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淵與長孫無垢上了馬車,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沒辦法,三皇子實在是太慘了,這讓他們很難忍住不笑。


    鄭淵邊笑邊問:“觀音婢,你以後不會也變成吳敏君這樣吧?”


    長孫無垢白了鄭淵一眼,故作陰陽怪氣的說道:“呦~妾身哪裏敢啊,長孫家的實力可不比舒貴妃的吳家,可得罪不起王爺呢~”


    鄭淵聞言忍不住大笑起來,伸手去抓長孫無垢的癢:“好啊,膽肥了,敢對本王陰陽怪氣,看家法!”


    長孫無垢被抓的縮在角落不停掙紮,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哈哈哈……饒命啊!妾身……哈哈哈哈……妾身不敢啦!哈哈哈……”


    鄭淵見長孫無垢如此怕癢,有些不忍心再折磨長孫無垢,便停了手坐迴了自己的位置。


    不過鄭淵還是調笑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嘴硬。”


    長孫無垢整理了一下衣服,嗔怪地看了鄭淵一眼,雖然笑的肚子都疼了,但是心裏卻感到有些甜蜜。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鄭淵忽然想起了什麽,開口問道:“對了,觀音婢,你可知道那吳敏君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長孫無垢想了想,迴答道:“妾身聽說她是從小就被定為王妃,所以幾乎所有人都慣著他,從小被寵壞了,性格才變得越發驕縱跋扈,再加上作為婆婆的舒貴妃也是日益縱容,才會如此嬌蠻。”


    “不過她本性倒是不壞,心腸也極好,隻不過說話做事缺少了些應有的分寸而已,這次對魏王這樣也是愛之深責之切罷了。”


    鄭淵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話雖如此,但是她若是能像你這般善解人意、知書達理,三皇子怕是做夢都能笑醒。”


    說著,鄭淵握住了長孫無垢的手,深情的看著長孫無垢。


    長孫無垢臉上泛起一絲紅暈,低垂下頭,柔聲說道:“殿下謬讚了,妾身不過是做好自己分內之事罷了。”


    鄭淵故作不滿的說道:“你看你,這兩年說你多少次了,不許這麽見外,叫我之恆就好,怎麽還記不住呢?”


    長孫無垢紅著臉點了點頭:“是,妾身知錯。”


    馬車緩緩行進,很快就迴到了燕王府。


    剛一進門,鄭淵兩人就驚訝的發現在院子一角雲萍帶著一群人忙碌著什麽,連地磚都掀開了。


    鄭淵皺了皺眉,走過去開口問道:“都幹什麽呢?本王剛出去一會,你們就拆家是吧?”


    一群人聽到動靜迴頭看到是鄭淵,慌忙跪下:“見過王爺。”


    雲萍這時候走過來開口解釋道:“殿下,這也是事出有因的。”


    鄭淵皺眉:“那你倒是說啊。”


    雲萍有些糾結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長孫無垢,沒有開口。


    長孫無垢見狀,也沒生氣,跟鄭淵打了個招唿,便朝著房間裏走去。


    鄭淵臉色越發不耐,冷冷的看著雲萍。


    雲萍連忙低聲道:“奴婢不是有意的,隻是擔心長孫姑娘知道了擔心。”


    “擔心?擔心什麽?”


    雲萍連連點頭:“是的,奴婢聽鬆香苑的那個道士說了,說殿下近日有血光之災,甚至有生命危險,於是奴婢便聽從他的建議,想在這裏立一個麒麟銅像。”


    “胡鬧!”鄭淵冷聲嗬斥:“你什麽時候也信這些東西了?給本王停了!”


    雲萍神情焦急:“不行啊殿下!這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立一個麒麟銅像又不會耗費多少時間跟銀子,但是萬一有效呢?”


    鄭淵臉色越發的冰冷,也不搭理雲萍,轉身一言不發的朝著鬆香苑的方向走去。


    正在幫忙的許虎見鄭淵的臉色,頓時大喜,以為鄭淵想宰了那個臭道士,就得朝手中吐了兩口唾沫,抄起一旁的雙刃大斧大步跟了上去。


    一群工部的工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領頭的工匠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還……還幹嗎?”


    雲萍看著鄭淵的背影,思慮片刻後,咬了咬牙:“繼續!有什麽罪責我一力承擔!”


    眾工匠聞言心中大定,人家大人都發話了,那他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下一秒,一群人火熱朝天的開始幹活。


    ……


    鬆香苑。


    鄭淵看著門口兩名府軍,冷漠的開口問道:“沈巡在裏麵嗎?”


    兩名府軍恭敬行禮:“迴王爺,在裏麵,剛才吵吵著餓了,此時正吃烤羊腿呢。”


    鄭淵聞言不禁冷笑。


    王八蛋,胃口還挺好,還吃烤羊腿?


    “開門!”


    “是!”


    大門打開,鄭淵帶著許虎快步走進去。


    一進門,鄭淵就看見吃的滿嘴流油的沈巡,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殺意。


    幾步上前,鄭淵直接將桌子上的飯菜掀翻。


    許虎更是眼疾手快的將斧子架在了沈巡脖子上。


    沈巡看了看脖子位置雪亮的斧刃,又看了看一臉冰冷的鄭淵,幽幽歎了口氣,將手中的羊腿戀戀不舍的放下。


    “不知王爺為何發如此大的火啊?”


    鄭淵冷笑一聲:“你問本王?你自己不清楚嗎!?現在,給你三句話的機會,勸說不了本王,腦袋搬家!”


    沈巡撓了撓頭,沉默良久:“一定要這樣嗎?王爺。”


    “第一句。”


    沈巡再度沉默,輕聲說道:“這麽做也是為了您好,雖然您不信,但是總比什麽都不做強吧?也算是一個心裏安慰。”


    鄭淵臉色沒有絲毫變化:“還有最後一句。”


    這一次,沈巡沉默的時間卻短了不少,幾乎在鄭淵剛說完,他就開口了。


    “貧道希望要一個檀香木的棺材,貧道比較喜歡那個味道。”


    “對了,先提前多謝王爺賞賜。”


    說完,沈巡身體放鬆,仰著頭將眼睛閉上。


    鄭淵眯了眯眼睛,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開口罵道:“你真踏馬是個瘋子,你就不怕死?”


    沈巡聞言睜開眼睛:“王爺,全天下所有人,都是不得不來,沒有人問過嬰孩願不願意來到這個人間。”


    “人生最後,卻也是不得不走,沒有人願意死,尤其是身家高貴的人,巴不得自己長生不死,不是嗎?”


    “所以,貧道也怕死,但是既然貧道選了這條路,就要接受最後的結果,無論或生或死,都是貧道的選擇。”


    鄭淵眯了眯眼睛:“好,有種,是個爺們。”


    正當沈巡覺得自己沒事了的時候,鄭淵忽然抬手就是一耳光。


    啪!


    鄭淵用力之大,沈巡的臉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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