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飯,薑沉帶著薑雪以及早就準備好的嫁妝大車小輛的朝著燕王府進發。


    昨夜薑沉也想清楚了,早去晚去都要去,知情的人都能知道這是怎麽迴事,也沒必要再假模假樣的等良辰吉日。


    所以雖然昨晚鄭淵隻是說把人送去,但是薑沉想了想,幹脆直接連嫁妝也帶過去,省事!


    一路上,薑沉還怕薑雪抗拒,不住的寬慰薑雪。


    但是薑雪總是那副笑容,無論薑沉說什麽都點頭答應。


    薑沉見薑雪這樣,雖然心裏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全當是妹妹理解家族的苦衷了。


    但是薑沉哪裏知道,薑雪這是在給他、給薑家憋一個大的。


    大到能把薑家直接砸沒氣那種。


    不多時,薑沉一行來到燕王府。


    結果被薑沉從美夢中吵醒的門房卻沒好氣的告訴薑沉,燕王殿下還沒醒,給老子等著!


    對此,已經就差臨門一腳的薑沉自然不敢發作,還對著鄭淵的門房滿臉陪笑,連連表示理解。


    門房見他這般識趣,態度也好了不少,心思著左右也睡不成了,於是就與薑沉攀談起來。


    馬車上,薑雪挑開車簾看到薑沉如此點頭哈腰的作態,心裏升起一絲病態的快意。


    而這時,門房似是想起了什麽,突然話鋒一轉,問起了薑沉與薑雪的身份。


    薑沉笑嗬嗬的解釋道:“在下姓薑,這是舍妹,此次隨我一同前來,是為了與燕王殿下聯姻。”


    “姓薑?”門房一愣,試探性的問道:“哪……哪個薑?”


    薑沉見狀,十分自豪的笑道:“敢問這京城還有哪個薑?”


    結果令薑沉沒想到的是,門房聞言猶如被毒蛇咬了一般,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整個人嗖的一下躲出去老遠,萬分戒備的看著薑沉。


    此時門房想死的心都有了。


    開什麽玩笑,整個王府誰不知道自家王爺就數跟薑家不對付?


    他這跟薑家的人談笑風生的聊了這麽久,讓王爺知道能有他好果子吃?


    門房又打量了幾眼挑開車簾的薑雪,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冷漠的丟下一句:“給我等著!”


    說罷,門房閃身進了王府。


    薑沉此刻隻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氣的轉著疼。


    想他堂堂薑家嫡親,何曾被一個下人如此對待過!?


    自己撇下臉皮跟對方攀談,結果還被對方嫌棄了!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嬸該忍還是得忍。


    薑沉深吸幾口氣,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心態。


    而這一切都被暗處的燕王府府軍看在眼裏。


    王府內。


    鄭淵其實早就起了,正享受著陸蒹葭香豔的喂飯服務。


    至於門口的薑沉等人?


    且等著去吧,啥時候爺心情好了,自然也就“醒”了。


    這時候,那負責盯梢的府軍走了進來,對著鄭淵行禮:“王爺。”


    見有人進來,陸蒹葭慌忙拉了拉裙擺,低著紅的快要滴血的臉一言不發。


    鄭淵沒好氣的將手裏的包子砸了過去:“混賬玩意!踏馬的不知道敲門啊?迴去把條例給本王默寫十遍!再踏馬有下次你就給本王滾去刷茅房去!”


    府軍故作慌亂的接住鄭淵砸過來的包子,直接咬了一口,諂笑道:“嘿嘿嘿~謝王爺賞,卑職一會就迴去默寫。”


    鄭淵白了那府軍一眼,放下筷子懶洋洋的靠在陸蒹葭柔若無骨的嬌軀上,慵懶道:“說。”


    “是!”


    府軍兩三口吃完包子,抹了抹嘴便將薑沉在府門口的反應繪聲繪色的給鄭淵描述了一遍。


    你還真別說,這小子身上著實是有點說書先生的天賦在,鄭淵光是聽他描述腦袋裏都有畫麵了,就像是鄭源自己親眼看到一般。


    鄭淵眯縫著眼睛:“嗬……這都能忍?這薑沉屬王八的吧?”


    府軍聞言立馬像個捧哏似的大笑起來:“王爺說的是!依卑職來看,他就是個活王八!哈哈哈哈……”


    “去去去,該幹嘛幹嘛去。”鄭淵嫌棄的擺了擺手:“還讓你個臭丘八撿到笑了,滾蛋。”


    府軍聞言麵容一肅,蹭的一下站的溜直行了個軍禮:“是!卑職這就滾!”


    說罷,府軍又問道:“對了,王爺,門房那小子用不用收拾一頓?卑職看他跟那王八聊的很是開心啊。”


    鄭淵笑罵道:“那小子得罪你了啊?這麽恨他?行,你去給他屁股來一腳,讓他長長記性,讓他以後別跟陌生人聊天。”


    府軍聞言頓時笑了起來:“欸!卑職這就去!”


    等到府軍離開,陸蒹葭這才開口:“王爺,如此大辱那薑沉都能忍,怕是所圖不小啊。”


    鄭淵抬手刮了一下陸蒹葭的瓊鼻:“你都看得出來,我能看不出來?沒事,放心吧,他翻不起來什麽風浪的,他家那些個老東西來還差不多。”


    陸蒹葭不滿嬌嗔道:“王爺~不許刮人家鼻子,會刮平的,那就不好看了。”


    鄭淵聞言大笑,伸手又刮了一下,惹得陸蒹葭好大不滿,犯賤夠了,鄭淵這才起身朝著外邊走去。


    “行了,晾的差不多了,本王該醒了。”


    門口,在薑沉望眼欲穿下,中門打開。


    薑沉頓時鬆了口氣,也不糾結為何沒多少人迎接,帶著車隊就走了進去。


    大廳,鄭淵穩坐在主位上,看著薑沉帶著薑雪走進來。


    還真別說,薑雪精致的麵容還真是讓鄭淵眼前一亮。


    當然,也僅限於一亮。


    美女鄭淵見的多了去了,都不說長孫無垢那不僅有些驚人的美貌還帶著華貴大氣的氣質,就是陸蒹葭都不比薑雪差。


    鄭淵漫不經心的打了個招唿:“來啦?不好意思啊,本王昨夜睡得有點晚了。”


    薑沉看著鄭淵那冒著油光的嘴,隻覺得鄭淵是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他,心中不由得暗恨。


    但是嘴上卻說道:“哈哈哈……燕王殿下哪裏的話,您貴人事忙,很正常的。”


    鄭淵挑了挑眉:“呦嗬?懂事啊,早這樣多好,行了,人也送到了,本王就不多留你了,迴見。”


    薑沉臉皮抽搐幾下,咬著後槽牙強笑道:“是,草民告退。”


    待到薑沉離開,鄭淵站起身走到薑雪麵前,毫不客氣的上下打量,目光中侵略性十足,看的薑雪渾身不適。


    薑雪有些緊張的咽了下口水:“你……你看什麽?”


    鄭淵嘖嘖嘖笑了一下:“怎麽?看看都不讓?本王不但看,還得玩呢,如何?”


    薑雪到底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哪裏經曆過這個,頓時漲紅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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