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快就會忘記其他事情,隻需要看著我,應承我,張開嘴或者張開腿等著我——」


    「啪」


    李庭鬆渾身哆嗦,手心發燙,像是一場怎麽也醒不過來的噩夢,他的牙咬破了嘴唇,鐵鏽味蔓延,他看著方至淮的臉被打得歪到一邊,他向後縮著坐起來,又重重地甩了一巴掌在同一邊。


    「……清醒了嗎?」李庭鬆收迴震麻了的手。


    方至淮低低的笑了一聲,用頭貼在李庭鬆的胸膛上,發出的震顫帶來一點癢意。


    李庭鬆卻覺得頭皮發麻,他啞聲道:「你到底……嗚……」


    方至淮幾乎是啃上他的嘴唇,動作兇猛的他立即就嚐到了血腥味,方至淮把他的舌尖吮得發麻,津液抑製不住地溢出唇角,方至淮一聲不吭。


    他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放在了李庭鬆的脖頸上,溫暖細膩的皮膚在手下滑動,唿吸急促,喉結滾動,美麗而脆弱。


    隨著方至淮的手逐漸收緊,身下的人從恍惚掙紮到逐漸接受現實雙目失神地停止反抗,大顆大顆的眼淚滑進床單裏,像是怎麽也無法截流的河。


    方至淮一頓,鬆開手去摸李庭鬆的眼角,胡亂地親吻鹹澀的眼淚。


    李庭鬆把手放在方至淮的頭上,聲音艱澀無助,「我該拿你怎麽辦……我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知道你瞞著我很多秘密,我該怎麽辦呢?」


    他的愛人是世界上最具有誘惑力也最不稱職的潘多拉魔盒,他的每一步,都在向著打開盒子走近,等到災厄全部傾瀉出來,他也許才能掙斷束縛枷鎖,擺脫掉這段畸形的關係。


    李庭鬆忍不住失望哀痛,他摸到方至淮的耳朵,放棄了一切掙紮,他一開始就應該注意到對方不同於其他人的地方,他的愛不是救人良藥,而是方至淮得寸進尺的通行證。


    而現在,他也不得不接受方至淮造成的一切。


    方至淮吻掉他的眼淚,動作越發急促,像是急於擺脫此刻他控製以外的思緒,不肯讓李庭鬆繼續順著想下去,他聲音又低又啞,「……不準哭,不準哭了……」


    ……


    第二天一早,李庭鬆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昨天方至淮弄得很狠,他現在渾身都疼,還被死死地摁在懷裏。


    方至淮睡得很不踏實,眉心皺著。


    李庭鬆沒有動彈,垂著眸子小口小口的唿吸。


    他不想充滿厭惡與抗拒的結束掉這段關係,至少他們最初相愛是純粹的,方至淮還沒有脫去年輕人的衝動和魯莽,他不能給予方至淮想要的,但他們不是仇人。


    調整好心態,李庭鬆忽略掉鑽心的痛,隻覺得整個人都一輕,人急於改善一段關係的時候總是心累,但是隻去「問心無愧」「盡人事,聽天命」,那就沒有什麽的了。


    他頓了頓,用手撫平方至淮的眉心,輕聲道:「睡醒了就睜開眼吧。」


    方至淮放在他腰際的手臂收緊,聲音聽不出什麽喜怒,「我不。」


    李庭鬆看了他一會,忽然道:「你看我手機了。」


    話音剛落,李庭鬆就感覺身旁的身體僵了一瞬,他瞭然,昨天趁他睡著,方至淮肯定去刪仰格的聯繫方式了。


    可惜,他早在出俱樂部的時候就把仰格剛加的聯繫方式拉黑了。


    第二十八章


    他原本聽見仰格說那些話,他想有些擔心方至淮在這裏的處境,他不想給方至淮惹麻煩,也就拿了仰格的一串電話號碼。


    然後他就把電話號碼拉黑了,他不想打,也不想接。


    方至淮許久沒聽到懷裏的人說下一句話,忽然感覺心慌,他收緊手臂,又聽見懷裏的人發出聲音:「喘不上氣了。」


    他壞心眼地不鬆手,李庭鬆沒一會就煩了,「再不鬆手就打你了!」


    兩人在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天都到中午了,一開門就有傭人送上餐車,多數是中餐小粥小菜,這裏的菲傭看見方至淮明顯扇紅的臉也不為所動,精神穩定得完全不像是看見了老闆。


    李庭鬆忍不住感嘆這裏的人員的工作態度也是奇妙,關上燈就是一個npc無情遊蕩的鬼屋。


    吃完飯方至淮還帶他在附近走了走,迴來的時候問他能不能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


    他給貢丘打了一個電話沒有人接,他就發了微信,這次倒是迴復得很快,告訴他自由的時間還有很多。


    但是他並沒有打算在這裏長待,於是和方至淮說下個月他就需要迴國。


    方至淮沒有表達意見,隻是纏著他去了莊園後邊的山林,這裏的冬天和華國北部一樣冷,清早樹林裏邊的霜雪掛成銀樹,和濃綠是完全不同的景色。


    兩人背著帳篷上山,到晚上的時候抓到了兔子。


    這裏可以合法狩獵,但是李庭鬆不想看殺鹿,於是方至淮隻找了野雞野兔收拾完了再提迴帳篷,他們為了防凍傷都帶了護耳的帽子和手套。


    李庭鬆不習慣,又不清楚這裏能冷到什麽程度,隻趁著方至淮離開的一會摘了手套玩了一會樹葉上的冰,就凍傷了。


    晚上在帳篷裏,他不斷地撓手被方至淮發現,抓著他的手打開手電筒看,他的手不拍戲的時候連個繭子都沒有,現在凍傷的地方泛著濃艷的紅,腫的像是馬上要熟爛了的果子,薄薄的肉皮繃得緊緊的。


    塗藥的時候李庭鬆「嘶嘶」的小口吸氣,方至淮從沒覺得一個小傷能讓他覺得這麽刺眼,他甚至開始遷怒自己為什麽準備的藥是這種見效快但特別刺激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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