地問道:“難道這事就這麽算了不成?咱們化龍教什麽時候吃過這麽大的虧?”


    化龍教主微微一笑:“當然不會,本教主已得到消息,那李崇暗中貪汙受賄之事,證據就在他老家的宅子裏,隻要將此事捅上去,無需我們動手,自有人收拾他。”


    眾人聽後,臉上露笑容,齊聲高唿:“教主英明。”


    這時那白麵書生卻道:“教主,咱們在偽周裏麵的人可不能輕易動啊,這罪證又該怎麽捅上去呢?”


    化龍教主臉上的笑容微不可察的一凝,眼底一絲殺意一閃即逝。


    “嗬嗬嗬……不必擔心。”化龍教主笑道:“本教主自然有辦法,不然你們以為本教主這教主是白當的嗎?”


    白麵書生聞言便不再說話,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眾人之中聰慧的從化龍教主話語中聽出一些別樣的意味,視線在化龍教主與那白麵書生身上來迴移動。


    化龍教主一揮衣袖:“好了,都散了吧。”


    眾人單膝跪地:“是!”


    ……


    “唉……”


    鄭淵坐在書房裏唉聲歎氣。


    真是要了親命了。


    鄭淵看向手邊的一張密信,再度歎了口氣。


    踏馬的這化龍教主真的是瘋了吧?


    上一次見麵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結果現在又來!?


    你真爺是好脾氣呢?以為爺不敢抓你?


    而且密信上麵也沒說找他見麵到底要幹嘛,隻說有一份禮物要給他。


    這不見吧,心裏多少還有點小癢癢,可見吧,這萬一出事怎麽辦?


    主要這貨踏馬的約他在鼎香樓見麵!


    怎麽個意思?不裝了?攤牌了?


    鄭淵就不信這貨敢戴著麵具滿大街晃悠!


    一旦表露過真身,鄭淵要是想抓他,簡直是一抓一個準。


    哪怕他在進了鼎香樓以後再戴上麵具,可是路上總有見過你的人吧?


    也正因為如此,鄭淵才越發的糾結要不要去。


    萬一去了,被皇帝抓到,那他可真是滿身長嘴也解釋不清了。


    糾結許久,鄭淵猛的一拍桌子!


    淦!去了!


    特麽他一個反賊都不怕,他正兒八經的王爺怕個屁!


    大步走出書房,鄭淵招唿一聲:“讓小德子套車!本王要……”


    說到半截,鄭淵猛的拍了下腦門。


    擦!忘了!


    自己還特麽禁足呢,招唿個屁啊!生怕皇帝不知道是咋的?


    不遠處下人小跑過來:“王爺,什麽事?”


    鄭淵憋了半天:“讓……讓小德子套車,去南城渝香堂給本王買些糕點迴來。”


    “啊。”下人恍然,連忙道:“那小的去就行,不必勞煩楚公公了。”


    鄭淵也隻是順嘴那麽一說,對下人的要求自然是隨口答應下來。


    等到下人離開,鄭淵轉身迴了書房,在書架上摸索一番後,一個暗格出現。


    看著暗格裏的東西,鄭淵咧嘴一笑:“嘿……我就知道早晚得用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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